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冰月︰“……”
她沉默了兩秒,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了一下。
高自強越發惱怒,他悲憤地捶打著牆壁︰“龍婆婆這是想害老方啊!只是誤打誤撞,被我擋下來了。”
伍冰月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加專業︰“理論上來說,這種香料應該是短期效果,不會造成永久性影響。”
高自強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真的?”
“嗯,大概……一兩個月就能代謝掉。”伍冰月有些不確定道。
高自強︰“……”
還要做兩個月的快男嗎?這讓他如何接受?
誰來救救孩子啊!
他緩緩蹲下,抱住腦袋,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西南方,龍婆婆和阿木已經下了飛機,在最近的苗寨里借住下來。竹樓里,燈光昏黃,龍婆婆和阿木正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喝著茶。
阿木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帶著好奇的神色,問道︰“婆婆,你覺得伍醫生的心上人,真的會中招嗎?”
龍婆婆微微撇嘴,不屑地說道︰“誰知道呢?如果他無福享用,那就只能委屈其他人了,總有一個人,會把香囊帶回家的。”
“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高經理,他看香囊的眼神,就透露出濃厚的興趣。”阿木笑著說道。
龍婆婆冷哼一聲︰“那就怪他自己不信守承諾吧。”她悠然地喝了口茶,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某個倒霉蛋的慘狀,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笑容。
只可惜他們始終不知道伍醫生的心上人是誰,沒辦法下蠱,否則用蠱蟲來代替草藥,效果還會更好。
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根本別想恢復正常。
……
第二天上午,顧雲溪剛到公司,就接到了父親顧正邦打來的電話,說金管局秘書處的陸處長要來看望方陽,已經上了飛機,希望她做好接待工作。
顧雲溪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位是方陽曾經的同事,也是易主任的貼身大密,陸川的職務。
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領導們終于忍不住,派人來探視了。
顧雲溪無奈,只好把公司的事情交給周守志,她自己又帶著保鏢返回獨棟別墅,迎接陸川。
一個小時後,陸川帶著兩名隨從,步履匆匆地走出電梯,來到了顧雲溪的面前。
有段時間沒見,陸川比以前更有威嚴了,越來越像是一位領導。
不過他的精神似乎不太好,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顯然已經多日沒有好好休息了。
顧雲溪微微點頭,主動招呼道︰“陸處長,您怎麼親自來了?”
陸川苦笑道︰“顧總,情況緊急啊。現在外資全面做空華國資產,恆指已經跌破了關鍵支撐位。各家國資機構損失慘重,急需方先生這樣的定海神針出來主持大局。所以領導就讓我過來看看情況。”
他說著,目光越過顧雲溪,望向緊閉的病房門︰“方先生的情況……有好轉嗎?什麼時候能醒來?”
顧雲溪神色黯然,輕輕搖頭︰“醫生說了,雖然生命體征穩定,但腦部受損情況復雜,恢復時間……實在無法預料。”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們會盡一切努力,縮短這個時間,還請各家機構再堅持一段時間。”
陸川苦笑道︰“每天都在大把虧錢,這叫什麼堅持,叫煎熬還差不多。”
顧雲溪問道︰“金老呢?難道他也沒有好辦法嗎?”
“他建議各家機構先減倉,保存實力,可是這樣一來,股市不就崩了嗎?”
陸川似乎不太想談論這個話題,他話鋒一轉,試探道︰“我听說方先生早在貿易戰開打之前,就把所有多頭倉位都處理了,他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件事?”
顧雲溪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投資部門是他直管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
陸川再次看向病房的密碼鎖,詢問道︰“我能不能去看看方先生?”
顧雲溪點頭道︰“可以,但是必須做全面的消毒。”
“那是應該的,顧小姐只管安排。”
五分鐘後,經過一番徹底消毒的陸川,跟著伍冰月進入了方陽的病房。
他看見方陽躺在床上,臉色呈現不自然的青紫色,不禁暗暗心驚。
顯然沒有想到,世界上真的有如此詭異的毒藥。
听說還是活物,簡直太離譜了。
他冷哼道︰“這個黑石集團,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一次,我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顧雲溪點頭道︰“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只希望到時候,我們大反擊的時候,管理層不要扯我們的後腿才好。”
陸川眼楮一亮,立即問道︰“不知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反擊,需不需要我們配合?”
顧雲溪搖頭道︰“肯定要等方陽醒來啊,否則誰有本事擋住外資的聯軍?”
陸川試探道︰“我听說你們集團新上任了位周守志副董事長?不知道他的水平怎麼樣,能不能調動集團的資金進場救火?”
顧雲溪語氣冷淡道︰“陸處長如果相信周副董的水平,可以請他去金管局的指揮中心試試,但是我們天方集團的資金是絕對不能輕易動用的。
因為之前方陽專門下了命令,沒有他親自簽署的授權文件,任何人都無權調動大額資金,進行任何操作。更何況,周副董剛剛上任,對集團的資金運作體系還不熟悉,其他董事也不可能允許他擅自操作。”
陸川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顧雲溪抬手制止︰“陸處長,我理解您的難處。但現在貿然動用天方集團的資金,不僅違反公司章程,更可能引發更大的市場動蕩。”
她目光堅定道︰“請您相信,方總一定會醒來的。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守住底線,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