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如同仙女下凡般的十二劍姬,無生道人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輕聲咂嘴道。
“瑤池十二劍姬?當年不是早就已經解散了嘛?”
無生道人撓了撓頭,朝著一旁的洪銑投去疑惑的目光。
“大驚小怪,興許人家重組了也說不。
子承父業嘛,那現在連小荒將都有了,還不許人家搞幾個小劍姬出來。”
洪銑輕輕聳了聳肩,言辭間明顯有著一語雙關之意。
無生道人癟了癟嘴,搖頭道。
“你快拉倒吧!
當年的十二劍姬那可是個頂個的膚白貌美大長腿,實力與美貌並存。
哪是這些庸脂俗粉能夠相提並論的?”
洪銑面色一凝,輕哼道︰“知道你還問。”
無生道人輕輕嘖了咂嘴,眼神中頓時滿是惋惜之色。
“可惜啊!宮主成親後居然是個耙耳朵,好端端的十二劍姬居然給解散了。
他不要給兄弟們分分也行啊!”
洪銑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
“老不正經的家伙,你還惦記上十二劍姬了,你有那個能力麼?”
二人似乎彼此之間十分熟絡,你一言我一語的,卻是互不相讓。
就在這時,忽然空氣中凝結的冰花化作一道道銀色流光,猶如一道銀河橫空出世,朝著夜空之中不斷蔓延。
呼!
一道手持長劍的黑影如同展翅的仙鶴,從山林中升空而起,整個人仿佛與身後的圓月交疊在了一起。
帥不帥,拉轟不拉轟
腳下凌空虛點,每一步都在半空中泛起一層光暈,朝著山坳之中滑翔而來。
“抱歉,讓諸位久等了……”
一道身穿白色布衫,面戴銀色面具的青年身影腳踩在一根縴細的樹枝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山坳中的眾人。
望著眼前的白衣青年,我不禁咂了咂嘴,心底一陣揶揄。
“我擦,比我還能裝,你怎麼不去拿影帝啊?”
望著眼前的白衣青年,一眾黑水宮門人面面相覷,半晌卻是沒一個上前行禮的。
蒼啷!
隨著一道道清脆的劍鳴之聲,十二劍姬手中的長劍隨之亮出,厲聲嬌斥道。
“大膽,爾等見到少宮主還不行禮……”
這時一名身穿金袍身形略顯臃腫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朝著眼前的白衣青年拱了拱手。
“在下金燕門胡猛,心里始終有些疑惑。
倘若當真是少宮主駕臨,我等黑水宮門人自當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只是人嘴兩張皮,不能單听憑你的一面之詞。
若想讓大家相信,你便是我黑水宮少宮主林十三,終歸是要拿出些憑證來才能令人信服。”
隨著胡猛的話音落下,一眾黑水宮門人皆是點頭附和起來。
我卻是眉心輕鎖,在心底升起了一絲疑竇,朝著身旁的洪銑開口問道。
“洪管家,這個胡猛是什麼來頭?”
洪銑愣了愣神,沉凝數秒後,才是低聲答道。
“這金燕門貌似是近幾年才依附于黑水宮,門主胡猛有著天元境後期修為,在天商州西北也算小有名氣。
不過我與讓他並不熟識,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明湖莊已經很少干涉黑水宮之事。”
在听完洪銑的解釋後,我心頭已經有了一些判斷。
按理說在場的黑水宮門人,應當還有著不少人資歷遠比這胡猛要深,于情于理都輪不到胡猛跳出來質疑。
除非他和對方是一伙的,這就好比是兩個人說相聲一樣。
總得有人把包袱拋出來,另一個人才好去接。
果然在面對胡猛的質疑後,白衣青年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色,反倒是表現的十分大度。
“十三第一次與諸位見面,大家心里有所懷疑在正常不過。
是不是只要我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諸位便不會再有其他顧慮?”
胡猛眼神中微光閃動,當即站了出來,拍著胸脯嚷嚷道。
“那是自然,只要你能夠證明自己,便是我們的少宮主林十三。
我金燕門上下願誓死相隨,听從少宮主的號令。
若是有誰敢忤逆少宮主的話,我胡猛第一個不答應。”
胡猛的話看似是在逼著對方自證身份,可實際上卻等于將在場所有黑水宮門人架在了火上。
畢竟一旦對方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他們便要任憑其驅使,不然就會被扣上一個忤逆之罪的帽子。
在場的一眾黑水宮門人倒也並未提出質疑,畢竟接下來這白衣青年是否能夠證明自己便是林十三,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白衣青年身形一閃,落到了眾人的中間,朝著周圍拱了拱手。
“諸位,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
我爹他當年之所以能夠縱橫不羈山,與天君殿分庭抗禮,他最大的依仗是什麼?”
胡猛聞聲,連忙攤了攤手,接茬道。
“這誰不知道,自然是那門獨步不羈山的天邪造化功了。”
白衣青年的眼神中精芒一閃而過,連忙抬了抬手道。
“沒錯,就是天邪造化功。
眾所周知整個不羈山靈域,修成這門曠古爍今第一邪功的,便只有我爹黑水邪君一人而已。
可今天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門功法其實我也修成了。”
隨著白衣青年的話說完,在場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是閃過一抹驚駭之色。
雖說這天邪造化功並非黑水邪君所創,但在整個不羈山卻並無第二人通曉這門曠世邪功。
看著眾人震撼的表情,白衣青年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諸位,當年因形勢所迫,我爹娘不得已之下將我傳送至人間。
為了確保有朝一日我能重返不羈山,我爹實則早已將天邪造化功拓印在了我的襁褓的帛布之中。
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臥薪嘗膽埋頭苦修,總算是有所小成。
這才得以重返不羈山。
今日既然大家對我的身份有所疑慮,十三也唯有以此來自證身份。”
說罷,白衣青年雙掌微微張開,眉心之處都是浮現出一抹黑色的道紋。
緊接著一絲絲陰邪之氣自其體內彌漫出來,如同一條條黑龍在其周身不斷游走盤旋。
呼!
隨著白衣青年雙臂張開,升騰的邪氣赫然在在其背後凝聚出一道邪意凜然的黑色玄鳳虛影。
我不禁手掌緊攥成一團,仰望著籠罩在磅礡邪意中的黑色玄鳳虛影,心頭震動不已。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也修成了天邪造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