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听到舒勉的話,舒姣擺了擺手,“他好哄。下次注意點就行。”
說罷,舒姣看向被丟在地上還不老實,還在掙扎的瓦斯。
“瓦斯。”
舒姣翹著腿,手上捏著一份紙質資料輕翻,“星歷2910年出生,格萊星羅拉府人,安樂醫藥大學博士。”
“因被導師侵佔研究成果,毒殺導師後成了格萊星通緝犯,後逃至盧蘭星,救了黑市上一任二把手,便留在黑市開了家黑診所。”
“私底下在研究長生藥劑,和基因修復藥,我說的對嗎?”
听著她用不緊不慢的語速,訴說他的前半生。
瓦斯總算安靜下來。
“這可是個大寶貝,怎麼受傷了?”
舒姣輕笑著問。
只是她的笑,實在虛假。
瓦斯老感覺她是在開嘲諷。
“或許是瓦斯先生誤會了我們的人,中途起了一點小沖突。”
瓦斯想逃,被打了。
舒勉解釋道︰“瓦斯先生也不必如此防備。其實我們家主,是真的很欣賞你,想跟你達成友好合作的。”
只要你乖乖听話,家主會優待你的。
瓦斯听得冷笑一聲。
欣賞?
二話沒說,直接把他打暈綁架,中途怕他逃跑,還把他腿打殘了,今晚上才給他治好。
這叫欣賞?
這是友好??
這他爹的是合作該有的態度???
“瓦斯先生可能還不認識我。”
舒姣將手上資料放在瓦斯面前,“我姓舒,舒姣。星際和平星,天舟集團舒家。”
天舟集團!
瓦斯眼神微變。
這個他還真知道。
天舟集團舒家,星際交通物流運輸業的霸主,星際航行、貨物運輸,他們家隨處可見。
甚至當初他逃離格萊星,乘坐的小飛舟就是天舟集團旗下的。
瓦斯垂眸看了擺在他面前那份,將他從小到大,甚至有些他自己都記不得的事,白紙黑字上卻記載得清楚明白的資料,看了又看。
而後才沙啞著嗓子問道︰“你找我干什麼?”
舒姣神色平靜︰“我對你的藥,很感興趣。”
“天舟集團什麼時候跨行搞醫藥了?”
“從你加入開始。”
“我加入?”
瓦斯一愣,“我什麼時候加入你們了?”
舒姣輕笑,“我可以給你提供你這輩子都賺不到的研究資金;我可以幫你解決掉你身上的通緝令……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我需要人。”
“沒問題。我可以從監獄給你調各大星球的罪犯,供你研究。”
“你就這麼看好我?”
瓦斯不禁有些詫異,“藥能不能研究成功,我自己心里都沒底。”
舒姣篤定道︰“你當然能成功。”
不能也能。
畢竟舒姣自己也會,但她需要一個擋箭牌。
更何況,瓦斯做為範牧然這位男主的貴人,怎麼可能不行呢?
“我有得選嗎?”
瓦斯思考片刻,詢問道。
舒姣覺得這話挺好笑的,“你說呢?”
人都到她跟前了。
答應還好說,不答應~她可不會留這麼個禍患!
舒姣緊接著又開始利誘,“我會新開一個醫藥公司,股權給你20%。延壽五十年的藥,和基因修復藥市場有多廣,你應該也清楚。”
“全星際推廣開來,20%的分紅,可不是一筆小數字。”
“就20%?”
“瓦斯先生,人~不能太貪心。”
舒姣指尖輕點了點瓦斯的腦袋,似恩賜一樣,“你的研究資料我一清二楚,留著你,只是因為你更了解,明白嗎?”
“再說,你以為我能拿到很多嗎?”
“我也只有35%。剩下的,還得拉幾個伙伴,否則咱們的醫藥公司開不了。”
也是。
舒姣貿然跨行進入醫藥界,確實需要拉幾個合作對象。
她出錢,出人脈,出資源,也才只有35%,自己20%確實不能算少。
“行。”
思考兩秒,瓦斯識趣的點頭答應。
“這才對嘛~合作共贏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舒姣輕撫掌,看向舒勉,“勉叔,還不快把瓦斯先生扶起來?讓合作對象這麼糟糕,實在是太失禮了。”
“是我的錯,輕待了先生。先生見諒。”
舒勉快步上前,一把扯開瓦斯身上的指紋繩索,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
還給他倒了杯水送到他手上。
瓦斯︰……
啊——
呸!
虛情假意,假模假樣,虛偽狡詐……(此處省略100個罵詞)……
罵歸罵,水得喝。
他現在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那幾個綁匪,這兩天就給他灌了半杯水。
他差點兒被渴死!
“咕咚咕咚”一杯水下肚,瓦斯才緩過來,“我要一個研究所。”
“已經準備好了,缺什麼你盡管告訴我。”
“我的通緝令……”
“明天我就聯系格萊星的朋友,最遲三天給你搞定。”
舒姣神態從容,好似這件讓瓦斯被迫離開星球,離開父母朋友,隱姓埋名在盧蘭星過了那麼多年苦日子的事,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那輕飄飄的口吻,仿佛在說“明天吃什麼”一樣。
瓦斯心情很復雜。
他好像,被迫抱上了一條大腿。
“說起來~”
舒姣忽的有些好奇,“你在黑市拍下的那個人,有什麼特殊嗎?”
“黑市出具過一份他的身體報告,他基因數據好得有些離奇,我想用他試一下能不能成功研發出新藥。”
都決定跟舒姣干了,這也沒什麼好瞞的。
瓦斯直接告訴舒姣了。
“有多好?”
舒姣更好奇了。
“嘶~”
瓦斯組織了下語言,“大概就是,正常人的基因數據缺陷是10,他只有1。”
我淦!
怪不得範牧然學機甲那麼快,開掛是吧?
舒姣眼眸微眯,也沒再多問,只是讓瓦斯好好休息,明天就去研究所給她干活兒。
又處理了會兒公司的事,她才起身去找陶以安。
听到陶以安直白的問起渾身是血的瓦斯,舒姣輕嘆了一聲,“他是我的人,出差的時候受了點傷。”
“那他怎麼會被綁著呢?”
陶以安表示——
他可沒那麼好忽悠!
“姐姐,你是不是干什麼壞事兒了?”
陶以安又很小聲的問。
舒姣似笑非笑的看他,“是的話,怎麼辦呢?”
“我也不知道。”
陶以安撓了撓頭。
“以安要去舉報我嗎?”
舒姣左手輕托著腮,右手指尖輕勾著陶以安的下頜,幽幽問道︰“以安要對我這麼殘忍無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