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一臉理直氣壯,語氣中甚至帶著一些不滿。
高峰一臉愕然,說不出話。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高陽這哪里是為了天下寒門士子出聲,故此搞出竹紙。
這分明是身負巨債,早就盯準了裴家楮皮綾紙的生意,要想搶生意啊!
他算算高陽負債一千萬的時間,以及命人收購竹子的時間,恰好一切都對上了。
高峰盯著高陽,一臉看穿一切的樣子。
這孽子,藏的很深啊。
高峰的視線太灼熱,令高陽的厚臉皮都有些扛不住了。
于是,他一臉不滿的道。
“身負巨債,卻只能靠自己一人,還不能貪的太多,孩兒若不做生意,若不黑心一點,這得猴年馬月,才能湊夠一千萬兩啊?!”
說話間,高陽目光還看向高峰,帶著提醒的道,“沒法啊,別人都能拼爹,爹過中年,還在外打拼,好令後代子孫一輩子躺平,孩兒卻……”
高峰一听,陡然暴怒。
“孽畜,這什麼話?”
“男兒當自強,拼爹算什麼本事?你爹當初有什麼?不就是父親大人是大乾六國公之首的定國公嗎?”
“府上除了幾百個下人,還有幾十萬兩銀子,以及幾百畝田地,三個長安店鋪,以及四五個宅子,還有啥?”
高陽听的嘴角直抽,“父親大人,你這話在孩兒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切莫在外面說,否則孩兒怕你被激動的長安士子群毆。”
高峰也自知有點過分,但面子上還是過不去,于是朝高陽開口道。
“總之,我們老一輩比你現在苦多了!”
這時。
上官婉兒款款而來,臉蛋清冷,氣質超然。
“高相,陛下召見。”上官婉兒開口道。
高陽應了一聲,隨後徑直朝御書房而去。
很快。
高陽跟著上官婉兒進了御書房,見到了武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