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集團的副總勉強安慰道︰“還好我們發現的及時，如果真的再讓視頻發酵兩天，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眾人深以為然，畢竟這個視頻再惡心，也不過是在短視頻軟件上被推送，看見的人還是少的。
只要不被電視台播放，那一切都還能夠挽回。
然而，他們剛想到這里，秦百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大秦集團的公關部負責人打來電話，告訴了他們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個公益視頻，已經開始在各大電視台播出了，而且是黃金時間段。
听見這個消息，那位副總頓時脹得臉頰通紅，有一種被光速打臉的羞恥感。
這尼瑪的，姓方的動作可真快啊，抖手app上剛剛發酵開來，電視台就已經跟上了，這是要一鼓作氣把我們的紅酒品牌打死啊？
按理說，星月傳媒拍的這部短片，沒有什麼爆點，公益性也不很足，應該沒有幾家電視台願意播出才對。
可是卻架不住方陽的面子大，顧氏集團的人脈足。
再加上新月傳媒付了巨額的廣告費。
所以還是有很多電視台同意了，在黃金時間段，播出這部短片。
這樣一來，就徹底把這件事的影響力，擴大到了極致，也讓所有持有‘秦葡酒業’的散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那就是，自己買的這只股票要涼！
果然，第二天開盤後，原本處于上升勢頭的‘秦葡酒業’，不出意外的大幅低開，然後只用了短短兩分鐘，就被海量的拋盤，按死了跌停板。
無論是機構資金還是游資散戶，都在瘋狂賣出，想要規避短期利空所帶來的風險。
這個利空當然不僅僅是品牌被抹黑，所造成的銷量下跌，而是拍這個短片的人是金融市場中神一般的存在，方陽。
當方陽想做空某只個股時，有幾家機構敢站在他的對立面？
那不是純純腦子有坑嗎？
所以，啥也別管，趕緊把手里的籌碼全都拋出去就對了。
這些機構才不會傻乎乎站在危險的地方，坐等你情緒發酵。
秦朗雖然找了張雨檬幫忙，把視頻泄露者是林少爺的事透露了出去，但是方陽還是沒有接他們父子的電話。
只是讓張雨檬帶了一句話過來，說自己什麼時候消氣了，‘秦葡酒業’什麼時候止跌。
至于怎麼能讓方陽消氣，那就需要秦家父子自己去想了。
也因此，星光傳媒的總經理楊東成，作為始作俑者，直接被秦家父子解除了職務，掃地出門了。
他沒有能夠拍到馬屁，反而拍到了馬蹄子上，直接被踹飛了。
他以為自己的主人秦少爺，和方陽是一個級別的存在，方陽肯定拿他沒辦法。
卻不會想到，秦少爺和他爹綁在一起，也不夠方陽一只手捏的。
而一旦出了事，被推出來背鍋的，肯定是他這個小人物。
他這是標準的‘傷敵為零，自損百萬’。
純純的大冤種！
當然，我們的秦少爺也沒落到好處，不僅被他老爹狠狠罵了一頓，還被收繳了名下的投資公司。
從今以後，不準他再胡亂投資，尤其不準去和方陽做對手盤。
那不是去收割對方，而是去送人頭的。
做慈善也沒這麼個做法。
秦朗自然不服氣，他沖到父親的辦公室，大聲道︰“方陽一再咄咄逼人，我們何必一忍再忍？要不干脆直接起訴新月傳媒吧？”
秦百川冷哼道︰“起訴他？怎麼起訴？人家又沒有說我們的品牌一句壞話，反而是在夸我們的酒受歡迎上檔次！只不過喝酒的人很惡心，這種官司怎麼可能打得贏？”
秦朗咬牙道︰“那我們就調集資金，在股市上狙擊他，我就不信，他僅憑這一個利空，就能把我們的股價打下去！”
事實上，秦百川也想過這個應對方案，畢竟‘秦葡酒業’是他們秦家的主場，他擁有絕對的控股權。
而且他手中的閑置資金也不少，如果真的和方陽死磕。
對方真的未必能把股價砸下去。
到時候，一旦利空的影響消散，方陽就只能平倉走人了。
否則自己隨時可以把股價拉上去，讓方陽虧錢。
畢竟，方陽在這個位置借入的籌碼，是需要股價跌下去才能獲利的。
如果股價上漲，他只能以更高的價格買回股票歸還證券公司。
妥妥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假如換一個其他的對手，秦百川會毫不猶豫的這樣做。
以維護大秦集團的臉面。
可但是！但可是！
這一次他的對手是方陽啊，金融市場不敗的神話。
億萬網民公認的‘方神’。
沒有任何一個金融高手敢吹牛逼說自己能穩贏方神。
華爾街的那群餓狼都不敢說這個話。
他秦百川難道就有這個把握了？
這會不會是方陽在故意給他挖坑，就想看看他會不會往里跳？
所以，秦百川經過反復的權衡，還是放棄了這一個極其誘人的想法。
決定再次向方陽求和。
沒辦法，人的名樹的影，人一旦牛逼到一定程度，只憑名字，就能讓對手生不起絲毫與其為敵的念頭來。
此時的方陽就是如此。
當天下午收盤後，顧雲溪給方陽打來電話，笑著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接秦百川的電話？他都把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
方陽笑呵呵道︰“我們借了這麼多高位的籌碼，怎麼也要砸三個跌停板下來吧，否則不是勞而無功，讓人笑話嗎？”
顧雲溪點頭道︰“三個板確實不多，秦家父子應該會接受的，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要求？”
方陽淡淡道︰“我听說大秦集團賬面資金充足，錢多的都不知道往哪投了，讓他們借我50億美元，我按照銀行存款利率給他們利息，不過分吧？”
“啊？這個恐怕有些難度。”顧雲溪無語道︰“你不願意帶他們掙錢就算了，竟然連貸款利息都不願意給，誰會願意把錢存在你這里，卻只拿一個存款利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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