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妙哭得梨花帶雨,瓖鑽的美甲死死揪住孫雨萌新買的香奈兒外套,“哥哥他……”
孫雨萌身體一僵,精心保養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惡。
這件當季新款她才穿了兩次,現在卻被蹭滿了粉底和眼淚。
孫婉情站在玄關陰影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個蠢貨憑什麼擁有她夢寐以求的一切?
名牌珠寶,限量版包包、還有……
樓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孫家姐妹瞬間換上擔憂的表情,孫雨萌甚至紅著眼眶輕拍陳妙妙的後背。“乖,不哭了。”
她柔聲說著,指甲卻幾乎要掐進掌心。
客廳里,陳妙妙窩在真皮沙發上抽泣,完全沒注意到孫婉情盯著她時嫉恨的眼神。
“博瑞怎麼能打人呢!”孫婉情假意遞上紙巾,手指在踫到陳妙妙時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在孫家姐妹的哄勸聲中,陳妙妙終于平靜了下來,惡狠狠地瞪了陳博瑞一眼後不再說話。
孫雨萌給孫婉情使了個眼色,孫婉情立刻會意,親熱地挽起陳妙妙︰“我房間有新到的明星簽名照,要不要看?”
她甜膩的嗓音里藏著算計,而沉浸在委屈中的陳妙妙毫無察覺地跟著進了臥室。
確認臥室門關上後,孫雨萌的表情瞬間陰沉。
“到底怎麼回事?”她壓低聲音,涂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緊緊攥住沙發扶手。
陳博瑞扯松領帶,露出脖頸處一道鮮紅的抓痕——那是陳妙妙剛才發瘋時留下的。
“我媽要送我爸進監獄。”陳博瑞聲音沙啞,“投毒罪。”
孫雨萌猛地站起身,沙發在地面上刮出刺耳聲響。
那些藥……其中有幾瓶還是她托人在黑市買的。如果追查起來……
“必須讓你媽媽撤案。”孫雨萌涂著唇釉的嘴唇微微發抖,“不然你爸爸就完了,你和妙妙怎麼辦。”
陳博瑞無奈地抓了抓頭發,這樣淺顯的道理,連孫阿姨這個外人都懂,他媽媽為什麼想不明白呢?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陳博瑞的手指在茶幾上敲出規律的節奏,“她這輩子就在乎兩件事——我和妙妙。”
孫雨萌聞言,放下心來,聲音溫柔地開口道︰“委屈你了,好孩子。”
不知道陳博瑞和孫家姐妹是如何勸說的,接下來幾天,陳家兄妹輪番在顧家別墅外上演苦情戲。
陳博瑞穿著單薄襯衫在雨中站了整夜,而陳妙妙更是素面朝天,舉著“媽媽我錯了”的牌子從清晨站到日落。
第四天傍晚,別墅的大門終于緩緩打開。
顧愛婷站在逆光里,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
她看著兒子被曬得脫皮的臉頰,心髒像被無形的手攥緊。
“媽……”陳博瑞啞著嗓子上前,演技精湛得連自己都要信了,“不管您做什麼決定,我都理解。”
看著顧愛婷有些動容的眼神,陳博瑞恰到好處地哽咽了一下,“只是爸爸他……”
“媽……”見顧愛婷不說話,陳博瑞向前踉蹌兩步,恰到好處地表現出虛弱與悔恨,“我知道爸罪無可恕,但是……”
他哽咽著跪下,膝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求您給他一個當面道歉的機會。”
顧愛婷閉了閉眼︰“好,我會去看他!”
“媽,你……”陳博瑞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看到顧斯年從二樓走下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陳博瑞連忙開口道︰“媽,明天一早我過來接您,一起去看我爸!”
話音落下,陳博瑞便匆匆離去,生怕顧斯年會在離別時摻和。
看著陳博瑞有些倉皇的背影,顧愛婷閉了閉眼,隨後再次睜開眼時,里邊已經波瀾無驚︰“小年,我們真的要把他放出來嗎?”
那個陳朗就是個喪心病狂的魔鬼,萬一他出來後傷害弟弟怎麼辦!
“如今你的身體並無大礙,他頂多算是個未遂,就算關也關不了多久!”顧斯年為顧愛婷披上一件衣裳︰“而且把他關起來有什麼意思,當然要放出來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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