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想了一下道︰“那我就給你們訂一個唱歌的地方吧，你們吃完飯直接過去。”
“那你去嗎？”
“我就不去了，我唱歌五音不全。”
“切，又凡爾賽，你要是不會唱歌能寫歌嗎？”胡琳琳有些不滿，方陽不去的話，她和盧曼曼也沒什麼興趣唱歌。
方陽笑了笑，也不解釋，直接讓老高把英皇國際最大的包廂訂了下來，讓同學們晚上去唱歌。
高小月有些欲言又止，可是當著方陽同學的面，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幾人乘車返回的路上，方陽笑著問她︰“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
高小月撇嘴道︰“我們晚上又沒有事，一起去唱歌不好嗎？”
方陽哈哈笑道︰“干嘛？你還想去開演唱會啊？你一個專業的歌手，和他們那些不會唱歌的人一起去ktv，不覺得無聊嗎？”
“不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行。”
負責開車的高自強打了一個寒顫，沒好氣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回家再撒狗糧？我還沒吃飯呢，一會就吃狗糧吃飽了。”
高小月冷哼道︰“你偷著樂去吧，其他人想吃還吃不到呢。”
高自強不理她，又問起了新公司的事︰“老方啊，你到底怎麼想的？新公司你不入股就算了，還弄了那麼多應屆大學生過來，他們都沒有經驗，能做好交易嗎？”
方陽沒好氣道︰“誰告訴你，必須交易做得好，才能開金融公司？”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總不能每一次都跟你的單吧？”
“想得美，我說了你們這是新公司，別想蹭我們天方集團的資源，想掙錢，就自己努力去。”
高自強抓狂道︰“那你倒是告訴我，應該往哪個方向努力啊？總不能讓這些新手自由發揮吧？”
“哎，你說對了，就是讓他們自由發揮。”
“什麼？你認真的？”高自強一臉的難以置信，差點連方向盤都沒拿住。
“呵呵，這也是我老早之前听說過的一個玩法，正好用你的新公司試一試。”
方陽解釋道︰“你這樣，把這些學金融的應屆畢業生招進來後，就給他們每人一個小賬戶，讓他們各自做交易。
然後觀察他們的勝率，把勝率高的劃在一批，勝率特別低的也劃在一批，然後呢，勝率高的人你就用大賬戶跟他們的單，勝率低的人你也要跟，不過要反著跟，做他們的對手盤，這樣的話你的總體勝率一定是盈利的。
至于中間那些不高不低的人呢，也別丟，就先養著，以後再找個理由勸他們改行。然後你就繼續招新人進來，繼續篩選兩頭，明白了嗎？”
“臥槽，還能這樣的？”高自強驚呆了，仿佛被重塑了三觀。
如果這個方法真的管用，那豈不是說，根本不需要招操盤手，就用這些新人，就可以讓公司穩定盈利了？
雖然這樣掙不到什麼大錢，但是卻可以篩選出很多的交易天才。
畢竟每一筆交易都能做反，然後虧錢的人，也是天才，真的。
第二天上午，就在老高興致勃勃去注冊新公司時。
鄭龍也來到了方陽的身邊，低聲匯報道︰“方總，您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哦？具體是什麼情況？”
“沈思琪小姐的父親，從銀行貸款了一百萬，全部買了p2p理財產品，結果那個產品暴雷了，所有的錢都拿不回來。眼看銀行就要催賬，所以沈小姐這幾個月都在打工。”
“打什麼工能還上100萬的貸款？”方陽好奇道。
“白天給人當伴娘，晚上去ktv陪唱。”
“牛逼，這是真拼命了啊。”方陽又問道︰“那他們父女現在還欠銀行多少錢？”
“應該還有五十萬左右的缺口吧？”鄭龍試探道︰“需要幫他們還了嗎？”
方陽想了一下，搖頭道︰“算了，她都沒有向同學們求助，應該是不願意欠人情，既然她有辦法自己還賬，那就不用管了。”
說到這里，方陽也有些感慨，這個如同龐氏騙局一樣的p2p理財確實太坑人了，無數的家庭都被這個騙局，弄得負債累累妻離子散。
可惜，這是一個龐大的產業鏈，有無數的資本大佬在背後布局，哪怕以方陽如今的實力，也不願意去得罪這些人。
更主要的是，監管層從幾年前就說要監管這個行業，卻到現在都沒有拿出行之有效的監管規則。
導致p2p這個行業異常混亂，野蠻生長。
無數啥也不懂的投資小白被騙了進來，成為了資本收割的韭菜。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一直要等到明年的6月份，這個行業才會迎來真正的大整頓，然後導致無數的平台資金鏈斷裂，從而暴雷，就此一蹶不振。
所以就目前來說，哪怕方陽很同情那些被騙的投資者，也沒辦法替他們做什麼，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直到兩天後，他接到了胡琳琳打來的電話，從對方口中，听說了一件令他吃驚的事情。
他們的同班同學沈思琪，在ktv陪酒的過程中，因為拒絕了客人的無理要求，被喝醉酒的客人，一酒瓶砸在腦袋上，目前已經被送進了醫院。
據說傷得挺重，縫了十幾針呢。
胡琳琳準備代表其他同學，過去看望一下沈思琪，又因為方陽那天問了一下沈思琪的情況，所以她又專門打來電話和方陽也說一聲。
說實話，方陽听見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不是生氣，或者關心沈思琪的傷勢。
而是有一種自責的感覺，他忍不住想，如果前幾天沒有考慮那麼多，直接幫沈思琪把那幾十萬貸款還掉，她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
好歹大家同學一場，哪怕關系一般，看見對方遭遇這種事情，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方陽也不糾結了，直接對胡琳琳道︰“把你的銀行卡號發給我，一會我給你轉50萬過去，你帶給沈思琪，就說是同學們給她捐的。”
胡琳琳吃驚道︰“50萬？你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我們能捐出來50萬嗎？5000塊還差不多。”
方陽沒好氣道︰“你們一共捐款5000，我一個人捐49萬5，不行嗎？”
胡琳琳無語道︰“真的不合適，她不會收的，要不你自己拿給她？”
“要你何用！”方陽鄙夷道︰“把她的病房號給我，我自己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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