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多聞言,越發興奮。
“多謝高大人!”
王驍在一旁,呼吸止不住的加速,一雙眸子狂亮。
他盯著高陽,內心震撼。
萬萬沒想到,還真讓高陽找到了匈奴單于的老巢!
這若讓他抓到了匈奴單于的祖父,這可是一份滔天大功!
整個大乾,近百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大功!
高陽盯著數里之外的匈奴部落,他的眸子也一陣透亮。
這種奇襲當老六的感覺,真不錯啊!
“傳本校尉令!”
“全軍原地休整,夜深後,突襲匈奴單于老巢,立不世之功!”
高陽聲音響起。
一時間,傳令兵下達命令,八百人全都沉寂下來,開始了原地休息。
呼啦!
冬去春來,天氣逐漸回暖,但在草原之上,春風席卷而過,還是十分涼的。
但在這山丘之下,八百親衛的心卻越發火熱。
他們潛伏在離匈奴營帳數里之外的沙丘背後,靜靜等待夜幕降臨。
天色逐漸暗沉。
黑暗將至。
此時,匈奴營帳內熱鬧非凡,篝火熊熊燃燒,照亮了夜空,也同時映照著匈奴人歡快面龐。
營帳外,一群匈奴大漢袒露胸膛,圍在巨大的酒桶旁,他們手持酒碗仰頭猛灌醇厚的馬奶酒,隨後將酒碗狠狠砸在地上,發出一陣粗獷的笑聲。
匈奴女子身著五彩服飾,歡快起舞,裙擺飛揚帶起塵沙,孩子們嬉笑奔跑其間,天真的笑聲不時傳出。
整個部落,顯得極為祥和與平靜。
營帳之中,匈奴貴族們圍坐在擺滿珍饈的長桌前大快朵頤。
有人開口道,“大單于,大乾大軍到了玄水河套,來勢洶洶,我等要不要多加防備,再往後撤一點?”
主位上,年邁的匈奴單于祖父攣 烏達斜倚在虎皮椅上,端著瓖金酒盞,當他听聞此話後,渾濁的雙眼中滿是不屑。
“大乾那群懦弱之輩,向來只敢在長城內龜縮,怎敢深入我匈奴腹地?”
“玄水河套之大,豈是大乾那些將領所能想象的?不必擔憂,他們到不了這!”
坐在一旁的匈奴相國攣 圖赫微微點頭,諂媚附和︰“大單于所言極是!我天神兒郎縱橫草原,大乾怕是听到我匈奴名號,便已嚇得屁滾尿流。”
“他們還能打到這來?”
“這大乾女帝,也可笑至極!”
攣 烏達身旁,單于叔父攣 阿古達抹了把嘴角的油脂,大笑道︰“听聞大乾那被譽為活閻王的毛頭小子高陽也來了,還獨領八百人,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兒,僥幸打贏了一場守城戰,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他若見到了我,恐怕要被嚇的尿褲子!”
伴隨著這一番話,眾人哄堂大笑,繼續推杯換盞。
匈奴單于祖父攣 烏達端起酒杯,高聲道,“不必擔憂,接著奏樂接著舞!”
“今夜,當不醉不歸!”
夜色愈發深沉,月光灑在沙丘,泛出清冷之光。
高陽目光如炬,盯著數里外從熱鬧,篝火熊熊燃燒,再到緩緩沉寂的匈奴部落。
他轉頭看向身後八百親衛,一張臉上,緩緩勾起了肆意張狂的笑意。
匈奴太狂妄了。
眼前的匈奴部落,警惕性不能說很低,只能說沒有。
他們誰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有人打到了這!
“巴特爾,你奶奶的。”
“這份驚喜,希望你承受得住!”
高陽先是喃喃自語一聲,接著緩緩抽出腰間的大刀,刀尖直直的指著數里外的匈奴部落。
他語氣森然的道。
“大軍一動,便是死戰!”
“投降大乾者不殺,頑抗者皆斬!”
“殺!”
說完。
高陽穿著自己特制的甲冑,一夾馬腹,便朝面前的匈奴部落殺去!
身後。
八百親衛眼底散發著濃濃的殺意,就如鬼魅一般從沙丘後涌出,馬蹄裹著厚布,悄無聲息沖向匈奴營帳!
數里距離,轉瞬即至,伴隨著夜間呼嘯的狂風,八百人已沖入匈奴營中。
一場殺戮盛宴,即將開始!
匈奴人本還沉浸在歡樂中,一些匈奴將士更是在呼呼大睡,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頓時亂作一團。
高陽一邊沖鋒,一邊朝身邊的陳勝、吳廣,趙大等人低聲道。
“以保護本官為主!”
隨後,他又高聲道,
“吾乃大乾嫖姚校尉高陽!”
“大乾天兵將至,頑抗者皆戮,投降大乾者不死!”
幾人︰“……”
八百親衛,如猛虎下山一般,沖入了匈奴陣營,開始了血腥的殺戮。
他們的聲音隨之響起!
“大乾天兵將至,頑抗者皆戮,投降大乾者不死!”
這巨大的聲音就如雷霆一般,震的匈奴營帳內的眾人耳鼓生疼。
最大的一座營帳內。
“大單于,大乾精兵打進來了!”
“咱們快跑吧。”
匈奴單于祖父攣 烏達睡的正香,陡然就听到了這道聲音,他驟然坐直身子,驚恐地瞪大雙眼。
他趕忙走出大營,當看到如神兵一般的大乾將士,他連睡覺也要握在手里的精美酒杯,驟然掉落在地。
不遠處,匈奴叔父攣 阿古達嚇得癱倒在地,臉色煞白如紙,直接嚇尿了。
匈奴相國攣 圖赫還想抵抗一番,帶著麾下親信沖殺上去,卻被李二雞一刀砍死!
“嘖!”
“似乎是一條大魚!”
李二雞直接去剁匈奴相國攣 圖赫的腦袋,這一幕,將眾人嚇破了膽!
高陽帶著八百親衛在營帳中往來沖殺,本身雙方的戰力,就存在著巨大的懸殊,又是突襲,幾乎毫無抵抗之力,就產生了潰敗!
一時間,火光沖天,喊殺聲震破夜空,匈奴人的營帳化作一片血海。
當大刀快落在單于祖父的腦袋時。
攣 烏達連忙道,“我是攣 烏達,大單于赫連察的祖父,饒我一命!”
“我是大單于叔父攣 阿古達,饒我一命!”
“我是匈奴單于大姑父……”
“我是匈奴單于太奶!”
“他大表哥!”
“他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