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下一個不長眼的，還有誰？”
他審視的目光在這些污染物身上掃過，想要利用這樣下馬威的方式逼迫這些污染就範，起碼能或多或少套出點信息。
但事與願違，在動輒斬殺五分之四敵人、留下一個最強與最弱的擬人污染物後，那兩個家伙還是一臉陰沉，沒有想要就範的意思。
“哦？還遇到了硬骨頭？”
穆雨心劍規則之力迸發，直接以次神階威壓侵蝕它們的心理防線，同時循循善誘開口道︰
“誰先說出你們背後的指使者與目標，誰就活命。”
次神階力量的蠱惑，令原本堅定不移的污染物有些動心，加上那無止境的恐懼，在這種力量攀升、壓力疊加之下，那示弱的污染物直接崩潰，哆哆嗦嗦地開口。
而眼看另一個十一階的污染物還在硬撐，穆雨高低費了一下力氣，一巴掌將其拍的灰飛煙滅︰
“怎麼還自己給自己加戲呢，沒有人告訴過你配角當硬骨頭，往往都死的很慘的嗎？”
“是……是暴食……”
那孱弱的污染物瞳孔瞪大，不敢想象剛剛還打算放手一搏的同伴們，居然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全部死的連渣都不剩。
實力差距之大、根本就難以令人望其項背，一瞬間，它甚至生出了如同面對污染神只的恐怖，哪怕距離頂峰相差甚遠，但次神階的力量，仍舊足以令它顫抖不已。
“暴食？和納垢神只同一級別的污染神只嗎？”
穆雨頭一次听到這稱謂，不禁有些疑惑，畢竟他對舊日天災的認知除了從每周天災和之前與邪神投影、納垢分身的交談得知外，壓根沒有任何途徑。
波塞的父親有秘辛隱藏，但貌似和天災無關，而聖皇大千錄自己的實力、等階又不夠，沒辦法全部解鎖，因此當眼前這偽神階污染提及時，他提起了十分的興趣。
眼瞅著自己有保下性命的可能，這邪十一此時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來自己就是過來前線打听消息的炮灰，在星空戰場誕生之後就是底層中的底層，因此實力方面是差勁了些，但在惜命這方面，它絕對做到了極致︰
“對應人類幸存者的主神，舊日天災中同樣有一定程度的實力劃分。
你們所謂的次神九階以上的神明，就是我們那邊的舊日神只，只不過在數量和實力方面，根據個體的不同，兩者之間差距甚大。
而根據歷來雙方之間的戰斗來判斷，暴食污染同樣是舊日神只中的佼佼者。
我們就是它派遣到人類世界，負責收集人類生命體精華和靈魂精華的馬前卒，簡單來說……就是收集資源式的炮灰。”
一番詳細的解釋，穆雨眼楮瞪大，對這說法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當邪十一提及暴食的地位時，他還是多問了幾句︰
“從你剛剛提及的內容來看，意思是現在人類世界不止暴食一個舊日神只派遣了收割者。
而是在人類眾多海域，甚至是聖魔海域都有不同的勢力開始行動了？”
邪十一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才不會被蹂躪成渣渣，半晌才斟酌性開口道︰
“其實你們的理解有所偏差。
關于舊日神只與人類神明之間的差距，絕不止是簡簡單單的正負之分。
人類神明在戰斗中隕落或者是被污染侵蝕後，有相當一部分會化作舊日神只的污染力來源，雖然至高陽主神單體戰斗力極其變態，但雙拳難敵四手，人類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況且……”
邪十一眼珠子骨碌一轉，仍保持人類形態的它負面力量催動，直接繪聲繪色地演示畫面︰
“舊日神只對下層污染物的死活壓根毫不在意，像我們這樣智慧高超的污染物，只佔據很少一部分。
大多數都是無腦遵循殺戮本能和毀滅本能行動的毀滅者，它們眼中只有對生命的蹂躪，對破壞的渴望。
因此先決條件層面，扎根于恐懼等負面情緒，在亞空間繁衍直至入侵人類世界的納垢天災等舊日神只，擁有無可比擬的力量補充。
試想一下，至高陽主神他們拼命保護的人類幸存者卻會在恐懼與背叛等行徑滋生間帶給舊日神只力量，這場戰斗的結局如何……其實……”
欲言又止，話說了一半的邪十一算是將人類的劣勢和舊日神只的優勢直接明了地放到了明面上，而穆雨听者有心仔細思索了一波，還真有幾分道理。
畢竟人類幸存者中孱弱的群體佔據了大部分，在這樣的硬性條件下有所差距，此消彼長間，失敗听起來的確是必然的……
“不過，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穆雨呵呵一笑，直接揮手空間規則之力催動，神威空間出現在近前。
人類之所以能成為食物鏈的頂端，面對舊日神只這樣的龐然大物還能屹立不倒，絕對不可能像邪十一說的這麼始終處于劣勢。
起碼關于至高陽主神的判斷，穆雨就百分百肯定這家伙絕對有所隱瞞︰
雙拳難敵四手？別開玩笑了，單是最簡單的洗禮都能數倍對污染增幅，真以為傳奇耐削王一己之力對陣納垢、邪神投影等神只是打假賽啊！？
“天空之城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
在將邪十一投入神威空間利用心劍規則之力折磨前，穆雨又瞥了一眼，單獨詢問道。
邪十一知道自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也不敢說謊，斟酌再三後開口道︰
“人類幸存者所謂的天空之城，其實只是一個前往星空戰場的中轉通道。
在雙向打通前往星空戰場的路徑時，其實舊日神只侵入人類世界，大都用的也是這條通道。
畢竟人類高層之中是否有污染物出現，是毋庸置疑的。
而想要前往星空戰場，成為人類神明中的佼佼者，在里面廝殺也是必不可缺的一環……”
該了解的信息了解的差不多了，意識到無法套出更多消息後，穆雨注視前方，將邪十一鎖在神威空間利用“天照”不間斷折磨，自己則是口中不住呢喃︰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