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天繁忙的工作,舒•霸總•姣早退了。
五點,她回了老宅。
剛回來就看到賞心悅目的一幕。
淺銀發的少年,有些拘謹的坐在那把紫檀木椅上,衣服皺皺巴巴的有些凌亂,本該勾人的桃花眼透著一股子清澈干淨。
像個假裝學壞的乖孩子。
舒姣眼神幽幽,眉尾微挑。
“哦喲,這是你的菜。”
003嘖嘖兩聲。
“你說對了。”
這還真是她的菜。
舒姣表示贊同,大步朝里走去。
“家主。”
舒勉微微躬身,“我兩分鐘前才將陶先生請回家。”
我才把人帶回來,還沒來得及把人送進海棠苑。
倒是家主你今兒下班挺早啊~
不是往常動不動加班加到不回家的時候了?
“家主,你好。”
陶以安跟著打了聲招呼,“謝謝你救了我。”
“我姓舒。”
舒姣應了聲,走到他跟前理了理他凌亂的碎發,“受傷沒有?”
“沒有沒有。”
陶以安搖著頭,“那群海盜對我沒有那麼凶。謝謝你把我贖回來,花了、花了多少錢呀?如果太多的話,我可以聯系我爸,讓他轉給你。”
那群海盜太凶了!
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那群海盜正掐著一個人質的脖子,跟視頻那邊兒的人要一個億!
對面好像是不願意給這麼多。
結果那群海盜,二話沒說就往人質身上“䥅䥅”捅了幾刀,鮮血從他眼前飆過,嚇得他不小心發出了聲音。
然後他就又被打暈了。
想到這,陶以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就是脖子有點兒疼。”
“我看看。”
“好啊。”
陶以安沒什麼防備,把頭一歪,露出還帶著點兒紅痕的脖子給舒姣看。
他尋思~
舒姣都肯花一個億贖他了,那指定不能害他啊!
看就看嘛。
舒姣︰???
“三兒,他這心也太大了吧?一點兒不擔心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003︰“不傻的話,怎麼會被原主騙得骨頭渣滓都不剩下?”
原主被範牧然整進監獄,後來跟朋友密謀,快逃出和平星的時候,又被範牧然發現。
沒轍啊~
正巧陶以安這笨蛋送貨上門。
原主那沒心沒肝兒的東西,哪里管得了對方無辜不無辜?
轉手她就掏空了對方錢包,拿走對方身份,還把罪名栽贓到陶以安頭上,才順利脫身。
陶以安就不行了。
他只是發了發善心,就丟了命。
“我看看。”
一邊想著劇情,舒姣的手就摸上了陶以安的脖子。
陶以安渾身一僵,驚得往旁邊躲了躲。
不是?
看就看,你怎麼還上手呢?
見狀,舒姣做出一副被傷了心的失落模樣,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陶以安看。
不大會兒,倒是陶以安自己先愧疚了。
“對不起啊,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要不,我給你再摸一下?其實也沒受傷,就是有點兒疼而已。”
他自個兒又送上門了。
舒姣摸著他柔軟的脖子,唇角越翹越高。
邊兒上的舒勉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這對嗎?
等等啊!
這位陶先生,知道他自個兒是被家主綁來的嗎?
看樣子是不知道,而且還挺好哄。
那應該……不會再以悲劇收尾了吧?
舒勉憂心忡忡的想。
“我只是有些擔心你。”
舒姣柔情繾綣的看著陶以安。
她生得極好。
那微微下垂的眉和上挑的眼眸之間勾勒出的陰冷幽暗,狼尾短發和暗沉的黑色西裝透出的犀利強勢,都被表演出來的溫柔所取代。
精致立體的五官近在咫尺,衣衫上殘留的香氣飄到鼻尖。
看得陶以安眼神飄忽,心髒狂跳。
“舒家主……”
“我叫舒姣。”
舒姣緩緩收回手。
舒姣,好熟悉的名字……
陶以安眨了眨眼,“哦~我听說過你!上個月我爸才跟你家簽了個合同。你是因為這個才救我的嗎?”
“你猜。”
“肯定是啦。舒總,那個……我可以借你的智腦,給我爸打個視頻嗎?我的智腦不知道為什麼壞掉了。剛才我找你的管家借,他不借給我。”
陶以安滿眼期望的望著舒姣。
舒姣默默看向舒勉。
舒勉笑得非常公式化,“抱歉陶先生,並不是我不借給你,只是我的智腦實在不方便外借。”
“沒事兒,我理解的。”
舒勉作為舒姣的大管家,智腦上肯定有很多不方便讓外人知道的東西。
借給他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有風險,不借才正常。
陶以安擺了擺手,“舒總你可以借我用一下嗎?實在不行,你可不可以先、先借點錢給我,我另買一個。”
這話說得陶以安都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舒姣砸了那麼多錢,把他一個無親無故的人從星際海盜手上贖回來,他還要找人家借錢。
哎~
可是他也沒辦法啊。
真奇怪,他的智腦明明都有應急模式的,怎麼會壞得一點兒都聯系不上呢?
肯定是那些海盜怕他求救,才弄壞的!
太可惡了!
舒勉微微一笑——
不用謝,順手的事兒。
我很熟練的。
舒姣一瞅舒勉那表情,就猜到是他動的手腳。
但是她怎麼可能會拆穿呢?
于是舒姣微微蹙眉,露出幾分猶豫,“這……你的智腦真的用不了嗎?”
陶以安搖了搖頭。
“那好,我幫你聯系你父親。”
舒姣一口答應下來。
惹得舒勉都不禁多看她兩眼——
不會吧?
家主恢復正常了?
還是她只是在找個借口拖延?
然後舒姣還真就聯系了陶父。
“舒總?”
陶父本以為要見到舒姣,起初一本正經,結果兩眼一抬見到了自家正在叛逆期的小兒子!
“爸爸爸,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視頻接通,陶以安下意識往前走兩步,想撲上去,滿臉都寫著委屈和後怕,“我被海盜綁架了,差一點兒就見不到你們了!”
“叫你亂跑!”
陶父听得心驚膽戰,“你還敢把保鏢丟了自己跑?你知不知道這幾天聯系不上,家里有多擔心你?”
“對不起,爸,我再也不亂跑了。”
陶以安癟了癟嘴,“還不是你們一直不讓我自己出去玩兒,我不想讀書,學校里太無聊了。”
“你!”
這話險些叫陶父心肌梗塞。
但想到小兒子剛剛死里逃生,他又舍不得責罵過多,“你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