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在城郊別墅豢養情人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迅速飛進了葉家老宅。
當葉母听聞兒子圈養的是個四十多歲、滿身橫肉的地痞無賴時,整個人都籠罩在難以置信的陰雲中。
“老爺,查清楚了。”管家垂首立在書房,聲音壓得極低,“那趙強不僅年過四十,還是個有前科的賭徒,據說在夜總會當打手時,專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後來開了家貓舍……”
葉母手中的茶盞“啪”地摔在地上,上好的青花瓷碎成齏粉。
“淮兒這是中了什麼邪?”葉母顫抖著抓住丈夫的手臂,“那麼多名門閨秀他看不上,偏要……”
葉父面色鐵青地拍案而起︰“去告訴那個逆子,只要他立刻把那個腌 東西送走,乖乖回來接手公司,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聯姻,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那畢竟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是在商業上有著絕對天賦,給葉氏帶來許多好處的兒子,葉父還不想就這樣放棄他。
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所以葉父願意給他犯錯的機會,只要改了就好。
老管家去了好幾次葉淮的別墅,這才見到了葉淮,商討之後,帶回了令所有人絕望的答復。
葉淮可以回公司,可以訂婚,卻堅決不肯放棄趙強。
“荒唐!”葉父一把掃落書桌上的古董鎮紙,“他當那些豪門世家是吃素的?等哪天東窗事發,我們葉家還要不要在這商界立足了?”
商業聯姻在外邊各玩各的,都養著小情兒,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若外邊養的是這麼一個玩意兒,那就是將妻子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到那時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那夜,葉父書房里的燈亮到天明。第二天清晨,一個與葉淮有七分相似的年輕人被悄悄帶進了葉家大門。
葉母得知丈夫接回私生子的消息時,正在插花的手猛地一抖,玫瑰的尖刺扎進指腹。她顧不上滲血的傷口,瘋了似的沖向兒子郊外的別墅。
“你為了個下三濫的男人,連家業都不要了?”葉母歇斯底里地砸碎客廳里所有能砸的東西,“你看看那個趙強,滿臉橫肉像頭待宰的豬,你到底圖他什麼?”
葉淮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微笑。
沒人知道,此刻他的身體早已虛弱不堪,自從發現趙強和水茵茵是截然不同的獵物後,他的“改造計劃”就陷入了可怕的僵局。
水茵茵心軟重情,就像溫順的綿羊,在乎的東西越多,也就越好控制。
而趙強……葉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這個粗鄙的男人骨子里和他一樣,都是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所以想讓趙強愛上他,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困難。
“媽,您不懂。”葉淮撫摸著胸口,那里正傳來陣陣絞痛,“葉氏算什麼?只要我活著……”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失去的一切,我都能重新奪回來。”
當葉母看著兒子像著了魔似的迷戀那個滿身煙臭的男人時,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回到老宅後,連夜和葉父達成協議。三天後,一架私人飛機載著葉母飛往瑞士——那里有全世界最頂尖的試管嬰兒實驗室。
“大號練廢了,總得開個小號重來。”葉父對著飛機遠去的尾煙喃喃自語,身後站著那個滿眼算計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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