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裴岸覺察不對,略施手段,阿魯就藏不住話頭,委委屈屈說道,“少夫人還跟您斗氣呢,忍冬姐姐那般說話,不過是寬您的心罷了。”
他滿臉落寞,“四公子,明明您待少夫人這般的好。”
可生病了,竟是半分不過問。
裴岸听得這話,面上無波,平淡從容,“無礙,說來許多的事兒,也是我對不住她在先。”
阿魯囁喏,“話也不是這麼說來,四公子您都是為了少夫人好,若真是對不住的,這韶華苑里怎可能就少夫人一位女主子。”
“混賬!”
裴岸一听,倒是生了氣。
“這些個話,輪不到你小子來說,若被你家少夫人听過去,怕是這輩子都不想理會我。”
阿魯扭過頭去,替裴岸打抱不平,“小的說錯了話,四公子您別放在心上,就是小的心里過不去,少夫人生病時您恨不得替了她去,到您這里,少夫人卻不理不睬的。”
越說越讓人不喜。
裴岸氣急,朝著他就是一腳,“滾回你屋子里睡,今兒也別守夜,早些來叫我。”
阿魯一听,急了。
“那可不成,若您半夜要吃點東西,小的才能給你熱一番。”
“我哪里有這個胃口,你杵在我跟前,我瞧著心煩。”眼見阿魯還不走,裴岸板下臉來,阿魯見狀,不得叮囑一番,才退出燕來堂。
直到燕來堂里僅剩自己一個人的呼吸時,裴岸才低嘆一聲。
娘子心里,真的沒有裴四。
他輾轉反側,亮著燈火到了半夜,摸了摸額頭,也不怎地熱了,索性裹著被褥起身,推門而入,瞧著繁星閃爍的夜空,哈著熱氣,受凍好一會兒,耐不住冷了才回到床榻之上。
罷了!
終歸是自己的娘子,從前讓她涼了心,今後加倍的好,還真就不信捂不熱呼。
想到這里,裴岸暗自打氣,勉強沉睡過去。
忽地,背後吹來一股冷風,裴岸攸地睜開雙眼,黑夜之中,他也瞧不見萬物。
剛要翻身朝著門邊看去,就感覺有個軟乎乎的身子靠在自己後背上。
“四郎,快些讓我進來,冷死個人。”
宋觀舟!
裴岸又氣又笑,“夜半三更的,你怎地過來了?”說話間,早已掀開被褥,那身形倒是靈便,直接鑽了進來,嬌軟清香瞬間填滿了裴岸的胸懷。
以及心中那塊空缺的地兒。
“真是冷啊,怕不是要下雪了。”
裴岸摟著她,大手從她雙臂揉搓到後背,最後又摸到冰涼的玉足之上,頓時氣急,“你怎地襪子也不穿?”
這會子宋觀舟也不客氣,直接把冷冰冰的小手伸進裴岸衣襟之內,冷得裴岸身子抖了一下。
她覺察到這一切,咯咯笑道,“我偷偷摸黑過來,哪里料到才都到燕來堂門外,燈籠就熄了。”
裴岸哭笑不得,“來見你男人不用偷偷摸摸,叫著丫鬟掌燈過來就是,再者說來,你若不放心,叫我回去也使得。”
話雖如此,可言語之中的滿足與溫柔,幾乎掩蓋了這初冬寂夜帶來的寒意。
宋觀舟縮在他懷里,好一會兒才算熱乎起來。
“好端端的去秦二家,怎地著了涼?”小手從他胸口挪出來,輕撫上裴岸光潔飽滿的額頭,試探片刻,方才說道,“這會子倒是不熱了。”
“今兒同燕二哥一同游湖,怕是湖面上風急,著涼而已。”
“嗯哼!不是紅顏,卻是二哥……”
裴岸緊緊摟住懷里軟糯的姑娘,下巴抵著她烏發之上,“不記得燕二哥了?”
宋觀舟輕哼,“不記得。”
“他是——”
話音未落,宋觀舟仰起頭來,以柔軟微涼的紅唇,堵住了他的聲音,因宋觀舟病了好些時日,這幾日二人慪氣,說來這般夫妻溫存,倒是大半個月不曾有過。
黑夜之中,裴岸再無法開口。
那抹溫柔化身為妖精,追著他不放,他幾次欲要脫開,卻又被那甜蜜引誘著一起下墜。
直到宋觀舟翻身壓住他,他這才清醒過來。
“好娘子,來日可好,你身子還病著。”他的一雙大手,早已探入褻衣,扶住那縴細滑嫩的腰肢,生怕惹了心愛之人傷心,他說一句,吻一記。
“來日——”
“可是,我想要。”
黑夜之中,宋觀舟微微的喘息聲振聾發聵,她的紅唇貼在他的耳邊,吹氣聲音幾乎快要撥斷了他胸口那根弦。
“觀舟,好寶兒……”
他在宋觀舟跟前,毫無還手之力,可腦子勉強有幾分清明,掙扎著拒絕。
“你身子還弱,乖寶兒,來日為夫定不負你……”
真是�@攏 br />
宋觀舟嬌嗔嚶嚀,順著他的耳垂親到唇際,“四郎,這燕來堂空曠,外頭也沒個丫鬟小廝,莫要掃興,可好?”
裴岸咽了口口水,寂夜之中,他快要投降,跪拜在宋觀舟這妖女跟前。
可臨空之時,他還是冷靜下來,攏住那雙在他身上四處撩撥的小手,重重親了她一口。
“听話,你身子——”
“我無事,難不成你不成了?”
宋觀舟腰肢微微一扭,裴岸所有隱忍灰飛煙滅,他反客為主,抱著宋觀舟壓在身下,“好,娘子一會子莫要討饒就是。”
換來是宋觀舟嚶嚀聲不斷。
“今兒你著涼,只怕求饒的是你。”
如若這時有光,裴岸定然能看到一張桃花妖嬈的鵝蛋臉上,秋波斜睨。
夫妻年歲正好,又大半月不曾親近。
這會子,纏繞在一處兒,口吐丁香只做交頸鴛鴦戲水,情到深處,宋觀舟摟住男子脖頸,輕咬到他的耳垂之上,“四郎,門不曾關上。”
轟!
裴岸身下一緊,才听得耳邊妖精低吟,“四郎怕不怕,我是不怕的。今兒我並是放肆些,定也是無礙。”
可憐裴岸雖說是貴人子弟,偏這年歲,只與自家娘子共赴雲雨。
倒是老司機宋觀舟,托現代社會的福,縱橫網絡十數年風雲,早觀了無數風月教學,而今不過略施巧計,裴岸並已抵擋不住。
明知這深更半夜無人能來,可枕邊風月還是略有擔憂。
一度冰火兩重天,郎君低頭,恨不得即刻就吃了身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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