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從樊少下令到八個打手全部倒地，不過短短十幾秒。
巷子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倒地打手們此起彼伏的呻吟聲和粗重的喘息聲。
地上散落著鞋子、斷牙，還有幾滴濺落的血跡，幾個被打飛的打手還在痛苦地挪動，場面狼藉又震撼。
林凡站在一片狼藉中央，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身上的黑色 t 恤連褶皺都沒多添幾道，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撢掉了幾粒灰塵，而不是放倒了八個壯漢。
柳媚張著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淚痕還沒干，眼神里卻充滿了難以置信，仿佛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外賣員。
樊少更是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臉上的囂張和憤怒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看著滿地哀嚎的手下，又看看氣定神閑的林凡，雙腿不受控制地發起抖來……
這、這是人嗎？
八個手下，就這麼……沒了？
林凡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樊少身上，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讓人心頭發寒的壓迫感。
樊少和柳媚哪里知道，剛才那場驚鴻一瞥的打斗，對林凡而言不過是活動筋骨的消遣。
他連一成功力都未動用，僅憑多年實戰磨礪出的拳腳功夫便已橫掃八方。
只是如今隱于市井，林凡刻意收斂了氣息，不願暴露真正的實力，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即便如此，眼前的景象也足以讓兩人驚掉下巴。
柳媚使勁揉著美眸，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眼神里卻寫滿了震撼與困惑。
她出身普通，卻因一心想嫁入武道世家，對武者等級略有耳聞……
剛才林凡那快如鬼魅的身法，那舉重若輕的力道，分明是貨真價實的武者！
而且絕不是剛入門的一二品武者，至少也是三品以上的高手！
三品武者在東洲雖然成不了什麼氣候，但憑著這身功夫，就算去家族、氏族當個護院，也是挺風光的。
薪酬豐厚得更是讓普通人望塵莫及。
可他……
偏偏穿著外賣服，騎著小電驢，穿梭在大街小巷送外賣？
柳媚看著林凡挺拔的背影，腦子里亂糟糟的，仿佛有無數個問號在盤旋。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武者路不走，偏要做這份辛苦又卑微的工作？
就在柳媚失神之際，林凡已緩緩邁步，朝著樊少走去。
林凡的腳步不快，落在濕漉漉的地面上，發出輕微的“嗒嗒 聲，卻像重錘敲在樊少的心髒上。
樊少嚇得連連後退，肥碩的身體抖得像篩糠，臉上血色盡褪，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
“別、別過來……”
樊少聲音發顫，雙手胡亂揮舞著，腳下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
似乎是一塊翹起的青磚。
“哎喲！”
只見樊少重心不穩，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尾椎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可這點疼痛哪比得上心頭的恐懼？
他抬頭看著越走越近的林凡，那張氣定神閑的臉在他眼中如同索命的閻王。
“大、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樊少徹底崩潰了，也顧不上疼，連滾帶爬地想往後縮，聲音里帶著哭腔“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騷擾柳教練了！”
“我馬上從您眼前消失！”
他一邊求饒，一邊偷偷觀察林凡的臉色，只盼著對方能網開一面。
林凡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癱在地上的紈褲子弟，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壞笑。
那笑容里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冰冷“現在才知道錯了？才想起求饒了？”
林凡蹲下身，眼神里的寒意讓樊少渾身發冷。
“不好意思！”
林凡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給過你機會了，現在認錯，晚了。”
話音未落，林凡的拳頭已經揮了出去。
“砰！砰！砰！”
“啊啊啊……”
沉悶的撞擊聲在巷子里接連響起，伴隨著樊少殺豬般的慘叫。
林凡沒有用殺招，卻專挑肉多的地方打……
肚子、大腿、胳膊，每一拳都帶著十足的力道，疼得樊少嗷嗷直叫，卻又傷不到筋骨。
林凡要的不是取命，而是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惡少記住教訓。
柳媚站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她從未見過如此“凶狠”的林凡，剛才那個還被她嘲諷為“癩蛤蟆”的外賣員，此刻拳拳到肉的樣子讓她心里直發毛。
可奇怪的是，看著樊少那副狼狽求饒的模樣，柳媚心里竟沒有半分同情，反而隱隱覺得解氣。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樊少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肥碩的身體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里還有半分富家少爺的樣子？
此時，林凡的拳頭終于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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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少趴在地上，像條離水的肥魚般大口喘著氣，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囂著疼痛。
他以為自己終于逃過一劫，連滾帶爬地想撐起身子，準備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噩夢般的巷子。
可就在他膝蓋剛離地的瞬間，頭頂傳來林凡若有所思的聲音，那語氣帶著幾分戲謔的認真“嘖，這臉腫是腫了點，但你老媽應該還能認出來……”
樊少心頭猛地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僵硬地抬頭望去……
只見林凡正低頭端詳著他的臉，手指還在下巴上輕輕點著，像是在研究一件藝術品。
“要不……”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眼神里閃著促狹的光:“讓我再補一拳？”
“不！不要！大哥饒命！”
樊少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想往後躲，可渾身的疼痛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我打！”
林凡的聲音帶著幾分滑稽的拖腔，拳頭已經帶著風聲揮了過來。
“砰！”
一聲悶響，結結實實地砸在樊少的左臉上。
這一拳力道不算特別重，卻精準地落在了顴骨上。
只見樊少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左邊臉頰瞬間鼓起一個饅頭大的包，鼻血混合著眼淚鼻涕一起涌了出來，整個人疼得眼前發黑。
樊少口中發出“嗷嗚”一聲慘叫後，徹底癱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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