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楚國大公主所說,匈奴派出了使者前來,現在三國達成同盟,但匈奴因大公子給匈奴帶來的屈辱,提出了一些要求!”
“他們要小公子隨二公主一起嫁去草原,要將所有憤怒,發泄在小公子的身上。”
“他們要給小公子從小帶狗鏈,吃泔水,故意羞辱大公子,若大公子膽敢出兵,他們便在兩軍陣前,殺了小公子祭旗!”
“並且二公主也慘,匈奴那幫人說要將所有怒火,全都發泄在二公主身上,也給她帶上狗鏈,吃泔水!”
“並且種種談判的條件,簡直……簡直觸目驚心!”
綠蘿捂著嘴,不敢置信。
“吃泔水?”
“帶狗鏈?”
“小公子是無辜的,他們將滿腔怒火發泄到一個孩子的身上,這算什麼?”
高陽眼神閃爍,周身的殺意越發濃郁。
他出聲道,“綠蘿,永遠都不要小瞧人性中的惡。”
“天底下,還有什麼東西比人更壞呢?”
但高陽也在思忖,這封信所寫的內容,究竟是真是假。
但細想之下,得到的結論,卻令高陽心頭的殺意,越發高漲。
他看任何事情,都是拋開表面看本質。
首先,楚凝玉來信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求他出手。
其次,楚凝玉早不來信,晚不來信,偏偏這個時候來信,這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楚國內的局勢很危急。
否則,她不會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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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先前並不知這個孩子的存在,狂拉了一波仇恨。
匈奴要報復他,縱然要發泄在一個孩子的身上,這也很合理。
正巧楚國也要打壓大乾,三國結成同盟,背後支持匈奴。
所有的一切,全都對上了。
最多,只是楚凝玉有所夸大,但問題來了,縱然夸大,又能夸大多少?
這一點,他是無法分辨出來的。
高陽面沉如水,雖然是一面未見的孩子,卻也勾起了他心頭的怒火。
他的好大兒,太慘了!
狗鏈,泔水,殺了祭旗,這幾個詞匯在他腦海中盤旋!
這時。
高峰從外走了進來,他出聲道,“孽子,老夫左思右想,這段時間徹夜難眠,還是覺得不可能。”
“楚青鸞離去之前,老夫特地請了宮中聖手,為大楚二公主把脈,並無喜脈。”
“難道就那最後一夜,這就有了?”
高峰邊走邊說,頂著一對熊貓眼,他自己安慰自己的道。
但他這話一出,卻發現所有人全都盯著他,一臉的欲言又止。
高陽深吸一口氣,將楚凝玉寫的信往高峰所在的方向遞了遞。
“這是什麼?”高峰一臉驚疑。
“楚國大公主千里迢迢,派人送來的信,父親一看便知。”高陽解釋道。
高峰迅速接了過去,當他視線朝下掃去,臉色驟然大變。
“什麼?”
“竟真有了一個孩子,還是……還是一個男嬰!”
“這可是我定國公府的長子啊!”
雖然高峰孫子和孫女都喜歡,但在大乾來說,不可否認,定國公府急需一個繼承人。
因此高峰的聲音,極為慘烈。
但隨著繼續朝下看去,高峰一雙眼楮變的通紅。
“該死!”
“這狗日的楚皇,狗日的匈奴,他們竟這般對待老夫的好大孫!”
“老夫要殺他們,殺了他們啊!”
高峰雙眸發紅,第一次展現出一股暴虐的殺意。
高陽低聲道,“與其繼續瞞著,不如提前告訴祖父,令他有一個心理準備。”
“否則,我怕後面匈奴會以此為威脅,到時候祖父承受不住。”
高峰雖也不想高天龍知道,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老夫這就去找父親大人,將此信交給他!”
“但陽兒,此事真無轉圜余地了嗎?你可有辦法?”
高陽直接打斷的道,“父親大人,此事有何辦法?”
“孩兒一旦表現出在意,只會平添一個令人威脅的把柄罷了。”
“孩兒非但不能動,還要權當不知,否則事情會更糟。”
高峰沉默著離去。
很快。
後院內,高天龍暴怒的聲音響起。
“欺人太甚!”
“這匈奴和楚國欺人太甚,老夫……老夫要跟他們拼了!”
高陽心里也不好受,眼神極冷。
這封信,擾亂了他的心境!
但在這時。
福伯的聲音響起。
“大公子,府外來了一青年,器宇軒昂,極為不凡,他自稱乃裴家裴寂,要見大公子!”
高陽聞言,抬起那雙猩紅的眸子。
“裴家裴寂?”
高陽想到了武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