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趙招娣剛把熬好的稀飯端到桌上，顧斯年兄妹便從門外姍姍而歸，手中的菜籃子里還掩飾的放了幾顆野菜。
雖然剛剛已經吃飽，但顧斯年帶著顧小英洗漱一番後，還是大步流星的坐在了餐桌旁。
看著年輕的顧斯年兄妹，馮小珍的眼眸暗了暗，時間實在是過去的太久了，她都已經有些遺忘顧斯年兄妹的樣子。
不過就算記得也沒什麼用，這二人注定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很快便會消失在她的人生中。
“作死呀，偷了一早上的懶，現在居然還敢坐在這里要飯吃，我告訴你，家里不想吃干飯的，今天想吃早飯，門都沒有！”趙招娣氣急敗壞的對著兄妹二人責罵道。
顧斯年理都沒理她，而是瞧向了一旁的馮小珍︰“听到沒有，老太太點你呢！顧家不養吃干飯的，你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非要別人出言趕你才是成嗎？”
听了顧斯年的話，馮小珍心中一怒，昨天她重孫都抱了，已經幾十年，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樣與她說話了。
見她面色不好，趙招娣以為馮小珍這是傷了心，于是對著顧斯年再次開口責罵︰“你沒事扯小珍做什麼？我說的是你們兄妹，今天你們兩個沒有早飯吃，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听了趙招娣的話，顧斯年既沒有鬧，也沒有反駁，而是徑直的帶著顧小英走了出去。
眼見如此情況，顧大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們活到這把年紀了，還怕治不了這兩個小的。
看著桌上簡陋的早餐，馮小珍嫌棄的皺了皺眉，但現在條件如此，馮小珍也只能暫時委屈自己，吃這些寒酸的東西填填肚子。
早飯過後，趙招娣又站在院中喊顧小英出來收拾，可顧小英剛剛已經得了顧斯年的囑咐，此刻穩坐在房中一動不動。
趙招娣見狀，氣急敗壞的想要沖到顧小英房中責罵，柴房的門卻被瞬間踢開︰“喊什麼喊什麼，一大早在這喊什麼？”
見顧斯年一臉不耐煩的質問，趙招娣氣憤不已的開口道︰“還不是顧小英，居然躲懶到現在，連碗筷都不知道去收拾。”
“小英又沒吃飯，收拾什麼碗筷？誰吃誰用誰收拾。”顧斯年不以為意的開口道︰“還有今日我沒吃早飯，身體里也沒勁兒，地里的活我也不去了，你們老兩口看著干吧，若覺得工分不夠，大可以叫馮小珍過去幫忙。”
听顧斯年這樣說，趙招娣哪里不知道是這兄妹二人串通一氣想要造反，心中更是怒火滔天︰“顧斯年，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這好好的日子，你是不想過了，這個家你也不想要了是吧？”
“對呀！你要是看不過去，分家！”顧斯年點了點頭，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告訴你，死了你這條心，分家這事想都不要想！”趙招娣斬釘截鐵的開口道。
顧斯年不以為意的攤了攤手，不分，那就繼續耗著唄！
見顧斯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趙招娣氣急敗壞的準備再次責罵，院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招呼聲︰“顧家大嫂子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就氣成這樣！”
趙招娣循聲望去，只見兩個路過的婦人，正靠著她家矮小的院牆，一臉好奇的詢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閑聊，沒注意到嗓門大了些。”趙招娣連忙笑意盈盈的開口道。
她在村中，可是人人夸耀的賢妻良母，怎麼能在外人面前，破壞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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