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秦慶東難以置信,看著吉瑞,吉瑞重重點頭,“二公子,這樣的事兒屬下不敢亂說,宏安郡主吞金自盡,臨死之前,還給太後娘娘留了書信,具體內容還不得而知。”
秦慶東听完,與裴岸面面相覷。
許凌白緊蹙眉頭,“這……,母替子還命?”
秦慶東重錘桌案,“必是如此!”
這般大的事兒,宏安郡主只怕深知回天無力,方才尋了這下下之策。
她自求一死。
“那金拂雲呢?”
秦慶東追問吉瑞,吉瑞搖頭,“目前不得而知,郡主別院里上下,守口如瓶,只怕是 金運繁下了死令。”
探听無門。
臨山听來,略有些擔憂,遂看向裴岸,“四公子,這事兒……,咱還照舊?”
裴岸緩緩落座,吃了口涼茶。
許凌白也看向裴岸,他就怕裴岸就此心軟,放過了金拂雲,秦慶東冷笑,“定然照舊,管她作甚,這毒婦不到落入塵埃,就定然還會蹦 !”
十月初,名聲都壞了。
金拂雲還能卷土重來……
如若是旁人,失了母親,恐怕是要跟著一起去死,但不知為何,如今的金拂雲在他眼里,定然不會!
裴岸低眉垂眼,斂下眼中的殺氣。
好一會兒,他方才抬頭,“臨山還是照舊去做,加上一條,逼死其母。”
哇!
秦慶東听來,拍手贊成,“對!就該如此,讓整個金家的姑娘,都因著她退親嫁不出去,讓整個金家的兒郎,抬頭難做人!”
在韶華苑用飯之後,約莫晌午時分,天公不作美,又開始刮起寒風。
宋觀舟悠悠轉醒,頭一件事兒就是摸了摸汗黏的長發,不顧許晉俏與齊悅娘的關心,開口就是,“我要沐浴。”
齊悅娘直呼祖宗。
“可使不得,這會子才醒來,先用些飯菜。”
宋觀舟露出虛弱的笑意,“嫂子說來,我也覺得餓了,只是渾身黏糊的,實在難受。”
“不可造次,你面上手上這些擦傷,瞧著也不輕,可擦了藥了?”
忍冬趕緊應答,“大少夫人放心,都擦過了。”
宋觀舟抬手看了一眼,輕描淡寫,“不過是皮外之傷,不礙事兒,大嫂,還是容我洗漱一番,這頭上癢得很。”
齊悅娘听得哭笑不得,“你讓凌俏評評理,撐一兩日不成啊?你芳慧嫂子坐月子,這一個月都不能洗呢。”
提到張芳慧,宋觀舟這才反應過來,“四表嫂生了?”
“昨兒生的,得虧凌俏在府上,有條不紊的請了華姑娘、孫姑娘來,跟穩婆一起,傍晚時就生了。”
“是哥兒還是姐兒?”
宋觀舟眼眸亮了起來,不停追問,許晉俏滿臉笑意,“姐兒,長得跟瑞哥兒可像了,白白淨淨,一點兒也不像提早落地的嬰孩。”
齊悅娘連連點頭。
“觀舟,快些好起來,雖說都是提早出來,卻比你二哥家的敏姐兒大些。”
巧姨娘所出之女,大名尚未定下,裴辰取了個小名,叫敏兒。
宋觀舟大喜過望,“這孩子與我有緣。”
齊悅娘與許晉俏微愣,“怎地說來?”
“我們一個生辰。”
啊!?
此言一出,就連忍冬都帶愣住,“少夫人,昨兒……,昨兒是您生辰?”
宋觀舟點頭。
“昨兒真是個好日子,安王爺去西方極樂世界,也選的這一日,十九年前,母親也挑了冬月二十二這日子,把我帶到世上。”
哎喲!
齊悅娘听來,笑逐顏開。
“你這丫頭,怎地也不說?”
“是啊!少夫人,奴婢們都是後來伺候您的,也不曾有個老人提醒一二,竟是如此疏忽。”
一時之間,內屋里甚是熱鬧。
許晉俏略有些自責,“倒是我的不是,從前我也問過觀舟生辰,可這腦子竟是不記事兒了,前些時日還想起來,偏昨兒忘了。”
宋觀舟趕緊擺手。
“我年歲小,不過生辰。來日里尋個好日子,請姐姐妹妹們一處兒吃個熱茶,足矣。”
“哪里能成啊?”
慶芳慶菲兩個小丫鬟听得這話,嘟著嘴兒,“少夫人,听得說天冷泡熱泉更舒爽,來日里您帶小奴們往溫溪山莊去,小奴們定然好好的給您做個壽辰。”
宋觀舟看著兩個小丫鬟,年歲不大,眼眸里卻全是自己。
她想到昨日之事,後怕不已。
那時真是想過一死了之,如若真的沒了,這一屋子小丫鬟們,往哪里安排去?
雖說同是為人奴婢,伺候主子,但在韶華苑,怎地也比其他院落里好。
想到這里,宋觀舟揉了揉挨在跟前兩個小丫頭毛茸茸的雙丫髻,低嘆一聲,“小崽子們,差點就見不著你們了。”
一句話,本還熱鬧快活的屋子,忽地安靜下來。
忍冬含著眼淚,寬慰起來,“少夫人,太醫與孫大夫都說不礙事兒,少夫人昨兒逃過一劫,余生必將是平安無恙,長命百歲。”
話音剛落,其他丫鬟也跟著附和。
“是啊,少夫人要長命百歲,讓那些害您的賊子,不得好死。”
宋觀舟打起精神來,莞爾一笑。
“就是,凡是打不死我的,必然讓我更無敵!”
想到兩個小的眼巴巴看著自己,復又揉揉她們的小腦瓜子,“好了,快去廚上尋些飯菜來,你們家少夫人我饑腸轆轆。”
一听這話,小丫鬟們跳起來。
“少夫人您稍待,小奴這就去。”
荷花與蓮花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屋里頭這會兒就剩下齊悅娘、許晉俏與忍冬、蝶衣。
“我昏睡時辰長,蝶衣與我說說,後頭發生了何事?”
蝶衣欲要說話時,齊悅娘攔住了她,“蝶衣隨你們兩口子提前回來,後頭的事兒,嫂子同你說。”
“嗯?”
宋觀舟眯著眼,“金拂雲應該是難逃一劫,她自個兒布的局,自個兒享用,必然很開懷。”
齊悅娘輕哼一聲,“她活該!”
繼而說了大致,當宋觀舟听到金拂雲跟前的小丫鬟喊出她的名諱時,更為惱火。
“她身前能干的人都死絕了,而今竟是交個笨蛋丫鬟,不打自招。”
“可不就是!”
齊悅娘坐在她床前, 惱怒之余,也是後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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