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德瞳孔一縮,這個孽障竟然敢用皇後壓他!
“滾!”他猛地將馬鞭摔在地上︰“都給本侯滾出去!”
江雲柔如蒙大赦,正要下床,卻听孫有德又陰森森道︰“這賤人留下。”
孫英杰動作一頓︰“父親...!”
“怎麼?”孫有德眯起眼楮︰“你還想護著她?”
房間內空氣驟然凝固。
江雲柔看著孫有德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心知今晚若單獨留下,不死也要脫層皮。她突然輕笑一聲︰“侯爺要處置妾身,妾身不敢反抗。只是...。”
她慢條斯理地系好衣帶︰“侯爺可要想清楚,妾身的妹妹如今可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妃。雖說江家沒落了,但鎮國公府的面子...。”
“你威脅我?”孫有德一把掐住她下巴︰“你真當鎮國公會為了你...。”
“侯爺不妨試試。”江雲柔被迫仰著頭,卻笑得愈發嫵媚︰“看看我那個好妹妹,會不會為了她唯一的姐姐,求鎮國公在朝堂上給武安侯府使點絆子?”
孫有德的手微微發抖。鎮國公大勝歸來,正是聖眷正濃的時候。
“侯爺。”江雲柔趁機掙脫他的鉗制,聲音忽然軟了下來︰“今晚之事確實是妾身不對。您要打要罵,妾身絕無怨言。只是若鬧大了,對侯府名聲...。”
孫有德死死盯著她,忽然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江雲柔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立刻見了血,孫英杰攥緊拳頭,卻還是忍住沒動。
“好。”孫有德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今晚之事若傳出去半個字,本侯讓你們生不如死!”
江雲柔捂著臉,踉蹌著下床。
孫英杰想要扶她,卻被孫有德一記眼刀釘在原地。
“你。”孫有德指著兒子︰“去祠堂跪著,沒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孫英杰深深看了父親一眼,沉默地穿上外袍。
經過江雲柔身邊時,他幾不可察地踫了踫她的手指,然後大步走出房門。
屋內只剩下江雲柔與孫有德兩人。燭火被風吹得忽明忽暗,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賤人。”孫有德忽然一把扯住她的頭發︰“你以為有鎮國公府撐腰,本侯就不敢動你?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滾到佛堂里去吃齋念佛,不得踏出佛堂一步!”
佛堂的門被重重摔上,落鎖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江雲柔踉蹌著跌坐在蒲團上,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借著窗外透進的月光打量四周——這是一間不足十平的小室,除了供奉的觀音像和幾個蒲團外,空無一物。
“侯爺說了,請夫人好好反省。”門外婆子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每日只有一碗清水,兩個饅頭。”
江雲柔冷笑一聲︰“有勞嬤嬤轉告侯爺,妾身必定...誠心懺悔。”
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江雲柔蜷縮在角落里,听著遠處傳來的更鼓聲——三更天了,孫英杰此刻應該正在祠堂罰跪。
她想起他臨走時那若有似無的觸踫,心中稍安,至少,他無事。
翌日清晨,刺眼的陽光將江雲柔喚醒。
她渾身酸痛,喉嚨干得冒火。佛堂的門被打開一條縫,一個粗瓷碗和兩個硬饅頭被扔了進來。
“夫人...。”是孫英杰的貼身小廝,他聲音壓得極低︰“世子讓我傳話,說...說您受的苦,他記在心里了。”
江雲柔心頭一跳︰“他還說了什麼?”
“世子說,計劃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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