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形長桌的桌面約一米寬三米長,足夠這四個和手機差不多大的小玩偶跑動了。
這個長桌的長度也恰好能讓4名玩家站開後互不打擾,以這個長度來看,這間游戲屋里的三張弧形長桌拼起來或許恰好能湊成一個圓圈。
弧形長桌內有一個灰色皮質吧台椅,上面坐著一只不到半米高的水獺,它的面前架著一個操控台,上面架著一把充滿未來科技感的激光槍。
水獺的目光從四位玩家的面上掃過,又提點了幾句關鍵的游戲規則︰“你們施展的技能同步到玩偶身上會有2秒延遲,玩偶的屬性和你們自身等同,游戲60秒為一輪,每過一輪我都會提升攻速和難度。”
隨著它最後一個字落下,桌面正中間亮起了倒計時︰3——2——1!
虞尋歌用的第一個技能卻不是【風不說話】,而是【觀月之影】。
幸好不是從她這邊開始的,站在最左邊的蟹蟹已經掉了一滴血。
擔心玩偶無法進入影中世界,虞尋歌還又朝著某個方向使用了一次【瞬步】作為兜底,然後才使用【風不說話】給自己上BUFF。
在激光掃過來前,【觀月之影】生效,玩偶消失在游戲桌上,但2秒後玩偶又被彈了出來。
這種躲避技能只能生效2秒?也行。
四個玩家操控著自己的玩偶東躲西藏,第一輪的激光槍已經有些難以應對了,每秒少說射出五發子彈,桌面就這麼大,玩偶能躲的地方並不算太多。
為了回血,只剩2滴血的蟹蟹開始說話了。
“【鯨落風中】和萄柚的適配度根本就不高,它一直在找機會逃離,不是我搶到了它,而是它想辦法讓自己被搶走。”
只有霧刃頭頂亮起了燈。
虞尋歌自己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當初她僅僅是觸踫【貓的理想】,什麼技能都沒用就能看到它的信息,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至于松瑰,在【鯨落風中】到手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
神明遺物的很多特質都極其明顯,松瑰自認她和【鯨落風中】的適配度絕對不低,甚至可以說是極度契合,那麼和她的性格相差甚遠的萄柚和【鯨落風中】自然就不會太適配。
蟹蟹不得不繼續︰“但就算適配度不高,她也成功將【鯨落風中】升到了最高級——呼嘯。”
霧刃再次爆燈,虞尋歌和松瑰依舊面無表情,她們一個得到了【風不說話】,一個直接得到了神明遺物本身,這個信息自然不是秘密。
霧刃︰“你倆這樣會顯得我很沒見識。”
松瑰心情不錯,她笑吟吟道︰“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好嗎?”
蟹蟹絞盡腦汁又說了幾個天梯榜上的瓜。
松瑰和霧刃偶爾爆燈,只有虞尋歌沒爆。
蟹蟹崩潰道︰“你都不關心這些強者的私生活嗎?!”
虞尋歌沖它淡然一笑,順便給了松瑰和霧刃一個嘲諷的眼神。
好吧,其實蟹蟹說得這些玩家她只知道個名字,她听到耳朵里就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也沒多刺激,她干嘛在意……
這是第一輪已經過去了。
瞬間,激光槍射出的激光在擊中桌沿後會發生彈射。
單單這一個變動,桌上除了虞尋歌以外的三個玩偶全部扣了一滴血,虞尋歌倒不是操作好,而是她仿佛福寶附體,那些彈射的激光子彈就是和她擦肩而過。
當一個生靈被逼到絕境時,它就會徹底放下道德突破極限。
只剩一滴血的蟹蟹尖叫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給小海馬生個孩子!”
叮——叮——叮!
松瑰霧刃虞尋歌頭頂齊齊爆燈,並且整齊劃一向後轉。
就連開著激光槍炮轟玩家的水獺動作也頓了頓。
這誰能不震撼??!
就連隔壁兩桌也沉默了一瞬。
終于把血拉回到和其他玩家齊平的蟹蟹理智也回來了,它開始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聲,它超大聲說道︰“你們知道說和自己相關的事是可以說謊的對吧!而且我是公蟹。”
虞尋歌松瑰霧刃齊齊搖頭。
她們可不知道。
這游戲不是不能說謊嗎?
十幾秒後,一個失誤,只剩一滴血的松瑰也開始了。
她直接套用公式︰“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給楓糖生個孩子!”
她本來想說離晝,但想想還是楓糖更震撼人心一些,而且這個說法的主體是她,無需保證真實。
叮——叮——叮!
哪怕知道是胡言亂語,但三位導師還是忍不住為她轉身!
1秒轉身時間結束後,只剩一滴血的霧刃也不得不開口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給……”
她卡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人選,又好像在思考在場的諸位是否已經對這個公式產生了抗體。
最終,她選擇了將公式稍加修改︰“……就是沒有讓載酒尋歌知道我們那個孩子的存在。”
叮——叮——叮!
蟹蟹松瑰和虞尋歌齊齊轉身加爆燈。
從走進游戲屋開始一句話沒說過的虞尋歌道︰“……阿巴阿巴!!”有病吧你!!
啞巴都被氣得說話了!
這個游戲屋每存在10秒,就會有一個神明游戲玩家身敗名裂……
霧刃恍然大悟︰“啊,原來真傻了啊。”
蟹蟹激動不已︰“我就說這傳言不像假的!”
松瑰︰“你急了!”
虞尋歌冷笑,她才不急,她可是滿血,但剩下的三個玩偶都只剩一滴血了。
無論是她自己失誤,還是每次因為靈魂之火波動而爆燈轉身,激光槍都恰好沒有打中她,就像是奇跡在她身上發生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這就是傻掉的福報!
最先退場的就是蟹蟹,它盡力了,無論是它自己還是它的小海馬都已經聲名狼藉,可場上的另外三個玩家已經心如止水。
就連松瑰和霧刃照搬那些公式也沒用了,虞尋歌完全屏蔽了那些瘋言瘋語。
又過了一輪,當那個激光槍直接變成激光炮時,還在桌上亂跑亂蹦的,就只剩下那個黑發壞笑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