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實我的意思是，等你接下來的節目結束之後，我們再去找個訓練室說的。”
那誰知道樂鴦執行力這麼強，直接就去找主辦方說接下來的節目要換成他上場表演啊！
而且那個主辦方還同意了？！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你都敢放上來啊？以後不想賺錢了？
可我只是業余的啊？！
頂了天算以前小時候看精靈協調表演的時候突發奇想，有了一些神奇的小想法，現在能不能實現還兩說呢！
“可是現在外面主持人都開始熱場了！拜托拜托~單獨跟我講和現在直接表演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吧？”
樂鴦雙手合十前後拜拜，露出十分可憐的表情——
但我真不會啊！
我就是嘴強王者而已……
“嗚呼——”
沈煜已經听見外面的歡呼聲了。
“快了快了！就要上場了！您加油！”
？
沈煜嘴角一抽……
合著這場表演對你來說真就只是一場無關輕重的表演而已唄……
這下真的是自己提出的問題由自己解決了……原來我在上班嗎？
不，上班可能給錢，這個樂鴦是完全不給錢啊！
沈煜站在後台上場的樓梯那兒，看著面前向上的“天路”，心情復雜——
“沈煜，你真會不？”
鹿敏汐從另一邊湊過來，眼神中有些疑惑——
呃，其實她也挺好奇的。沈煜已經很厲害了，要是協調表演都這麼厲害……
“可是我不會啊！”
拜托！我又不是陸老師！我沒有洛托姆系統的啊！
沈煜瞄了那邊樂鴦一眼，悄咪咪湊到鹿敏汐耳邊，
“她讓我評價評價，我就隨口一說的！我平時怎麼可能研究這些東西？你說是不？你沒見過我研究協調訓練吧？”
鹿敏汐仔細一想——是哦。
還 真 沒 有。
“那怎麼辦？”
“她都跟主辦方說了！那我硬上唄！只要不丟人就行了……至少我這張臉可能還是有點節目效果的。”
你要說表面上，沈煜這肯定是真話，但心里總歸還是有那麼一點自己以前小時候的想法現在能得到精靈世界本土人類的欣賞的……
隨著前面的主持人下場，沈煜朝後瞄了一眼——
？
敏哥你干啥去了？
怎麼樂鴦露出了這麼奇怪的表情？
沈煜總感覺有些不對……
但當樂鴦還是雙手握拳，做了兩下打氣的動作之後，沈煜明白了。
鹿敏汐！你告密！
心情復雜，走上台階。
…………
燈光驟暗。
沈雅茗和夏星苒能听見旁邊人們交談的聲音。
“說是特殊嘉賓誒？但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主持人說是在精靈表演這一道上的精通協調訓練家……難不成比樂鴦還厲害？”
“不知道……但是國內專攻協調訓練的協調家總共就那麼幾個……”
听著其他人的議論，這兩個丫頭，還有剛剛那個瞄見沈煜臉的路人心里升起一絲奇怪的預感——
因為有的人就是能出現在奇怪的地方干看起來本來不是他應該干的事情。
沈雅茗剛想問問旁邊的超能少女，卻注意到她的雙瞳已經發亮。
“是的，是沈煜呢。”
那個人在她眼里，就跟傳說中的那只奔過東曜原野的風速狗一樣耀眼。
夏星苒看到他也轉過頭來，穿過中間的距離，直視自己的雙眼。
微微偏過頭，嘴唇微抿，不再去看。
呀~害羞啦~
場中的沈煜嘴角微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懷里的精靈球。
拜托了，你一定要在啊！
對著台下的燈光老師點了點頭……余光卻發現這個燈光老師滿眼放光，手里還舉著個牌子——
《簽名！！！》
？
⺪，水友。
微微點頭之後，這位燈光老師直接把手里的牌子一丟，人直接站了起來。
來吧哥們兒，為了我那粉上你的丫頭，今天不管你是要什麼地方的燈光，我都能打到！
…………
預料之外，並沒有音樂。
但觀眾听見了忽遠忽近的高歌。
與樂鴦開場那舒緩空靈的高歌完全不同——此時聲音的高亢，似乎在告訴觀眾這是一支激昂士氣的戰歌。
雖然後來爛大街了，但對新世界的人們來說，或許是降維打擊般的體驗——
“空！”
燈光老師眼露精芒，隨著沈煜手指的方向看，將燈光打在半空。
六道不同的光束，透過空中已不知何時出現的巨大水球，將整個場館照亮。
？
這不對。
燈光老師自然是知道只是自己的這六道匯聚在一起燈光是沒法做到這一步的。
是水的折射與冰面的反射。
巨大的水球里，通過改變其中細小冰面的方向和位置，將燈光拆分成無數條，再射向不同的方向——
此時，一道最耀眼的燈光打在舞台中央，少年頎長的身形顯現，身子挺拔，右臂舒展——
燈光隨著他的指向而去，打在一旁端坐在一顆水球上的歌姬。
眼眸含光。
三，二，一。
似乎是同時，他們開始行動。
歌姬身下的水球轟然破碎，卻並沒有四散，而是化作一道細長的水路，蔓延向前——卻不平坦，而是好似向上的坡道，尖端直沖穹頂！
寒氣飄過，凝水成冰，只在眨眼之間。
躍上這一道冰路，將左鰭搭在訓練家的手心——
由沈煜牽著她，向前奔跑……
踏上冰面，第一步有些打滑，但第二步沈煜就踩到了全然不同感覺——
是被控制住的水面。
只是一步，經過就會變成冰屑四散而去，但在外人看來，這便是沈煜腳底生出的冰花。
攀升，攀升。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沈煜開始向上滑行，現在，形勢已然轉變。
不是他帶著西獅海壬了，而是西獅海壬帶著他。
水流噴射。
被完美控制住的水流並沒有將她的身軀包裹，化作拖尾，在身後灑下一地水花。
攀升，攀升。
登頂。
當人們以為僅是如此的時候，全然忘記了開場的六個巨大水球——
雜技！
西獅海壬用雙鰭抱住沈煜的手，在空中舞躍，翻轉，借著水流噴射最後的動能，將沈煜甩向對面！
自己，也被這股反力推向後面的水球中——
還遠遠沒結束。
她的速度更快！
沈煜要落進去的水球忽而變換，變得扁平，中間深深凹陷。
“duang~~！”
觀眾好像听見了這樣的音效。
沈煜的身軀再次回到半空！與已經向自己奔來的西獅海壬再次匯聚！
雙臂與雙鰭交纏，如在空中起舞……
六個方向，翻飛其間。
每一次的相遇，每一次匯聚，擊掌示意，任由汗水將發梢浸濕。
人們的眼中，也僅有空中起舞的這一對完美搭檔。
終于，最後一次相遇到來，這一次的分開——
不知何時，六顆水球已經分作兩半，匯聚在一起！
從兩人腳下開始蔓延出冰花。
水路鋪散，向前對接，如傳說中的鵲橋，最終匯聚在一起。
他們終于相聚，不再錯身分離，而是相視一笑。
最後了。
來個代表性的吧。
拍擊。
一只手相牽，另一只則是高舉空中。
三，二，一。
他們一同將身下的冰橋擊碎，但卻沒有漫天的碎塊，只是在那一瞬，化作冰霧，將兩人的身軀包裹。
落地。
相牽的手沒有分開，另一只手放在心口，緩緩鞠躬。
這是，用上來自某個電影中馬戲團情景的巧思表演……
也是西獅海壬的物理藝術。
歌姬，不一定只會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