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把黑石集團的交易員們給弄懵逼了，他們看著天方控股的股價一瀉千里，都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這他媽什麼意思？！”
“我們借來的大筆籌碼還沒來得及拋出去呢，怎麼股價就開始暴跌了？”
“你倒是晚兩天再出利空啊！這不是故意針對我們嗎？”
“操，不管了，繼續做空。”
黑石集團的交易員們本能地感覺到不太對勁，可上級主管領導的命令像一座大山一樣壓下來，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拋售。
畢竟，散戶能看出來的事情，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專業人士同樣心知肚明。
雖然天方控股最近跌得厲害，但相比其他股票，總體跌幅並不算大。現在進場做空，一樣有利潤可圖，只不過需要更多的籌碼進行砸盤罷了。
在他們的持續打壓之下，天方控股的股價開始更大規模的下跌，幾乎每天的跌幅都在4以上，綠得讓人心慌。
更糟糕的是，因為天方控股是證券板塊的絕對龍頭，這也導致a股的整個證券板塊都在瘋狂暴跌。
所有資金都在瘋狂出逃，避證券類個股如避蛇蠍。
“沃日尼瑪，證券板塊又創新低了，還要不要人活了？”
“金融股全崩了，我已經無了！”
“周期股也崩了！大盤都被帶下來了！”
“崩了崩了，全踏馬的崩了！毀滅吧，累了！”
“都怪天方控股，護盤的時候它不發力就算了，竟然帶著大盤閃崩，我真是服了！”
無數憤怒的散戶涌入天方控股的股吧，發泄著他們的不滿，字里行間充滿了陰陽怪氣。
“你們天方集團不是很有錢嗎？怎麼不出來護盤啊？之前收割我們散戶賺的那些錢呢？不會都虧完了吧？”
“還說是板塊龍頭，搞了半天是帶領板塊下跌的龍頭啊？枉我們之前那麼信任方神，現在看看，和其他基金經理也沒什麼區別，都是水貨。”
“這件事怪方神不合適吧？听說他身患重病，已經不能看盤了。”也有人替方陽辯解道。
“呸，我管他能不能看盤？他一手打造的金融集團，卻連一個合格的繼任者都找不出來，我不罵他罵誰？害老子虧了這麼多錢，我沒去他們公司門口拉橫幅就已經是很客氣了。”
……
黑石集團做空天方控股的主要目的，就是打壓a股的三大指數。
至少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整個大盤都被他們打了下來，三大指數一周的跌幅都超過了10，股民哀鴻遍野。
但此時，新的問題出現了，黑石集團之前收集的籌碼已經全部用光了，而連跌好幾天的天方控股，也隱隱有了一絲企穩反彈的跡象。
黑石集團的投資部主管丹尼斯听完手下的匯報，眉頭緊鎖，立即吩咐道︰“繼續借入籌碼，不管通過什麼渠道，不管利率有多高，我們必須把股價砸到4000元下方！這是底線，明白嗎？”
“這個，恐怕有些難，丹尼斯先生。這只股的4000元一線，是非常強的支撐位，散戶抄底的熱情很高漲。”手下有些為難地說道。
“整個盤面都在暴跌，哪還有什麼強支撐位？”丹尼斯冷笑道︰“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讓股價先反彈幾天再重新做空？只有反彈之後，才能積累出新的下跌動能，才是我們一鼓作氣，突破防線的最佳時機。懂了嗎？要學會用腦子思考！”
“好的，丹尼斯先生，我明白了，這就安排下去。”手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應道。
他的手下本來以為繼續借入天方控股的籌碼，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然而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只是隨便打探了一下，就找到了一個大客戶，可以一口氣借給他們1000萬股的巨量籌碼。
這足以讓他們把股價再打下去15以上！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一個交易員興奮地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小心有詐。”另一位交易員雖然也感到意外，但還是保持著警惕。
“能有什麼詐？現在整個市場都看空天方控股，誰會嫌錢多啊？再說，我們給的利息也不低，對方肯定樂意之至。”
黑石集團的人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誘惑，用高昂的手續費把籌碼全部拿了回來，然後又開始了一波新的做空。
方陽的病房里，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
听完顧雲溪的匯報，方陽哈哈大笑道︰“這些老外，還真是肆無忌憚啊？他們難道就不想想，平白無故，哪來這麼多籌碼借給他們？”
顧雲溪站在病床邊，語帶嘲弄道︰“肯定以為我們國內的機構也和他們一樣，只要有錢，就願意出賣同胞的利益。”
方陽淡淡道︰“既然他們上鉤了，那就不用再演了，直接把這些籌碼全部吃掉，然後把股價拉起來。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他們買不到足夠的籌碼還券，要如何收場。”
隨著天方集團的大筆資金注入盤面，令黑石集團交易員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雖然他們這一次拋出去的籌碼比前一波更多，可是天方控股的股價卻幾乎不再下跌。
不管他們拋多少，都有源源不斷的資金在承接拋盤，甚至還試圖往上拉升股價。
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巨手托在下方，不讓股價跌破4000元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遇到對手了？”一個交易員驚慌失措地問道。
看著這詭異的盤面，丹尼斯面色凝重，他自言自語道︰“這麼多的籌碼都砸不下去，難道是天方集團進場護盤了？不是說沒有方陽的命令，他們賬戶里的資金誰也操控不了嗎？
還是說，是其他的國資機構在曲線救國，試圖穩住天方控股，進而讓a股企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