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第七百四十五章
咦——?
宋觀舟眯著眼,“同我客氣,是大事兒?”
秦慶東搖頭,“不算,但略有些麻煩。”
喲!一听是麻煩,宋觀舟就來勁了,“說說,只要我能做的,我還就不信了,能比蕭蒼這些爛賬更麻煩的事兒。”
秦慶東瞧著書房里滿屋賬冊,頓時輕笑。
“兩碼事兒。”
宋觀舟取來火鉗,戳了戳炭盆子,“說就是,你與我大可不必這麼婉約。”
秦慶東低笑兩聲。
“說來,宋觀舟你這性子,真正讓我開了眼。豁達到像個男兒——”
“男人一定豁達嗎?小肚雞腸的多得很,可不要拿我與男人比,應當拿我同君子一同說。”
“你啊你……,半分不謙虛。”
“說就是了,蕭蒼估摸也就是這兩日到,到時忙碌起來,未必能行,你提早的說,能做的不能做的,我也能提前同你說。”
“你能做。”
話音剛落,得來宋觀舟大大一記白眼,秦慶東知曉自己的磨蹭,惹來她的嫌棄。
登時雙手舉起,“我說就是,長姐……,想請你入宮一敘。”
太子妃娘娘?
宋觀舟不正經的表情頓時收斂起來,“娘娘遇到難事兒了?”
秦慶東搖頭。
“具體的事兒,我也不知,興許是孕期艱難,宮中瑣事繁忙,連日里添了些不快,想著接你入宮說說話。”
“我這性子,只要娘娘不嫌棄,那定然遵旨。”
“觀舟,此事不得讓人知曉,就算是四郎,我也不曾提過。”
宋觀舟頓生愕然,“四郎與我是夫妻,他都不能知曉?”話音剛落,秦慶東輕嘆,“觀舟,如同聖上壽宴那一次,你私下提醒我,決不能離開皇長孫半步那般,任誰,我都不敢能說。”
原來如此。
宋觀舟仔細盯著秦慶東的面容,直到把厚臉皮的郎君盯得面紅耳赤,再扛不住時,方才點頭。
“既如此,也不能大張旗鼓往東宮里去了……?”
“扮做我的丫鬟,觀舟你放心就是,長姐與我,定不會生了坑害之心。”
宋觀舟擺手,“這點我知曉,既如此,你看著安排就是。”
原以為要頗費心思,想不到宋觀舟不問緣由,自己給了個如此荒誕的說法,她也欣然同意。
“這……,你真是半分不疑秦家。”
秦慶東滿臉復雜情愫,好歹是裴家四少夫人,偷偷摸摸入宮,去見太子妃娘娘,若真是出了事兒,一切黑鍋只會給宋觀舟背的。
尋常命婦,誰敢走這小黑道自尋不痛快?
“我在昏迷之中,喊了聲娘,姨媽不嫌棄我,應了我,足矣。”
秦慶東听完,面上怔住,好一會兒,他搖頭失笑,好一會兒,方才認真嚴肅,拱手說道,“秦家定不會負宋氏觀舟。”
!
這鄭重其辭,讓宋觀舟驚了一下,連忙擺手,“秦二,你同我說這些,就見外了。這世間,身居高位之人見過了權利交換,利益燻心,實則在我這里,倒是沒那般復雜,你秦二敬我一尺,我敬一丈回報而已。”
不止對秦家,蕭家亦是如此。
從前她與蕭蒼勢不兩立,見面就掐,鬧得長輩頭疼不已,當她無意拉了一把蕭蒼,蕭蒼這別扭的男人,倒不失風度,說要謝她,到如今,好吃好喝好用的,就不曾缺了她這一份。
足矣。
秦慶東說了時辰安排,宋觀舟沉思片刻,“也好,我帶著忍冬出去,到時尋個地兒接頭,你來接我,容我換了衣物,並往東宮里去。”
“你萬事不避開忍冬。”
“不成?”
秦慶東搖頭,“不成,這事兒既然是避人耳目,忍冬那張臉就不成,帶上蝶衣蝶舞其中一個就是,吉勝吉安的師妹,最是嘴嚴。”
宋觀舟細想,倒也是,忍冬那張臉她是瞧著習慣了。
但說實話,標記性強,旁人看一眼就能牢記于心,“那就蝶舞吧。”
秦慶東頷首,“好,冬月初二早間,你尋個借口出去,我差人到角門來接你。”
“不必,坊市里尋個地兒,我們到時踫頭就成。”
對了!
說到這里,宋觀舟低笑,“旁人能瞞,但臨山大哥瞞不過去。”
“為何?”
“他聰慧,我也需要他來駕車,金拂雲亡我之心不死,她人倒是離開京城,但爪牙還在。”
秦慶東稍稍尋思,只能點頭。
“倒也是,這事兒秦府上下,也就我與大哥知曉。”
宋觀舟直到听了這句話,面上才淺淺露出一層訝異,“……姨媽都不知曉?”
“不知。東宮的昌瑞公公親自傳話,只與我說來。”
到了這時,宋觀舟淡淡一笑,“秦二,莫不是東宮娘娘找我真正的緣由,你也不清楚?”
秦慶東搖頭苦笑,“觀舟,我不瞞你,確實不知。”
宋觀舟了然。
片刻之後倒是安撫秦慶東起來,“沒事兒,我慣常能說會道,娘娘就是有些個不爽快的事兒,我也能逗娘娘開懷些。”
“放心吧,長姐說你生性豁達超脫,和樂平易,想著宮中也沒個貼心的人兒說話,故而尋你入宮。”
“那更好。”
入宮事宜,本不是小事兒,換做是誰家,都得一番準備,有些個命婦心中不穩的,頭一日里就開始焦急,徹夜未眠的人多了去。
可宋觀舟卻不以為然。
甚至初一那一日晚上,還加班看賬。
次日拉著蝶舞與臨山尋個了由頭,出門之時還哈欠連天,蝶舞瞧著馬車上宋觀舟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著哈欠,困意讓她眼淚水都咯了下來,不由得一陣擔憂。
“少夫人,雖說娘娘寬宏大量,也平易見人,可您還是要克制一二,萬不能在娘娘跟前失了儀態。”
宋觀舟連連擺手,“放心就是。”
上陣之前,別管怎地個造孽,但真是要說正事兒,宋觀舟誤不了。
現代社會對打工社畜的鍛煉,可不只是當牛做馬的干活,還有各種大型場合的演講、大領導跟前的工作匯報。
緊張什麼的,老油條宋觀舟早就不會了。
哪怕如今是見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可在宋觀舟眼里,全然沒有古代本土同胞的那等子尊榮與激動。
宋觀舟此刻腦子全是漿糊,只有一個念頭——
太子妃,想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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