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圖書館後,布蕾克感覺到張元的情緒有些不對。
“怎麼了元?”布蕾克小聲的問道。
“沒事,剛剛突然想起了一點事”
“那我們還繼續參觀?”
“嗯”
雖說嘴上說繼續參觀,但張元的腦海中還是在想著剛剛的事情,他確定自己之前應該是听過這個圖書館名字的。
好像是在什麼地方旅游的時候,還是看過的什麼新聞報道,听過這個圖書館的名字,反正記憶是比較模糊的。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時,張元有一種听別人說話,說到一半的那種感覺,心里別扭極了。
所以在看這個圖書館的建館歷史的時候,一個華夏人名的基金會出現時,他的腦海中好像抓到了什麼。
hanyushan基金會?韓玉山?韓雨杉?韓玉珊?
這個名字在他心里默念幾遍後,張元終于搞清楚自己之前沒有想明白的事了。
原來他把兩件事情,搞混了,所以才一時想不明白。
現在通過這個名字,就像找到了一團亂麻的線頭,終于能把事情理順了。
第一件事,就是和這個韓玉山有關,這位華人教授在八十年代向這家圖書館,捐贈過500多份特藏中國清代考卷。
而這批珍貴的清代考卷,直到一五年左右的時候,才被當時的館長從倉庫中翻了出來。
也就是說這批珍貴文物,幾十年間一直在倉庫吃灰,沒有人對它投入過關注。
後來據報道,這批清代考卷包括了,殿試考卷219份;翰林館選\翰林朝考考卷82份;
武殿試考卷6份;國子監肄業考卷32份;吏部揀送官員考卷49份;書院考卷97份;秀文選制10份。
其中最有名的試卷是貴州號稱“五代七翰林一榜三進士”的何氏家族的三份試卷。
還有都勻府陶廷 、陶廷杰陶氏兄弟的試卷,其中陶廷杰最為出名。
張元能了解到這件事,也是參觀旅游都勻東山魁星樓和文峰塔時知道這件事的。
當看到陶廷杰的殿試試卷時,他真的震驚了,那試卷很長,全文一千八百多字,沒有一處涂改,字體標準的像是印刷的一般。
不過當時他看的試卷,都是復制品,真品還是在人家外國人手里。
當時他了解到這份試卷的來由後,才知道了洛杉磯魯道夫東亞圖書館和韓玉山的名字。
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也是來源于一則新聞報道。
據說有個華裔男子用日本假名,在學校的圖書館,將珍貴的中國古籍換成白紙,持續數年未被發現。
這哥們的作案手法很粗糙,就是直接申請借閱,然後再用其他書籍或者白紙替換,就這樣的手法,竟然好幾年都沒有被人發現。
有時候,現實比小說想象的還要魔幻,可它卻是真實發生的事。
對了,這哥們作案的圖書館,也是加大洛杉磯分校的圖書館,但不知道是哪個圖書館。
這才讓張元把這兩件事搞混了,一時間沒有想清楚其中的關系。
一個是幾十年都沒有人重視的古籍,一個只靠拙劣手法就能換走的古代書籍。
這兩件事,放在一起,那就有意思了不是?
想到這里,張元有些蠢蠢欲動,自己不是剛剛才修了一個可以存放文物的地下室麼?
現在里面還是空空如也呢,總得找東西,檢驗一下不是。
看到張元嘴角的笑意的時候,布蕾克心里不由的一陣好奇,這家伙剛剛還皺著眉呢,現在卻像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似的。
這情緒變化,也太快了吧。
“走吧”張元笑著說道。
“不看了?”
“嗯,不看了”
從圖書館出來後,張元心中有事,也就沒有心情再繼續游玩了。
兩人吃了一頓飯後,張元就以公司有事為借口,瀟灑的揮手告別了。
布蕾克望著那遠去的背影,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今天她的計劃又失敗了,這搞定個男人也太不容易了,華夏有句古話,說女追男隔層紗麼,她的這層紗怎麼這麼難揭開呢?
原本她的計劃重點是在晚上,她都設計好一系列流程了,可奈何人家不配合啊,這天還沒有黑呢,人就不見了。
他肯定是真的有事,不是不願意和我相處才離開的,布蕾克這樣在心里安慰自己。
元,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肯定是很忙的,剛剛在圖書館他就在想公司的事情,應該是想到什麼問題的解決方案了,這才著急走了。
對,肯定是這樣的!布蕾克覺得自己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回家的路上,張元腦海中,一直想著剛剛的事情。
他覺得拿到這批古卷,肯定是可行的,幾十年都沒有重視在乎的東西,只要錢到位了,他不相信弄不出來。
可這麼操作這件事,他自己肯定是不行了。
一個是自己沒有這個動手的能力,另一個則是自己都億萬身家了,還用的著自己動手?
所以這事,還得找塞拉,在地下互聯網世界里,她要找一個動手的人,還是比較容易的。
畢竟圓桌會她都能摸得著,還是什麼高智商俱樂部的成員,這點事肯定難不倒她。
“哇哦~我還以為大老板把我忘了呢,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號人物啊”
電話中,面對塞拉的調侃,張元確實有些心虛。
除了剛剛開始時,給了塞拉一些資金支持和那個域名資料庫之外,好像後來就再沒有支持過人家了。
不過好像塞拉也不需要他的資金支持了。
那個域名公司被她搞的有聲有色的,前兩年就開始盈利了,這還是有一部分資金被投入到水軍的情況下盈利的。
現在她好像把重心放在國外了,上次塞拉見到時提過那麼一嘴。
對于她的工作情況,張元和之前一樣,不會過多關注,只要好用,能幫到他就行。
有些事不能往深了想,徒增煩惱,現在他和塞拉的關系,只在那家域名公司中有關系。
至于塞拉私底下搞的那些事情,和他一毛錢關系。員工搞副業,總不能拉扯到他這個老板身上吧。
“怎麼可能,你可是我的至愛親朋,我哪能忘了你呢”張元笑著說道。
“切~有事說事!”塞拉才不相信張元的鬼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