姜凌雲又說了一次，“你爸在那里住院？”
“江南省天南市人民醫院。”胡菲菲菲還是有點懵，問這個干嘛？
“你是那邊的人？”姜凌雲心想，這麼巧的嗎？
“是下面縣里的一個村子，我們家很偏僻也很窮。”
“你吃飯沒有？”
“吃了一點。”
“走吧！”
姜凌雲喝完咖啡就走了，胡菲菲懵懵的跟著。
他開車朝郊區走去，這時已經是下班高峰期了，路上的車很多，姜凌雲盡量繞開擁堵的路段，離開市區就朝天南市方向飛奔而去。
他已經開車去過兩次，說是熟門熟路也不為過。
出了市區，車輛少了很多，他把車開的飛快，到了一個服務區，他停下來加油，又去便利店買了點吃的東西。
兩個人上了廁所，過了一個小時，胡菲菲才後知後覺的問道︰“這是回我家的方向？”
姜凌雲沒有說話，專心開車。
胡菲菲大約知道姜凌雲要干嘛！只是她曾經出賣過他，真的值得他這樣做嗎？
到了天南市區已經快十點了，姜凌雲直接把車開到了人民醫院。
在路上，胡菲菲就已經把妝卸掉了，恢復了素顏的樣子，她長的比趙靜，耿麗萍漂亮一點，素顏也還是很漂亮。
她帶著姜凌雲去了她爸的病房，姜凌雲見到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躺在床上，旁邊還有一個差不多年齡的中年婦女在照顧他。
他們見到胡菲菲嚇了一跳，“囡囡，你怎麼回來了？”見到後面跟著的姜凌雲也是疑惑不解。
胡菲菲不知道怎麼解釋好，過了一會才說道︰“爸，媽，這是我朋友，他今天要回來這邊，我就坐他的車回來看一下你們，好點沒有？醫生怎麼說？”
“還是那樣，醫生說最好做手術，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哥前兩天又寄了點錢回來，繳了錢才給用藥，不交錢連藥都不給用。”那中年婦女說道。
床上的中年人說道︰“回去算了，不花那個冤枉錢。”
他們都是用本地方言在說話，姜凌雲能听懂一些，但很多听不懂，那中年婦女跟胡菲菲有點掛相，年輕時應該長的不錯，因為長期生活的勞累顯得很蒼老。
姜凌雲見他們在聊天，趁他們不注意出來去了護士站，問值班的護士49床胡國華的情況。
現在不是探視時間，像這樣來問病情的，護士是很反感的。但誰讓姜凌雲長的帥，嘴巴又甜，一口一個護士姐姐，把護士也整沒脾氣了。一個護長就讓實習護士拿出胡國華的病歷來，給姜凌雲說了一下胡國華的情況。
他是半個月前因為便血去醫院檢查發現有腫瘤的，鄉鎮衛生院沒什麼條件，就讓他去了縣醫院，做了一堆檢查，又讓他來了市醫院。最後診斷的結果是癌，幸好是早期，擴散的也不快，還能根治。不過他們沒有社保，全部要他們自己負責，手術費用加後續費用要十幾二十多萬，說三十萬也是醫院怕病人錢不夠，影響後續治療。
那護士還好心的提醒，“現在幸好是早期，能夠根治，要是再發展下去，就得把肛門切掉了，到時只能做一個人工肛門，每天都得提一個便袋，無論做什麼也不方便，也會影響後續的生活。如果有錢就快點手術，先交十萬塊錢，夠手術費用了就會安排手術，拖的越久越麻煩。”
姜凌雲謝了護士，回了病房，見胡菲菲還在跟她父母聊天。
姜凌雲很客氣的跟胡父胡母打招呼，“叔叔阿姨好，菲菲，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找個地方住一下，明天再過來看你爸媽。”
胡父胡母不知道姜凌雲的底細，問胡菲菲，就說是朋友。他們對姜凌雲也是客客氣氣，沒有說什麼。
胡菲菲很想說你自己去吧！她要在這里陪她父母，但想了一下還是跟著一起出來了。
“你以前是在這邊讀書嗎？”姜凌雲一邊走一邊跟她聊天。
“是的，在一中，以前中考成績好，能排前幾名，可以來這邊讀書，會幫我們免很多費用，他們也是想提高大學錄取率。”
已經很晚了，兩個人找了一個24小時營業的kfc，要了兩份套餐，默默的吃著，姜凌雲問了很多她們家的事情，胡菲菲都認真回答了。
她爸媽在家務農，她還有一個哥哥，讀了初中就出去打工了。她們家沒有重男輕女，她讀書好，全家都努力賺錢供她讀書。
她的奶奶前些年生病了很長時間，花了很多錢，家里的外債都是因為她奶奶借的，最後在病床上掙扎了幾年，去年才去了，家里欠了一堆的債務。
麻繩專挑細處斷，胡父還沒有把欠的債務還完，他自己又檢查出了這個病。
胡菲菲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也沒說出來。
吃完飯，姜凌雲沒有去天南大酒店，找了一個離醫院不遠的三星級酒店。胡菲菲很听話的在後面跟著。
不過姜凌雲開了兩間房，給了胡菲菲房卡就去自己的房間洗澡睡覺了。
胡菲菲忐忑不安的洗了澡，把內衣洗了，晾著，躺在床上等著姜凌雲的寵幸，但等了很久也沒有見他來，覺得很困，慢慢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姜凌雲跟胡菲菲退了房，吃了早餐就去醫院找胡父的主治醫生。
醫生查完房，姜凌雲就跟胡菲菲找到了胡國華的主治醫生，醫生的說法和護士差不多，也是勸他們快點繳費做手術。
“要是我們繳了十萬塊錢，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手術？”姜凌雲問道。
醫生看了一下手術室的安排，說道︰“還要做一些術前的安排，後天早上可以安排做手術。”
“那麻煩醫生幫忙安排吧！我們現在就去繳費。”
剛開始醫生說要三十萬，但見他們家是真的窮，就說十幾萬也可以。姜凌雲多多少少知道其中的一些內幕，你要是真的繳了三十萬，這個錢到最後肯定也是會用完的。醫院就是一個吞金獸。
在天南市這里，姜凌雲的關系還是很深厚的，但他不想為了胡菲菲而浪費人情。能用錢解決問題就用錢好了。錢債易還，人情債難還。他寧願多花點錢也不願多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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