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志強小人得志的樣子，周玲玲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死他，但周玲玲忍住了，她只是冷冷的看了顧志強一眼，隨後便起身回了房。
顧志強不以為意，臉上帶著勝利的愉悅。
顧斯年恰好出來拿果汁，看到這一幕便知道，周玲玲這是要放大招啊！
第二日一大早，周慧坐在餐桌前，百無聊賴地用涂著紅棕色指甲油的手指，昨天她和丈夫聊的並不愉快。
見只有周慧一個人，周玲玲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周慧听到聲音，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周玲玲，眼神像掃描儀一樣，將佷女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曾經那個成績優異、乖巧听話，讓她能在丈夫面前倍兒有面子的孩子，如今卻因為作弊，成了她在丈夫面前的污點。
之前她有多驕傲，現在她就有多難堪。
“姑姑...”周玲玲怯生生地開了口，手指不停地絞著校服衣角，把布料都揉出了深深的褶皺︰“我...我有個想法。”
周慧微微挑眉，精心修整過的眉毛彎成一道優雅的弧度，示意佷女接著說。
“我和志強哥都是進城後才變壞的。”周玲玲垂下眼楮，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大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要是...要是能把零花錢停了...。”
正在涂指甲油的周慧動作猛地一頓，手里的動作停在半空。
她眯起眼楮，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突然有了主意的佷女。
透過紗簾灑進來的陽光，照在周玲玲臉上，讓她那張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蛋上，閃過一絲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精明。
“繼續說。”周慧放下指甲油，指甲輕輕敲擊著玻璃桌面，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周玲玲往姑姑身邊湊了湊，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飄進周慧鼻尖︰“志強哥在學校拉幫結派，以後難免不會出問題，他現在靠的就是姑父給的零花錢充場面，要是斷了錢...。”
說到這兒，她故意停了下來，眼神里帶著幾分試探。
周慧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了揚。
她突然想起上周家長群里瘋傳的一段視頻︰“顧志強帶著幾個男生在網吧里大聲喧嘩，桌上擺滿了幾十塊錢一瓶的進口飲料和各種零食，那揮霍的樣子，哪像個學生。”
而那些錢，可都是丈夫顧建國從牙縫里擠出來給佷子的。
當天晚上，周慧穿著淺紫色的真絲睡裙，靠在臥室床頭，一邊用手指卷著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建國，我有個想法...”
顧建國正皺著眉頭看公司的財務報表，听到妻子說話，抬起了頭。
台燈暖黃的光暈里，他這才注意到，妻子眼角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條細紋，自從把佷子接來城里，她為了家里的事操心不少，都好久沒去美容院做護理了。
“兩個孩子最近變化太大了。”周慧輕輕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擔憂︰“玲玲作弊，志強打架...我琢磨著，是不是我們給的零花錢太多了，讓他們分心了？”
顧建國手里的鋼筆突然一頓，墨水在紙上洇出一大團黑色的痕跡。
他想起老家大哥在電話里的話︰“志強以前可懂事了，放學就幫我喂豬、干農活，從來不要零花錢，也沒有和別人打過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