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他媽就是全球頂尖的陪伴型機器人？簡直比語樹科技的運動型機器人還差。
他找出機器人的說明書，拍了一張參數照片，給王欣欣發了過去，留言問道︰“你看看這個參數，是不是目前最先進的技術？”
王欣欣很快給方陽回了消息，他認真道︰“從參數上看，似乎不太行，運動平衡算法還是最早期的版本，語音交互系統也停留在關鍵詞匹配階段……這是‘發那科’公司的最新產品嗎？”
方陽嘆道︰“是啊，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他們真的只能做出這種機器人。”
方陽越想越生氣，干脆撥通了楊雪的電話，一臉怒氣道︰“‘發那科’的機器人我測試過了，質量太差，你告訴他們，暫時不要再生產了，先把算法和控制系統升級一下再說，如果達不到我的要求，直接終止合作。”
楊雪為難道︰“這樣不好吧？我們當時簽協議的時候，好像沒有簽產品升級的條款。”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只付了定金，他們如果不願意升級，那就讓他們告我違約吧。反正後續的訂單，我不會再給他們。”
“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給他們打電話。”
第二天上午，接到楊雪的告知電話後，四家機器人公司果然坐不住了，直接把抗議電話打到了方陽這里。
而且說話的語氣一個比一個硬，一副要根據協議，公事公辦的態度。
發那科的銷售總監山本健一在視頻會議中漲紅了臉，大聲駁斥道︰“方先生，我們的產品完全符合合同標準！您這樣隨意退貨是違約行為！”
德國庫卡的代表更是不客氣︰“我們的機械臂精度在全球都是頂尖的，您說的‘運動能力差’簡直是無稽之談！”
方陽靠在真皮座椅上，冷眼看著屏幕上四張憤怒的臉，語氣不屑道︰“各位，語樹科技的運動型機器人下周就要開發布會了。你們要不要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符合標準"？”
“好啊，我們倒要看看，他的機器人比我們強在哪里。”
方陽也不廢話，直接把王欣欣發來的一段機器人錄像播放了出來。
這都是從之前無數次測試的過程中，剪輯出來的，語樹機器人的運動精華。
只見視頻里，印著語樹科技ogo的六足機器人，在復雜地形中靈活穿梭，忽左忽右，如履平地。
兩條機械臂可以精準地完成抓隻果，撿瓶子之類的精細操作，語音的交互系統甚至能理解方言笑話。
這要是放在落後的地區，說它們是外星來客，估計都有人信。
偌大的會議室里瞬間鴉雀無聲。瑞士abb的代表扶了扶眼鏡，不敢置信道︰“這……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運動算法？”
方陽淡淡道︰“如果我沒有記錯，語樹科技的算法，還是在你們之後研究的，現在是不是比各位的先進至少三年。”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顯然也認同這個觀點。
如果視頻沒有做假的話，語樹的機器人確實比他們的產品強很多。幾乎形成了代差。
方陽關掉視頻，再次冷笑道︰“現在，還有人覺得是我在‘找茬"嗎？”
四家公司的代表面面相覷，無話可說。
山本健一試探道︰“不知道這款機器人，什麼時候可以上市呢？”
方陽笑道︰“怎麼，你想買回去研究嗎？”
山本健一沒有說話，表情略顯尷尬。
方陽繼續道︰“不出意外應該是本周六，到時候會有一場全網直播的發布會，你們可以在線觀看。”
山本健一點頭道︰“好的，方先生，只要確認語樹科技的算法能夠達到這個水平，我們就立即組織技術團隊進行升級。”
“大概要多久呢？”方陽問道。
“三個月吧……”
“好，那就給你們三個月時間。如果還是差距很大，就不要怪我減少你們的訂單了。”方陽說完，就直接結束了視頻通話。
一直在他辦公室里的顧雲溪，好奇地問道︰“你就這樣把語樹科技的新產品發給他們看？不怕他們提前泄密？”
方陽聳肩道︰“有什麼好泄密的呢？再過兩天，王欣欣就要舉行發布會了，難道就這兩天的時間，他們就能研發出同等級的產品了？”
顧雲溪搖頭道︰“我是擔心，視頻泄露後，會有先知先覺的資金，去拋售其他機器人公司的股票。這樣不就打亂你建倉的節奏了嗎？”
“咦，被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
方陽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到了投資部，對接電話的喬新宇道︰“喬經理，波士頓動力的空頭頭寸，布局的怎麼樣了？”
“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再來兩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不要再拖了，今天必須布局完成，總倉位不能低于5。”
“好的，方總，我這就讓他們加快速度。”喬新宇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方陽讓他加快速度，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于是，當天晚上，天方集團的交易團隊就迅速行動起來。
這些交易員就如同一個個精密的儀器，準確而高效。
在他們的操作下，波士頓動力的日內分時圖上，瞬間出現了一波密集的拋盤，壓著股價一路往下，成交量比之前大了一倍都不止。
黑石集團那邊，很快有了回應，他們也增加了相應的買盤，對沖空單。展現在盤面上，就是多空雙方開始焦灼。
“喬經理，對方開始護盤了，買盤在增加。”
一位交易員大聲匯報道。
“繼續加碼，今天必須要拿到5的倉位。”喬新宇表情嚴肅，不停地下達指令。
與此同時，在波士頓動力總部，ceo馬克•雷伯特也收到了自家公司被大舉做空的消息。
他第一時間撥通了投資部門的電話，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誰在做空我們？”
他手下投資部經理，盯著電腦屏幕，臉色難看道︰“應該是……天方集團在集中做空。黑石集團剛才打來電話，說這筆資金已經吃進了我們2的流通股了。”
“你確定只有2？”
“我……我說的是今天的成交額……”
“哼！”
雷伯特冷哼一聲，抓起桌上的專線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理查德先生，天方集團開始暴力加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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