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紫煙賭球的這一個多月時間里，方陽自己也沒有閑著。
他坐在天方集團的辦公室里，盯著眼前的多塊顯示屏，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印度股市的實時行情。紅色的數字不斷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意味著數千萬美元的資金流動。
“boss，印度科技股指數今天又漲了3.8，我們的持倉已經浮盈48了。”投資部負責人喬新宇興奮地匯報著最新數據。
方陽淡淡一笑︰“還不夠，再等等。”
他和畢爾黃聯手，瘋狂拉升印度的科技類股票，把本來需要漲一年的走勢在短短兩三個月內走完了。
那些印度本土的散戶們還以為遇到了千載難逢的大牛市，紛紛加杠桿追高，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人為操控的結果。
此時他的一百多億投資，獲利已經達到了50，也就是足足50億美元。按理說，是時候落袋為安了。
但是出貨的手法，倒是和國內的股票市場有些許不同。印度的股票市場沒有漲停板限制，理論上可以無限上漲，但同樣的，一旦開始下跌，也可能出現無底洞式的暴跌。
所以不能一次性出太多，一旦把股價打崩了，所有資金一起出逃，那就誰都跑不了了。
方陽拿起桌上的加密手機，撥通了畢爾黃的號碼。
“嘿，方，你也覺得是時候出貨了嗎？”畢爾黃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一絲興奮。
“沒錯，再不出貨就要被人發現了。”方陽壓低聲音說道，“我有一個想法，我們繼續加杠桿，讓華爾街六大投行持續買進這些股票，而我們則悄悄出貨。”
“哈哈，你這個想法太棒了！”畢爾黃大笑道，“讓他們給我們接盤，簡直是完美的計劃。不過，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放心，我已經想好對策了。”方陽胸有成竹地說道，“到時候你就說是印度本土金融機構在獲利了結，把鍋甩給他們。”
“妙啊！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就從明天開始吧。記住，出貨要分批進行，不能讓盤面出現異常波動。”
掛了電話，方陽立即召集交易團隊開會。
“從明天開始，我們要執行一個新的操作策略。”方陽環視著會議室里的十幾名交易員，“在華爾街投行繼續買進的掩護下，我們要悄悄減倉。記住，每天的拋售量不能超過日成交量的5，而且要分散到不同的時間段進行。”
“boss，這樣操作會不會太冒險？”一名資深交易員擔心地問道，“萬一被他們發現了……”
“放心，我們有合理的解釋。”方陽自信地說道，“而且這些投行的資金實力足夠強，完全能夠承受這點損失。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把所有籌碼都出掉。”
可惜這幾家投行也不是傻瓜，他們的交易員都是華爾街的精英，對市場的嗅覺異常敏銳。
當他們發現不管自己怎麼買，這些股票都漲不動了，反而開始逐步走低的時候，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高盛集團的交易大廳里，首席交易官史蒂夫•湯普森正盯著屏幕皺眉頭。
“見鬼，這些股票怎麼回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敲擊著鍵盤調出詳細數據，“我們已經買進了30億美元，股價不僅沒漲，反而還在下跌。”
旁邊的分析師小心翼翼地說道︰“史蒂夫，會不會是有人在大量拋售？”
“廢話！”史蒂夫沒好氣地說道，“問題是誰在拋售？這個體量絕對不是散戶能做到的。”
他立即拿起電話，撥通了畢爾黃的私人號碼。
“嘿，畢爾黃，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史蒂夫開門見山地說道，“為什麼我們在大量買進，但股價卻在下跌？”
畢爾黃早就和方陽商量好了對策，毫不猶豫把黑鍋甩給了印度本土金融機構。
“史蒂夫，你不要著急。”畢爾黃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肯定是那些印度本土的金融機構看見股價大漲，在趁機拋售獲利了結。你知道的，印度人做生意向來目光短淺，看到一點利潤就急著跑。”
“真的是這樣嗎？”史蒂夫半信半疑。
“當然！”畢爾黃信誓旦旦地說道，“不過沒關系，等消化完這一波獲利盤，股價還會繼續上漲的。如果你們不放心，下周就是半年報出爐的時間，到時候我們一起看看半年報的持倉變化，到底是誰在砸盤，一目了然。再做出相應的應對。”
史蒂夫想了想，覺得畢爾黃說得有道理。印度本土機構確實有這種操作習慣，而且離半年報披露也就幾天時間了，再等等也無妨。
“好吧，那我們再觀察幾天。但是如果情況繼續惡化，我們可能要重新考慮這個合作。”
“理解，理解。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掛了電話，畢爾黃立即給方陽發了個消息︰“搞定了，高盛那邊暫時穩住了。”
方陽很快回復︰“很好，繼續執行計劃。其他幾家投行你也要穩住。”
畢爾黃又用同樣的話術，先後穩住了摩根士丹利、花旗銀行、美銀美林、摩根大通和瑞銀集團，給自己和方陽的出貨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方陽這邊的拋售更加瘋狂，力度比之前大了兩三倍。
天方集團的交易室里，十幾名交易員輪班作業，24小時不停地進行拋售操作。顯示屏上的數字瘋狂跳動著，每一秒鐘都有數百萬美元的股票被拋向市場。
“喬經理，我們今天已經出掉了8億美元的籌碼。”一名交易員匯報道。
“繼續，明天加大力度！”喬新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boss說了，必須在半年報出爐前把所有股票都出掉。”
在最後一天，更是出現了不計成本砸盤的場面。方陽親自坐鎮交易室，指揮這場史無前例的出貨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