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城國際機場，人流如織。
18歲的顧斯年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風衣，拖著行李箱大步穿過航站樓。
三年過去，少年的輪廓已經褪去青澀，下頜線條凌厲如刀，眉眼間盡是冷峻。
“小甦哥？”
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顧斯年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
“真的是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帶著淡淡的柑橘香水味。
顧斯年終于轉身，看見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氣喘吁吁地站在面前，胸前的志願者證件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白小樹。
這個名字在腦海中浮現的瞬間，顧斯年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我還以為認錯人了！”白小樹的眼楮亮晶晶的，嘴角揚起熟悉的弧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聯系...。”
“借過。”
顧斯年側身避開她伸來的手，聲音冷得像冰。
白小樹的笑容僵在臉上，她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少年雖然輪廓依稀可辨，但眼神早已不是記憶里那個會對她微笑的男孩了。
“你...還好嗎？”她小聲問，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志願者證件的掛繩。
顧斯年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胸前的志願者名牌上停留了0.1秒︰“很忙。”
簡單的兩個字，卻像一堵無形的牆。
說完，顧斯年頭也不回地離開，黑色風衣的下擺在空中劃出凌厲的弧度，很快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這可不是顧斯年騙她的，這三年，顧斯年確實很忙，一邊忙著接受教育，一邊忙著將那幾千萬翻了幾番又幾番。
白小樹站在原地，臉頰因為難堪而發燙，這個男人怎麼這樣。
旁邊有那麼多志願者看著，他居然還這樣的態度，不用想也能猜到，等她回到學校，肯定會听到一片嘲笑聲。
就在白小樹生悶氣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掏出了手機，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開了那個標注為偉光的對話框。
“在嗎？”
消息發出去半天，卻沒有收到一點回復。
白小樹撅了撅嘴，隨後又發過去幾條信息，可依舊如同石沉大海。
可能在忙吧，之前她听說，秦偉光偶爾會進入秦氏實習，肯定沒有時間多看手機。
這樣想著，白小樹便將語音打了過去，結果那邊很快被人掛斷了。
看著不停發來騷擾信息的對話框，秦衛光皺了皺眉，剛想將這人刪除，結果對方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他回來了。”
剛看到時，秦偉光還微微有些發懵，可再看向那個名字時，他腦中靈光一現，瞬間想起了這個白小樹是誰？
以及這個白小樹提到的他是誰！
沒有回消息，秦偉光直接將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那邊很快便被接通。
“在哪看到的？”秦偉光的聲音透過听筒傳來，依然溫潤如玉，卻讓白小樹不自覺地繃直了脊背。
“是剛剛在機場，我們還聊了幾句。”白小樹壓低聲音，目光還追隨著顧斯年消失的方向︰“他好像變了很多，估計這些年在外邊沒少吃苦...。”
電話那頭傳來鋼筆輕敲桌面的聲音，一下，兩下。
“謝謝你啦，小樹同學。”秦偉光輕笑一聲，眼中卻沒有絲毫溫度︰“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改天還請小樹同學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吧。”
听到秦偉光的話，白小樹的臉瞬間一紅，強裝鎮定的應了下來︰“好啊，改天有空，就一起吃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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