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拉攏蕭恆的心,也為了能更方便地對林徽柔下手,薛宛央開始主動向蕭恆示弱。
她眼含秋水,拉著蕭恆的衣袖,聲音軟糯地說道“恆哥哥,日後可要多多來陪陪我,沒有你在身邊,我整日都惶惶不安。”
薛宛央本就生得溫婉動人,如今面色慘白地祈求著蕭恆的憐愛,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惜。
蕭恆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將她緊緊摟入懷中,輕聲承諾著往後定會多來陪伴。
從此以後,鳳儀宮又恢復了盛寵。蕭恆頻繁出入此地,賞賜不斷,宮中眾人皆知薛宛央又重新得了聖心,仿佛之前長樂宮的寵愛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而此時的長樂宮,雖不見蕭恆蹤影,旁的東西倒是源源不斷地來了。
被麝香泡過的被褥,被紅花浸濕的碗碟,添了髒東西的飯食,層出不窮。
看著面前的髒東西,林徽柔冷笑“送去吧。”
小太監得令,拿著那些髒東西,便悄悄出了長樂宮,直奔太後的慈寧宮而去,有顧斯年的干爹在,不怕遞不到太後面前。
林徽柔撫過平坦的小腹,那里其實空空如也,她不過是用了顧斯年的獨家秘方,能讓太醫診出喜脈罷了。
不然沒準兒還真著了這個薛宛央的道。蕭恆對薛宛央有真愛濾鏡,但太後可沒有。
鎏金香爐中升起裊裊青煙,慈寧宮內的氣氛卻凝重得令人窒息。
蕭恆望著案上擺放的物證沾著紅花汁液的絹帕、藏了麝香的首飾,以及幾樣從鳳儀宮出來的打賞物件,指節因用力攥緊而泛白。
太後端坐在雕花鳳椅上,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這個被感情蒙蔽雙眼的兒子,她深知,是時候撕開這層虛偽的面紗了。
“皇兒,這些證據都是從宮中搜出的。”太後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若是沒有哀家出手,林氏的肚子哪還保得住?”
蕭恆喉結動了動,想要辯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見皇帝沉默不語,太後輕輕嘆了口氣,抬手示意,兩名侍衛立刻押著一個渾身發抖的宮人進來。
那宮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角磕出血痕“陛下饒命!奴才都是听薛娘娘的吩咐,在林貴妃的飲食里下藥,用麝香燻衣”
“住口!”蕭恆猛地拍案而起,龍椅在青磚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大膽賤奴,竟敢血口噴人!”
他怒目圓睜,揮手命人將宮人拖出去,淒厲的慘叫聲在長廊回蕩,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翻涌的不安。
“皇兒,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何時?”太後痛心疾首,“薛氏出身低微,且心懷歹意,如何能母儀天下?”
蕭恆攥緊腰間玉佩,那是年少時薛宛央送他的定情之物。
記憶中少女純真的笑顏與眼前的證據不斷重疊,讓他痛苦地閉上了眼“母後,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兒臣要立宛央為後,難免遭人嫉恨”
太後望著這個固執的兒子,終究還是心軟了,她心里知道,此刻強行處置薛宛央只會適得其反。
“罷了,明日叫她來見本宮。”太後揉著太陽穴,語氣疲憊,“有些道理,總要她自己明白。”
蕭恆知道這是太後的退步,于是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宛央啊,你可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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