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影語言簡單清晰有力的總結出了剛剛發生的事,她道︰
“煙徒城主開著您送的新跑車帶著圖藍離晝兜風的時候遇到了正在逛街的載酒吉祥物,載酒吉祥物想搶車,她們不給,載酒吉祥物不知為什麼,開始大聲祝福煙徒城主學會勇敢做自己,學會在世界中心向家人大聲說不。”
頓了頓,趙書影補充道︰“為了讓祝福成真,這句話它喊了73遍。”
虞尋歌︰……
前方自听到匯報就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的三位載酒新領袖︰……
第一位受害者這麼快就出現了?
沉思片刻,她們不約而同打開了戰場聊天頻道,跳過各種看熱鬧的刷屏,很快就找到了熱鬧的源頭。
【載酒煙徒】︰餃蟬,我在載酒過得很快樂,不要再給我發私信了
【拂曉春客】︰……姐,快撤回
【拂曉餃蟬】︰此生不滅載酒,我就不配當馥枝。
啊,第一個受害的,原來是載酒啊。
噢?不對,好像是將她們護在身後的澤蘭。
【澤蘭肥鵝】︰誰能把載酒的麥掐了?
【澤蘭語律】︰救救澤蘭
【澤蘭喑啞】︰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載酒煙徒在世界頻道發言……
【拂曉餃蟬】︰是拂曉煙徒
【載酒尋歌】︰你是不是不識字?
發完這句,她立即將聊天頻道關了,抬頭一看,霧刃松瑰蟹蟹都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盯著她。
虞尋歌理了理自己的新大衣,對身後的同族道︰“不是什麼大事,我們走。”
等她們一行人離開後,霧刃突然扭頭問松瑰︰“你知道她多大嗎?”
松瑰︰“不清楚,但應該不到你的零頭吧。”
霧刃︰“……”
……
游戲結束的第五天,所有事情都步入正軌。
神明課程上完,游戲獎勵全部轉化為實力,人族和幾個載酒新種族的合作也進入第一階段,【鯨落風中】也已經通過橡梟獨有的決斗場還給了松瑰。
Y128還是決定留在載酒,不過它不是理事,而是進了科研部幫忙研究武器,載酒的優勢還是在科技側,哪怕游戲化後也沒有放棄這方面的發展。
之前大戰時要不是有各種科技側的武器,根本撐不了這麼久。
不過它只負責給予解答和幫助,比起研究員,它更像導師,最終設計它無法插手,這也是在防止它留暗手,而且B80還會定期去排查檢查,對于科研部的安排虞尋歌沒有任何意見,要是科研部沒這樣做她才生氣。
煙徒已經開始弄載酒城市設計,載酒她還沒逛夠,暫時不打算去其他世界。
于是虞尋歌只帶著圖藍去了澤蘭,她要在下次神明游戲前盡可能把等級升上去,這樣才能穿上91級的裝備。
載酒符號沖天而起,熟悉的公告聲也隨之響起。
【警告,警告!載酒裁決已降臨,載酒裁決已降臨!】
虞尋歌立即收起雨幕,使用偽裝技後離開了原地。
成為裁決後她才知道,一旦成為世界領袖,那在通過非正規入侵渠道前往其他世界時,就不能擊殺該世界的玩家,不然在即將完成擊殺的那一刻就會被立即驅逐,且受到相應懲罰。
一些高等級玩家因為特殊技能前往其他世界時也有相應的限制。
所以她現在想要練級就只能去找拂曉降臨在澤蘭的副本。
她剛離開不久,楓糖、花殊、聖杯就出現在她消失的位置。
三個不同種族的玩家你看我我看你沉默良久,又各自黑著臉散去。
金色雨幕化作雷霆,每個副本都是一波流,但哪怕虞尋歌日夜不休,七天時間也只夠她升到70級。
她從澤蘭拍賣行買了一套70級裝備後就直接離開,她必須去一趟孤島,計劃趕不上變化,「玩家遺物」結束後,「孤島」也徹底解封,她無需再先開通「拂曉」才能過去。
她與霧刃松瑰蟹蟹她們談判時曾響起過一則通告,但她當時沒有分心處理。
【戰場公告︰世界「孤島」正式開放,將于17個星海月後進入入侵序列】
50個玩家,最終死于孤島玩家手中的只有17個。
當玩家戰力和神明游戲開場時解鎖的各種技能解封後,她們顯然不再是神明游戲送到孤島玩家嘴邊的禮物。
17個星海月,這個時間並不算短,357天,和當初虞尋歌重生後提前參加內測的時間差不多。
但「孤島」沒有玩家進入神明游戲——她們沒有世界之墓。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給載酒留一條後路的同時,給逐日與荒燼送一份禮物。
載酒大戰她得到了52個世界之墓,扣掉9枚麻將,其他世界之墓只有43枚,算上之前手里剩下的4枚非麻將型世界之墓,她可以用作門票的非麻將型世界之墓只有47枚。
深淵級玩家進入神明游戲需要繳納的門票是30枚世界之墓,也就是說,她只有17枚閑置世界之墓。
她剛好能弄出三套同類世界戰場鑰匙出來。
而她要用其中兩套鑰匙加兩個門票、共計8枚世界之墓,從「孤島」手中換一個承諾。
如果下一場游戲她失敗,「澤蘭」無限制降臨「載酒」時,「孤島」需要接受「載酒」部分玩家避難。
她到時候會用貓貓船盡可能將16歲以下的載酒玩家轉移到「孤島」,「孤島」只需要給這些玩家一個容身之所就行,她會給這些玩家留下足夠的資源。
在月光濕地湖畔見到學徒的那一刻,荒燼的心情是復雜的,談不上遷怒,成年人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但復雜在所難免,她體會到了逐日對哀嚎的部分心情。
大家都沒錯,也都不曾後悔。
可錯誤和遺憾還是發生了。
但很快,學徒提出要見見逐日和錯答,如果可以,多來幾位校長最好。
然後,她那氣場還稍有些稚嫩的學徒,就在「孤島」數十位強者或冷漠或怨怪或復雜的目光下,提出了這樣的交易。
她獨自坐在桌尾,在無數強者的比照下,她並不瘦小的身型竟看著有些單薄,但她脊背挺得筆直,靜靜回望每一位看著她的強者。
金色雨幕將她與眾人隔開,獨獨落在她自己身上,碎金般的雨絲不斷落下,點點光芒也不斷在她眼瞳里如流星般劃過。
荒燼听到逐日聲音平靜的問道︰“那你呢?”
面對逐日的問題,學徒語氣輕快了些,她說︰“可能和載酒一起吧,誰讓我已經29歲了呢,哈哈。”
學徒說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試圖逗逐日笑,她還看向了自己,看上去是打算買一送一,用一個笑話同時逗笑兩位老師。
這太糟糕了,因為這個笑話不僅沒有讓她們笑出來,反倒讓這個房間唯二兩個不生她氣的生靈開始生她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