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盧卡爾拍了拍自己部下的肩膀,看著大量的酒被裝進了倉庫里。
這些酒已經經過了清點,五萬多塊錢的貨,收獲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很小。
針對藍斯家族近期的走私酒打擊行動來說,這筆收獲已經不少了。
禁酒特工們臉上都是笑容。
也許一開始他們真的是按照工作手冊上說的那樣去做,抓住了這些私自釀造的酒,或者走私來的酒,就會清點數量後公開銷毀。
但現在不少特工在這個過程中,會給自己留個一兩瓶,甚至是一箱!
當然這得看他們的上司是誰,如果是那種不允許手下這麼做的,他們就會老老實實。
但是如果踫到好說話的,比如說盧卡爾,他們都能帶個一兩瓶回去。
只要他們不拿出去銷售,並且不在銷售的時候被抓住,那麼盧卡爾就對他們的小動作假裝看不見。
這種工作習慣是從以前警察局那邊帶過來的,之前在警察局他們也會分錢,從各處收上來的規費統一計算後會統一分配。
他也能分到不少,每個月大約有一兩百塊。
他從來不認為這筆錢他不該拿,他是刑事警察,是警察局中相當危險的一個警種。
人們都說巡警危險,因為巡警在一線值勤的時候不知道那些傻嗶會不會突然應激,掏出槍來和巡警對射。
但刑警去辦案的時候,有更高的概率那些人會先射他!
為一個月四十幾塊錢拼命,腦子壞掉了?
所以這是一種不能算壞的習慣,至少它促進了大家的和諧。
只要不影響“正義的伸張”,他就不會太在意。
相較于其他人臉上的笑容,他臉上的笑容明顯要少了一些。
那個狡猾的藍斯讓他感覺到像是做了一盤大餐但缺少調料的感覺,抓不住大案子,就很沒勁。
他就永遠跟在藍斯背後追著他的屁股跑,這不是他想要的。
這段時間城市的混亂導致了酒吧的生意也都在不斷的下滑,如果不是生意不好,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可能他找到這個倉庫的時候連五萬多塊錢的酒都沒有。
同時他內心深處也產生了一個疑惑,貝諾有沒有變節。
艾倫是藍斯家族中上升速度很快的新隊長,他一定能夠接觸到更多的家族消息。
盧卡爾之前就透露過一些情報幫助貝諾和艾倫得到藍斯的重視,按道理來說艾倫和他已經能夠打听到更重要的情報了,為什麼給他的這個情報依舊沒有什麼份量?
幾萬塊的酒,對普通人來說很多,但是對越來越火熱的走私酒市場,地下酒吧來說,這就是幾天的貨。
他思考的是,貝諾是不是在用這些“不值錢”的情報吊著他。
他決定下一次和貝諾聯系的時候,試探一下。
如果貝諾變節了,那麼他會讓貝諾後悔他所做的一切。
如果對方沒有變節,那麼他也會繼續為貝諾保守秘密。
他在桌子便簽的最上面一頁,用筆寫了一個“B”字母,以及兩個問號。
看了一會後他撕掉了這一頁便簽,撕碎,丟進了垃圾桶中。
他把報告整理好審查了兩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拿著報告來到了戴爾局長的辦公室里。
戴爾正在打電話,他示意盧卡爾稍微等一會。
“……嗯,好,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把事情搞砸,你放心吧。”
“好……就這樣,我這里還有其他事情,回頭有消息給你電話。”
戴爾局長把電話掛了,他的雙手從發際線開始緊貼著頭皮向後捋,手掌按壓頭皮帶來的感覺讓他的壓力稍稍減輕了一點。
市長計劃的失敗讓他現在有點被動,如果市長頂不住,放棄了,那麼他這個曾經的“反抗先鋒”,在金港城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盡管從明面上說煙草酒精和危險品管理局是垂直部門,不接收到地方政府的管理,但是真要說一點都不在地方政府的態度,也是瞎扯。
畢竟所有特工都要居住在這座城市里,在這里工作,生活,和這里的人以及事打交道,他們沒辦法真正意義上的完全獨立。
他也頭疼得厲害。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事情暫時被他按下來,他抬頭看向盧卡爾,“什麼事?”
盧卡爾把報告遞了過去,他隨意的翻開看了幾眼,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看這個,大致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後,在最後一頁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一份懸賞金申請的報告,按照危險品管理局的規定,超過一萬塊的舉報只要成功,就能從案值中獲得百分之二十五的“提成”。
他擔心貝諾在藍斯的金彈攻勢下變節,所以貝諾提供的幾次消息產生的賞金,他都存了起來。
他告訴貝諾,這些錢會等他臥底生涯結束之後交給他。
干淨的錢,不用害怕使用它,並且數額不少。
像這次,他就有一萬三千多塊的進賬,累積幾次也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簽好字的戴爾局長把申請報告給了盧卡爾,把案件檔案留了下來。
“干得不錯,盧卡爾,對于你的工作我簡直無法挑剔!”
說完這些話,兩個人就對視了十幾秒,直到戴爾局長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