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載酒尋歌已主動退出本場神明游戲】
這句話傳遍整艘戰爭游輪時,造成了片刻的宛如技能效果般的暫停。
所有夢魘以及夢魘以上的玩家都知道載酒和澤蘭的對賭。
一個新生世界,一個迅速崛起宛如橫空出世的天才玩家。
月亮郵差,唯一裁決,拂曉餃蟬為她而質問神明為何修改入侵規則,而那位神明引導這一切,竟是為了讓「拂曉」得到她。
這場游戲對載酒尋歌有多重要,所有玩家都知道。
可她就這樣逃走了?!
載酒霧刃、載酒松瑰、載酒蟹蟹,這三名玩家附近的所有玩家都看向了她們。
站在3號咖啡機前的霧刃回過神來,繼續挑選咖啡種類,那家伙只說了3號咖啡機,但沒說什麼味道啊……
一旁的枯覆道︰“她逃走了。”
霧刃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你不了解她。”
枯覆被逗笑了,他道︰“我知道你和她一起在月光濕地上過學,可生靈就是時時刻刻在變化,巨大的壓力與絕望之下做出的選擇,才是她們最真實的一面。”
霧刃這才終于給了枯覆一個眼神,她道︰“這話你可以對被她打死的兩個活動禮包說。”
枯覆︰“……”
同樣的話,麥芒淞淞也在說,它對蟹蟹道︰“她逃走了。”
蟹蟹哀嘆道︰“不瞞你說,我也很想這樣想,這樣我就能立刻下令讓小海馬開始收拾行李,然後安安心心等著加入澤蘭了,可是我和她組隊玩過游戲,我加入載酒時見證她談判的過程……”
它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它沒辦法用簡單的詞匯去概括她認識的載酒尋歌,它最後只是很鄭重的對淞淞說︰“這樣說你可能覺得我在發瘋,但我就是有種預感,載酒蟹蟹這個名字可能要跟我很久很久了。”
淞淞︰“嗯,你好像確實瘋了,就說讓你離小海馬遠點。”
想到現在的時間點,蟹蟹道︰“其實被小海馬逼瘋的另有其人……”
通知聲響起時,被小海馬逼瘋的松瑰正在打電話,自從四季城沉海後,她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給家里打電話。
可惜Y1130在海里護著四季城,暫時不方便接听,她的副手暫時還在熟悉載酒,很多事都還在了解階段,想來想去,最好也最方便的選擇就是載酒理事—載酒書影。
交談過2次後,她都懶得再打給Y1130了。
載酒書影收集信息的效率趕不上機械族,但她的辦事能力和辦事態度卻絕對秒殺Y1130。
這位載酒理事不僅不會陰陽怪氣,而是自己詢問的大部分問題對方都能第一時間給出清晰簡潔的答案,而那小部分無法迅速給出回答的問題,對方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到答案並進行匯總。
載酒理事能回答橡梟和四季城相關的所有問題,也能匯報橡梟和人族之間的合作進程,你問她月狐和天蟹相關的問題,她也能給出一些公開的信息。
那聲通知聲,載酒書影也听到了,對方說話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但就在對方打算繼續匯報時,一個聲音在松瑰旁邊響起。
——“你們的裁決逃走�@! br />
是昨天在爭奪月亮時差點被載酒尋歌踹進時間長河的一個玩家。
眼看屏幕里的人族和松瑰齊齊沉默,那個玩家好像也沒了興致,他和載酒沒仇沒怨,載酒尋歌的出現曾經讓他和許多夢魘級玩家燃起希望。
與其說他是來嘲笑的,不如說他是在唏噓,他不敢相信載酒尋歌就這樣逃走了,好像眼睜睜看著一個偶像碎掉。
他的表情靜了下來,他認真的建議道︰“你們可以提前想想載酒的出路。”
載酒書影從這個消息帶來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她不驚不怒,篤定道︰“她不會逃。”
曾經的虞尋歌或許會離開,可載酒尋歌不會逃,載酒裁決也不會。
松瑰也道︰“你不認識她。”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就是她不會逃。”
“事實是她退出了游戲。”
“退出不等于逃走。”
雖然各自的語氣都很平靜,平靜的像是在聊天,但這來來回回的拉扯,這儼然已經是一場爭吵。
兩個根本不認識的玩家就這麼為了那個離開游戲的人吵了起來。
你要是半年前跟松瑰說她會為了載酒尋歌跟人吵架,你會等來她的錘子。
但好在還有人和她作伴。
“說了不可能。”楓糖不耐煩的對卻橙菠芒道,“她要這麼差勁,我至于這麼久沒能弄死她?”
卻橙菠芒一臉驚訝道︰“你是真的弄不死啊?我以為是你們之間的游戲?什麼始亂終棄什麼的。”
路過的撫青摩季停下腳步糾正道︰“始亂終棄的是霧刃。”
卻橙菠芒恍然大悟道︰“喔!她倆是永不後悔。”
撫青摩季︰“嗯嗯!”
楓糖︰“……”這兩個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她們的樓上,肥鵝正騎在拂曉春客脖子上摳他眼珠子︰“你還敢蛐蛐她?你姐姐都不敢在她面前大小聲!”
正在奮力解救眼珠的拂曉春客一愣,問道︰“哪個姐姐?”
肥鵝︰“……兩個都是啊!!!”
他倆打斗時經過了一輛豪華機械摩托。
那輛摩托的喇叭閃了閃,道︰“她不會的。”
暴怒辰砂對此感到不解︰“就因為你們在月光濕地一起上了幾年學?我以為你們其實不算太熟,你不是總跟在澤蘭肥鵝屁股後面轉?”
“你說話還是這麼難听……”暴怒機車抱怨了一句,安靜了一會兒,就在辰砂以為他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時,暴怒機車說道,“她並不是一個很好接近的生靈,但她很好懂。”
就連撫青風急、冬海鯊冷、汀州鏡鵝也很郁悶。
听到那句“她肯定逃走了”時,身處戰爭游輪不同地方的三個玩家都下意識說了句“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呢,他們才不可能繼續為她辯解,可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越是關鍵時刻,她越不會退。
拂曉餃蟬也听到了那些關于“她逃走了!”的議論聲。
在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她已經脫口而出一句話︰“她不會。”欺花欣賞的玩家絕不會這麼懦弱。
那些玩家其實也不熟悉載酒尋歌,他們只是根據現有的情況在議論,听到有人持相反意見,自然想問問她為什麼這樣說,好來根據情報分析更多可能。
結果循聲望去發現反駁他們的竟是拂曉餃蟬,眼底的好奇完全被震驚取代。
拂曉餃蟬煩悶的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遠離這些話題,她奔向公共區,每天這個時間點載酒松瑰都會給載酒的那個理事打電話,她要去問問煙徒的情況。
一路走來,拂曉餃蟬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議論同一件事。
走到松瑰身邊,還恰好見證了她和一個玩家為載酒尋歌爭論起來的過程。
拂曉餃蟬︰“……”她記得載酒尋歌的種族是人族吧,而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種族……
屏幕里,那位載酒尋歌的同族一直冷臉盯著那個正在和松瑰吵架的玩家,時不時插話懟上幾句,正當拂曉餃蟬想說點什麼時,一聲龍吟打斷了一切!
那個人族迅速轉頭向屏幕外的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她黑色的發被大風吹亂,純粹的笑意在她唇角綻放開來。
咆哮的龍吟穿過屏幕,緊接著,屏幕里,一頭巨大的冰龍從高空俯沖下來,降到一定高度後,她雙翅展開放慢速度,開始緩慢飛行。
這位載酒理事不再說什麼她不會逃之類的話,她只說了一句︰
“她的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