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給喬巴充足的考慮時間,不想讓自己的好徒弟,一時沖動答應下來,學習仙術有風險性,如果失敗會出現不可逆的後遺癥。
如果仙術真的能人人學習,那仙術這種傳承早就爛大街,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學會,大多數庸才都是墊腳石。
在那之前,綱手要向兩個徒弟,展示仙術方面的力量,如果仙術不夠強大,沒有學習的必要。
綱手帶著兩個徒弟來到海邊,“仙術其實最大的風險,有可能跟自然融為一體,我見過失敗案例的描寫,比如人類的部分肢體永久變成樹木,甚至某部分肢體永久動物化,成為一個異類”。
天幕曾經預演過仙術的使用,綠牛大將用出的明神門,正是仙術的正確使用方式,擁有一種詭異的壓制力,能暫時控制最強大虛。
荒牧開發出屬于適合自己的仙術,每一個人使用的仙術,可能追隨源頭出自一脈,但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自成體系。
綱手深吸一口氣,那呼吸綿長而沉穩,將周遭的自然能量都吸入體內,她迅速調整姿勢雙手結印,這是她將體內的能量,與周遭自然能量完美融合的起手式。
下一秒,綱手便進入仙人模式,原本額頭小巧的菱形標志驟然擴散開來,如同盛開的墨蓮般佔據整個額頭,深邃的黑色光芒在臉蛋流轉。
與此同時,綱手身上的氣勢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溫婉少婦的氣質,瞬間被一股磅礡浩瀚的威壓所取代。
那股氣勢如同甦醒的巨獸般節節攀升,每一次提升都讓周圍的空氣劇烈震顫,地面甚至都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
“這就是仙術嗎?好強大的氣勢,完全是換一個人”,可雅忍不住贊嘆老師的強大。
喬巴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種強大的力量,他一定要學會,彌補自身的不足。
“成功在體內構建仙術後,使用者臉上會出現這些黑色的條紋,證明使用者進入仙人模式”,綱手一次性解封自己全部的力量,讓兩個好徒弟忍不住心生敬畏。
由內而外散發的氣勢,最終定格在一種令人窒息的高度,那是屬于傳說中仙人模式的恐怖力量。
此刻的怪醫綱手,宛如降臨凡塵的戰斗女神,散發著無可匹敵的威勢。
“對仙術最基礎的使用方式,就是增強招式的攻擊力,你們躲遠一些”,綱手給兩個徒弟親自示範,仙術的強大之處。
“再遠一點,不想吹到海里就再遠一點”,綱手不停的催促,喬巴和可雅只能听從指令連連後退,足足退出幾百米後,當師傅的才滿意。
綱手原本棕色的雙眸,泛起金色的仙瞳紋路,周身縈繞著淡綠色的自然能量氣場。
她微微調整呼吸,將大地與海洋的自然之力匯聚于右拳,那只曾治愈無數傷者的手,此刻卻蘊含著撕裂天地的偉力。
“開”!當拳頭帶著千鈞之勢轟向海面時,並非直接接觸海水,而是拳鋒前數尺的空氣率先爆發出銀白色的沖擊波。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轟鳴響徹天地,數公里外的海平面驟然隆起兩道數百米高的水牆,如同被天神之手強行掰開的巨幕。
湛藍的海水在絕對力量面前呈現出詭異的停滯狀態,露出中間深達百米、寬逾百米的分海奇景。
這道橫跨海面的巨大裂痕持續了整整數十息,直到自然能量的沖擊逐漸消散,兩側的水牆才轟然相撞,掀起的海嘯足以吞沒任何沿海村落。
如此恐怖的一擊,驚得喬巴和可雅目瞪口呆,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恩師的強大。
全力一擊打穿大海,如果綱手這一擊打的人體,喬巴已經不敢想象那個畫面,普通人連一具全尸都不會留下,甚至找不到一點殘渣。
綱手展示完仙術的力量,逐漸收斂自己的氣勢,額頭的花紋逐漸消退,又一次被封鎖為菱形,鎖在眉心上方。
“剛才我用仙術增強我的怪力,平常使用怪力無法打穿大海,力量方面少說增幅在百倍以上,強化攻擊不會經常使用,自然能量是需要一點點積攢”,綱手為了出風頭表現自己,幾乎把體內的自然能量,瞬間抽空用來開海。
如果下次再醞釀這種攻擊,少說要等十天半個月,等綱手在吸收完自然能量充盈自身。
綱手不奢求喬巴立刻學會仙術,主要短時間內喬巴可以仙術入門,體內的自然能量可以慢慢積攢,想要變強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一個漫長的學習過程。
喬巴已經完全進入亢奮狀態,不停在綱手面前蹦蹦跳跳,他要學習仙術現在就要,他一刻都不想等。
綱手順著大徒弟的心意,將古籍秘法和一些學習仙法的心得,都交給喬巴,什麼時候要學它自行判斷。
第二天早上,喬巴準備好一切,端正地坐在林地之中,周圍充盈看不見的自然能量,身前攤開著那本記載著仙術的古老傳承。
“不能辜負綱手老師的期望,為了我自己,也為了大家”,喬巴深吸一口氣,回想著老師教導的要領,小心翼翼地從隨身的小包里取出一顆藍波球。
小小的蹄子握著這顆,能暫時突破自身限制的藥丸,他眼神中充滿了專注與決心。
隨著藍波球入口,一股熟悉的力量迅速擴散開來,這一次他沒有追求形態的變化,而是全力引導藥力涌向感知器官。
剎那間,世界在他眼中變得截然不同,空氣中飛舞的微塵清晰可見,遠處草葉生長的細微聲響傳入耳中,泥土的芬芳、露水的清甜,甚至風中夾雜的各種能量氣息,都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感官。
他能“看”到周圍空間中流淌著一種無形無質卻又真實存在的能量,那便是自然能量,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
喬巴按照書上的圖示盤膝而坐,嘗試放松身心,讓自己與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
他努力摒除雜念,用強化後的感官去捕捉、去引導那些游離的能量,起初能量如同頑皮的精靈,難以捉摸。
但他沒有氣餒,一遍又一遍地嘗試著,漸漸地,一絲微弱的暖流順著他的呼吸,緩緩滲入他的毛孔,流向四肢百骸。
他能感覺到身體內部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被喚醒,與這股外來的自然能量產生著微妙的共鳴,原本喬巴就是一頭馴鹿,它只是有人類的形態,深究內在本質它的確不是人族。
雖然過程艱難,能量的流入也斷斷續續,喬巴的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經邁出至關重要的第一步。
他繼續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那股能量,試圖讓體內平穩地循環起來,自然能量比想象中,還要親和喬巴的肉體。
綱手和可雅這對師徒在暗處默默觀察,入定狀態下的喬巴,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癥狀,讓兩個女人同時放下擔憂之心。
怪醫想的假設果然沒錯,喬巴天生就適合學習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