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真是個有情有義有擔當的好男兒!
劇情總是願意將它的男女主所美化!
因為站在原主的角度看這個故事,不能說是大相徑庭吧,也只能說是毫無關系。
原主就是那個讓男主恨之入骨的兄長!
顧家剛剛破產的那一年,原主才滿十六歲,弟弟顧雲軒十三歲,而妹妹顧玉清只有十歲!
雖然搬離了那棟高門大院,但胡同里的生活像一場荒誕劇。
三間低矮的平房,漏雨的屋頂,公用廁所散發的惡臭,還有鄰居們探究的目光。
這些都讓顧老太太夜不能寐,但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每天早晨沒有燕窩粥,沒有燻香,沒有丫鬟梳頭。
這日子沒法過了!
顧老太太每日關上門在家中哭鬧,逼迫原主出去買像樣的吃食回來。
原主捏著兜里最後幾個銅板,那是他在碼頭扛包三天的工錢,他看了眼正在長身體的弟弟妹妹,沉默地走向菜市場。
那天晚飯,顧家人吃到了久違的紅燒肉,但沒人看見原主布滿血泡的手掌。
碼頭的活計不是天天有,一個月後,顧家連粗茶淡飯都難以為繼。
顧老太太的翡翠鐲子早就進了當鋪,顧夫人連最後一點胭脂都用完了。
十歲的顧雨晴在教會學校被同學嘲笑衣服破舊,哭著跑回家不肯再去上學。
那晚,顧夫人來到原主床前,罕見地握住了原主的手,將自己的提議說了出來。
月光從窗縫漏進來,照在顧夫人依舊美麗的臉上。
她輕聲細語地說著,仿佛在討論明天的天氣,而不是要兒子去賣身。
原主激動地從母親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寧願自己累死,也不願意去做那種事。
三天後,當原主因過度勞累暈倒在碼頭,被工友抬回家時,他看見顧老太太正用銀匙,喂顧雨晴吃冰糖燕窩
“哥!”在工友的注視下,顧雲軒想要過來扶他,卻被顧夫人一把拉開。
“別踫,髒。”顧夫人用手帕掩著鼻子,皺眉看著兒子身上的污泥。
確實,碼頭魚腥味、汗臭味和廉價煙草味,早已浸透了原主的粗布衣裳,與顧雲軒身上的書香墨香形成刺眼對比。
當天晚飯時,顧老太太對著桌上的青菜豆腐大發脾氣︰“成天吃這些豬食,我顧家顏面何存?”
說完後,她又轉向原主︰“你父親若在世,斷不會讓老身受這等委屈!”
顧夫人默默垂淚︰“雨晴在女校被同學嘲笑寒酸,連件像樣的洋裝都沒有,雲軒也一直在用別人不要的舊鋼筆……。”
原主盯著碗里的稀粥,最終只得點了點頭。
醉仙樓的老板娘第一眼就相中了顧斯年。
這個少年雖然衣衫襤褸,但骨相極好,尤其那雙丹鳳眼,看人時自帶三分貴氣。
“到底是世家子弟。”老板娘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端詳︰“好好調教,準是個紅牌。”
顧斯年從此有了新名字,玉郎!
也是從那天之後,顧雲軒再沒叫過他一聲哥。
顧家的生活漸漸又體面了起來,顧老太太重新抽上了水煙,顧夫人用上了法國香水,顧雲軒有了嶄新的鋼筆,顧雨晴穿著最新款的洋裝上學。
錢,都來自顧斯年每晚在醉仙樓的工作。
有時半夜回家時,顧斯年站在走廊上,听見屋里傳來弟弟的聲音︰“媽,同學都說我哥是...!我明天不想去上學了!
“胡說!”顧夫人壓低聲音︰“你只管好好讀書,將來光宗耀祖...別提那個人。”
顧斯年默默轉身,從此便很少再回那個家,只是每月按時的給他們送去生活費。
最痛的是顧雨晴十一歲生日那天,小丫頭吹滅蠟燭後天真地問︰“大哥呢?我要大哥切蛋糕!”
“別提那個賤人!”顧老太太突然厲聲喝道︰“記住,你們沒有這個哥哥!”
見妹妹被嚇到了,顧雲軒連忙打圓場︰“奶奶,媽,你看!楚小姐收了我的禮物!她說下周要請我去她家參加舞會!”
“你哪來的錢,買這麼貴的禮物?”顧夫人驚訝地問。
“我從他抽屜里拿的...反正是髒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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