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韶華苑門口,就看到急匆匆帶著春哥和阿蒼奔過來的秦慶東,也是多日不見,兩方遇到一處,顧不上噓寒問暖,秦慶東性子急,“觀舟可好?”
許凌白連忙拱手,“昨兒晚上太醫倒是開了藥草,說是今日就該緩過來,至于旁的,得慢慢將養。”
“那個小賤人!”
秦慶東差點把牙咬碎,“真當是觀舟無人依仗?”
多年詩書禮儀的教養燻陶,也壓不住秦慶東的惱怒,許凌白見狀,趕緊安撫道,“入門去瞧,昨兒晚上我們離開時,觀舟倒是沉睡過去。”
許晉俏也趕緊應聲,“丫鬟們不曾來稟過,應是緩過來了。”
秦慶東搖搖頭,幾步踏上台階,院門本是緊閉,似是听到了動靜,吱呀一聲,從里頭打開,臨山半張臉露了出來,一看是他們三人和丫鬟小廝,趕緊打開門戶。
“我二公子這般早就過來了?”
秦慶東重重一哼,“昨日里,我倒是忙著送葬,回城時實在太冷,貪了幾盞薄酒取暖,竟是錯過這等大事兒。”
還是半夜時餓極,起來尋些點心吃,春哥邊伺候邊說了大致。
秦慶東初初听來,以為是玩笑。
“你這小子,一日日的松散過了,還擔心起其他家的事兒,那雍郡王娶不娶金拂雲的,由不得你說來,也由不得他們說來。”
端看宮里太後娘娘與聖上的意思。
春哥一听,這才想起二公子醉醺醺從皇陵回來,倒頭就睡,錯過了這等大事兒。
趕緊放下茶壺,湊到秦慶東跟前,“我的二公子,您是半分不知?”
“賀疆與金拂雲的事兒,只要不大,莫要與我說來,我嫌棄他二人惡心。”
春哥一听,拍著大腿,“可不就是惡心!”
“嗯?”
秦慶東吃這棗泥烘糕,瞥了一眼春哥,“你小子,道听途說了些什麼?”
哎喲!
春哥立時來勁,“二公子,昨兒安王府出大事兒了,您忙著去給王爺送靈,估摸是沒傳到您耳朵里。”
秦慶東最煩他賣關子,兜頭給了一巴掌,“皇陵遙在京外,你家二公子我行路而去,回來時腿腳不是自個兒的了!哪有心听些什麼破事兒?”
“大姑娘昨兒在瑯嫵郡主的映雪閣里,私會雍郡王。”
“你再說一遍!”
秦慶東本還懶懶散散,一听這話,倏地瞪大眼楮,像銅鈴那般,直勾勾看著春哥。
春哥看到秦慶東這等反應,心中滿意極了。
“瑯嫵郡主死了十來年,但她的閨房映雪閣一直留著,昨兒里頭,大姑娘耐不住寂寞,給雍郡王下了藥,二人就在映雪閣成了好事兒——”
“金拂雲瘋了?”
春哥點點頭。
“二公子,沒想到吧?”
秦慶東丟開棗泥烘糕,“好生說來!”
可當春哥開始從頭說來時,秦慶東越听臉色越差,“你是說金拂雲跟前的小丫鬟,喊的是四少夫人與賀疆私會?”
春哥重重點頭。
“二公子,老夫人差點嚇得暈厥過去,還是大夫人與鈴蘭姐姐扶住了,但世子爺一來,直直撞進屋內,活捉了大姑娘與雍郡王,听得說還在行苟且之事!”
秦慶東滿臉駭然失色,已不能用瞠目結舌來表達。
他幾番欲要開口,唇邊微動,卻又不知如何說來,春哥小嘴嘰里呱啦,帶著怨憤說了大致,“宏安郡主當場見到她姑娘光著身子,嗷一嗓子,就厥過去了!”
“光著……光著的?”
春哥重重點頭,“二公子,您是沒見著那場面,外面下著大雪,寒風一吹,冷得發顫,可硬生生沒人離開。”
嘖嘖!
秦慶東陰著臉,“觀舟呢?”
春哥撓撓頭,“二公子,您的大麾……,被蝶衣借走,後頭小的遇到阿蒼哥,問了一聲,只說少夫人無大礙。”
話音剛落,秦慶東就憤慨捶桌,“只怕是遭了道,四郎呢?”
“四公子早早接到少夫人,夫妻先行離去,所以安王妃帶著女眷走到映雪閣後,抓到的是金拂雲。”
說到這里,春哥偷瞄自家主子一眼,低聲說道,“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如若不是金拂雲跟前的丫鬟污蔑少夫人,眾人也不會篤定是金拂雲自己造的孽。”
秦慶東听來,滿腹怒火。
好一會兒方才平靜,冷聲問起來,“賀疆那個廢物,也能壞了金拂雲的清白?”
春哥眉頭一挑,面上全是頑皮。
“我的爺,您是不知,安王妃剛踏進映雪閣的院落,二人還正在酣暢淋灕之時,淫賤之音污了好些人的耳朵。不過小的去晚了,不曾听到。”
“這事兒,一定鬧得很大。”
春哥重重點頭,“那可不?二公子啊,只怕菜市場砍頭,都沒這麼個熱鬧。”
春哥扒著手指,把要緊的女眷,一一指了出來。
“金家這位姑奶奶可真厲害,讓丫鬟躲在院外,大喊一聲,四少夫人在內私會外男,引得眾人入了門,方才知曉里頭之人不是少夫人。我呸!”
“金家,越活越過去了。”
秦慶東听完,本要披衣出門,春哥趕緊攔住,“這會子您要往哪里去,還在宵禁呢!”
“去尋母親,亦或是大嫂。”
噗!
“老夫人今日里受了凍,又遭了驚嚇,晚間回來就身子不適,這會子夜半三更的,您過去叨擾不合適。至于大夫人……,今兒大爺都在不府上——”
您個小叔子,哪有半夜上門跟嫂子說話的道理。
“觀舟只怕是挨了道……”
春哥倒是老神在在,“您放心,四公子接了少夫人提前走,若說沒吃虧,倒也不太可能,但應當不礙事兒。”
至少人是沒事兒的。
秦慶東思來想去,再是睡不著,天剛亮,就往老夫人房里去,老夫人天亮前又起了高熱,丫鬟們正在喂藥。
一見他急匆匆入內,方知有事兒。
老夫人意識清明,但渾身難受,拉著秦慶東囑咐幾句之後,不等秦慶東稟來,已率先吩咐,“你莫要耽誤,往公府走一趟,為娘的掛心觀舟,一夜難眠,若不得個好信兒,這病也養不踏實。”
“……是,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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