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樹站在鏡子前,第三次換上了新買的連衣裙。
淡粉色的雪紡布料襯得她肌膚如瓷,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像是春日里初綻的櫻花。
她抿了抿唇上的蜜桃色唇釉,又往耳後噴了一點點香水,柑橘與白麝香的清新氣息,這是前幾天秦偉光送給她的。
這次一定能行。白小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打氣,攥緊了手中的書,一副青春洋溢的少女模樣。
皇冠酒店的大堂咖啡廳里,顧斯年正對著筆記本電腦處理文件。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眉頭微蹙,顯然在思考什麼難題。
“哎呀!”
一聲輕呼伴隨著書本落地的聲響,顧斯年抬頭,看見一本《百年孤獨》正躺在他腳邊。
視線往上,是一截縴細的腳踝,再往上——
“對不起,我......。”白小樹裝作剛認出他的樣子,眼楮微微睜大︰“小甦哥?好巧啊!”
顧斯年的目光在書本上停留了一秒,又回到電腦屏幕︰“你的書。”
白小樹咬了咬下唇,蹲下身去撿書,她刻意放慢動作,讓裙擺如花瓣般散落在地,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你也喜歡馬爾克斯嗎?”她鼓起勇氣問道,將書抱在胸前︰“我最近剛讀到......。”
“不喜歡。”顧斯年合上電腦,起身離開︰“讓一讓。”
白小樹僵在原地,臉頰燒得通紅,她看著顧斯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間,眼眶不自覺地發熱。
“又失敗了?”
秦偉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白小樹蜷縮在宿舍床上,將臉埋進枕頭里。
“他根本不理我......。”她的聲音悶悶的︰“我試了那麼多次......。”
“小樹。”秦偉光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你知道為什麼顧斯年這麼冷漠嗎?”
白小樹抬起頭。
“因為他習慣了傷害別人。”秦偉光輕聲道︰“你要讓他先卸下防備,再給他致命一擊。”
電話掛斷後,白小樹盯著天花板發呆。
窗外,一輪冷月高懸,像是顧斯年那雙永遠沒有溫度的眼楮。
而秦偉光也在仰頭望月,這幾天,他不停的在調查顧斯年,結果什麼消息都沒有調查出來,這也讓秦偉光有了新的想法。
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家世,沒有學歷,只有一副好皮囊的年輕男人,卻突然可以出入各種高端酒店,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想再努力了。
想到這里,秦偉光的眼神中閃過幾分輕蔑,但一切塵埃還未落定,秦偉光也還不能掉以輕心。
第二天清晨,白小樹換上了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素面朝天地出現在了皇冠酒店的員工通道。
她辭去了志願者工作,應聘了酒店的兼職服務生。
當顧斯年晨跑回來時,看見的就是白小樹抱著床單,從客房部推車旁走過的身影。
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她身上,白小樹抬頭看見他,沒有刻意討好地笑,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次,顧斯年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白小樹背過身去,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管用!
“白小樹。”顧斯年叫住了她。
白小樹的眼楮亮了亮,隨後等了幾秒鐘後這才轉身,聲音有些疏離︰“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事。”顧斯年輕笑著點了點頭︰“過兩天我有一個宴會要參加,你可以陪我去嗎?”
白小樹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宴會?
這個詞從顧斯年口中說出來,顯得如此違和,相比之下,這兩個字更適合秦偉光!
在她的記憶里,顧斯年永遠蜷縮在甦城最陰暗的角落,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而現在,這個曾經連學費都交不起的少年,居然在邀請她參加宴會?
“是的,一場宴會,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顧斯年聲音清淺的開口道。
這個沒良心的騙子,比她還能演!
白小樹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不屑,再抬起頭時,又是那個青春洋溢的少女
“好啊。”白小樹歪著頭,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你知道的,我總是不能拒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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