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用陪馬悅再吃一頓飯，方陽也就不再耽誤時間。
他回到自己房間，簡單沖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就準備去找管天峰。
趁著喬納森中毒的消息還沒傳開，他需要盡快把真相查出來。
而這件事，哪怕武勇就在洛杉磯，也不可能有黑客之王管天峰效率更高。
因為離得很近，所以方陽只用了幾分鐘時間，就來到了管天峰的住處。
按響門鈴之後，都不用人說話，防盜門就自己打開了。
很顯然管天峰已經看見他的到來，直接遠程打開了房門。
方陽讓其他保鏢守在外面，自己帶著趙小虎走了進去。
一進門，方陽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客廳里整齊排列著六台最新型號的四足機器人，兩台六足偵查機器人，還有幾個造型奇特的機械臂正在自動調試著什麼。
整個房間就像是一個未來科技展覽館，各種指示燈在昏暗的環境中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臥槽，牛逼，就差一個t800了。”方陽忍不住調侃道︰“你這兒都快成機器人研發中心了。”
角落里的一台四足機器人突然轉向方陽，內置揚聲器里傳出管天峰特有的電子合成音︰“人形機器人的平衡系統還不夠完善，至少還要三年才能投入實戰。”
“放心，不需要那麼久。”方陽輕車熟路地穿過機器人方陣，推開里間的門，直接切入正題︰“查得怎麼樣了？”
管天峰的工作室更像是一個數據中心，六塊曲面顯示屏環繞著中央的操作台，上面密密麻麻地顯示著各種監控畫面和數據流。
管天峰本人依舊隱藏在陰影中，只有鍵盤上的手指在快速敲擊。
“我黑進了莊園周邊兩公里內所有能接入的監控設備。”管天峰的聲音透著疲憊，“藥劑送達後，理查德親自接收，但六個小時後才傳出喬納森中毒的消息。”
方陽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理查德自己沒試藥，直接給喬納森用了？”
“可能性很大。如果是理查德先中毒，消息早就傳開了。”
管天峰調出一段模糊的監控視頻，指著畫面道︰“看這個，fbi的人秘密運走了尸體，光明會的人也介入了。”
“能判斷出是什麼毒嗎？”
管天峰搖搖頭︰“需要等尸檢報告。我已經在各大醫院的數據庫里埋了爬蟲，一旦有結果會第一時間知道。”
方陽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所以理查德按兵不動，是在等一個"合理"的借口？”
“沒錯。”管天峰冷冰冰地補充道︰“他需要一個替罪羊來背這個鍋。”
方陽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塊屏幕上，那里正顯示著馬新國公司的實時股價走勢圖。
估計要不了多久，他的股價就要開始暴跌了。
這時候，方陽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的‘顧雲溪’三個字格外醒目。
他瞥了一眼身旁全神貫注盯著屏幕的管天峰，沒有回避，直接按下了接听鍵。
“喂，方陽。喬納森好像出事了，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顧雲溪清冷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來，背景音里隱約能听到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回響，似乎她正在某個空曠的場所走動。
方陽挑了挑眉，有些驚奇道︰“你的消息挺靈通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看來你在洛杉磯的眼線不少，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哼！”
顧雲溪輕哼一聲，方陽幾乎能想象到她此時微微揚起下巴的傲嬌模樣。
“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就沒有查不到的。”她的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特別是……關于你的事。”
方陽心里一緊，總覺得這女人話里有話。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目前只知道喬納森中毒身亡，至于是否與馬新國送去的藥有關，還要等尸檢報告。”
“怎麼可能？伍醫生的藥不可能有問題，肯定是被人掉包了！”她語氣篤定，顯然對伍冰月的醫術有著絕對的信心。
方陽摸著下巴思索道，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管天峰電腦屏幕上喬納森莊園的3d結構圖上︰“如果真是掉包，那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你是說？理查德？”
這時，一直沉默的管天峰突然開口，沙啞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理查德應該是提前得知了藥劑是我們改良後的，然後故意隱忍不發，借力打力，趁機毒死喬納森，再做戲做全套，布置了這個局。”
方陽皺眉道︰“他把喬納森弄死，難道就能接手喬納森的產業了？”
管天峰調出一份財務報表投影在牆上，解釋道︰“不排除這個可能，因為喬納森的子女都是些紈褲子弟，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全靠家族基金度日。如果喬納森死了，理查德就可以通過某些"特殊安排"接手他名下的產業。”
“還有這種事？”方陽驚訝地直起身子，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他快步走到投影前，仔細查看著那些復雜的財務數據。
“正常情況下肯定不行。”
管天峰解釋道，同時調出喬納森近十年的醫療記錄︰“但喬納森臥病在床多年，名下產業一直由理查德代為打理。
我懷疑他早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而我們……恰好給了他一個完美的機會。”
方陽捂著臉苦笑︰“可憐的馬新國，這次真是被我們坑慘了。”
他想起馬新國經過反復權衡，才終于答應合作的糾結表情，心里竟生出一絲愧疚。
“這次最麻煩的確實是馬新國，你告訴他這件事了嗎？”顧雲溪問道。
“還沒，之前不確定凶手是誰，現在倒是可以給他提個醒了。”他嘆了口氣，對顧雲溪道︰“先不說了，你自己小心，魔都的事情辦完了，就早點回來。”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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