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文董的十根手指暴漲數寸，指甲變得漆黑鋒利，閃爍著寒芒，輕輕一握便將身旁的水泥地抓出五道深深的溝壑。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那個溫文爾雅的文董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目猙獰、滿口獠牙、渾身散發著濃郁死氣的怪物！
它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咆哮，涎水順著獠牙滴落，猩紅的眼眸死死鎖定林凡，充滿了原始的嗜血欲望，哪里還有半分人類的理智？
“哈哈！完美的蛻變！”
阿萊娜看著身後的文董，發出興奮的尖叫“文董，不，現在該叫你文子爵了！殺了他！奪回屬于你的一切！”
文董沒有回應阿萊娜，他將青灰色的爪牙攥成拳頭，骨骼摩擦的脆響中，他能清晰感受到肌肉里奔涌的恐怖力量。
每一寸皮膚都像裹著鋼板，每一次心跳都能震得胸腔嗡嗡作響。
“這就是比肩宗師的肉身力量？”
哈哈！我終于成了宗師！”
文董大笑著，嘶吼著，又是低頭看著自己膨脹到畸形的手掌，黑紅色的粘液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燒出縷縷白煙。
下一秒，文董猛地抬起頭，眼神怨毒的看向上官老爺子，惡狠狠的說道“上官老兒，你欺壓我這麼多年，今晚新仇舊恨，我要跟你一並清算！”
和文董對視一眼的上官老爺子，拄著拐杖連連後退，蒼老的臉上寫滿痛心“文董，你這是何必？為了報復我變成怪物，值得嘛！”
“值得！太值得了！”
文董大叫著，撕裂到耳根的嘴角咧開猙獰的弧度，猩紅的眼球里翻涌著瘋狂的快意“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力量！”
“只要殺了你和龍淵王，整個金陵都將由我主宰！”
林凡望著眼前徹底異化的文董，眼神里最後一絲復雜也化作冰寒“文董，該說的我都已說盡，你終究選了不歸路。”
他緩緩抬起右手，雙指並攏如劍，指尖縈繞的白色劍氣驟然變得凝練“今晚，我只能親手斬殺你。”
“哈哈！林少你太自信了！”
文董狂笑出聲，青灰色的胸膛劇烈起伏“我和阿萊娜大人聯手，難道還敵不過你一人？”
“林少，文董變成這副模樣有我的緣故。”
上官老爺子突然上前一步，聲音帶著決絕“既然是我種的因，便由我來承受這果。你專心對付阿萊娜，我來會會他！”
林凡卻輕輕搖頭“上官老爺子，他如今已是宗師境的不死族，你不是對手。”
他轉頭看向阿萊娜和文董，雙指微抬，劍氣在指尖吞吐不定“你們一起上吧，省得我多費功夫。”
“狂妄！”
阿萊娜厲聲嬌喝，黑紅色的身影突然化作一道殘影，十指彈出三寸長的骨刺，帶著腥風直刺林凡後心“文董！我們一起上，速攻！”
文董早已按捺不住，膨脹的身軀爆發出與體型不符的速度，青灰色的巨拳裹挾著破風之聲砸向林凡面門，拳風掃過之處，地面的碎石竟被震得懸浮起來。
林凡腳下輕點，身形如柳絮般向後飄出數米，避開兩人夾擊的瞬間，雙指斜挑，一道半米長的白色劍氣破空而出，直斬文董咽喉！
“鐺！”
劍氣劈在文董脖頸上，竟濺起一串火星。
文董只覺脖子一麻，後退半步後狂喜道“我的肉身竟能硬抗劍氣？龍淵王，你的手段不過如此！”
他渾然沒注意到，脖頸處的青灰皮膚已裂開一道細縫，正滲出黑紅色的粘液。
阿萊娜趁林凡舊力已盡新力未生，身形陡然折返，骨刺如毒蛇出洞刺向林凡腰側。
林凡不慌不忙，左手握拳轟出，拳風與骨刺踫撞的剎那，他突然旋身側移，右手雙指順勢劃過一道圓弧，劍氣如月牙般斬向阿萊娜腰肋。
“嗤啦！”
阿萊娜倉促間扭身躲避，黑色長袍被劍氣撕開一道長口，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膚。
她踉蹌著後退三步，黑紅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閃過驚色“好快的劍！”
就在這時，文董再次撲來，巨拳如雨點般砸向林凡周身要害。
他如今力大無窮，每一拳都能砸得地面龜裂，碎石飛濺中，整座停車場仿佛都在震顫。
林凡腳踏玄妙步法，在拳影中穿梭自如，雙指不時斬出劍氣。
那些看似隨意的劍氣卻精準無比，或逼退文董的攻勢，或攔截阿萊娜的偷襲，白色的劍氣在昏黃的燈光下劃出一道道殘影，竟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防御圈。
“怎麼可能？”
文董越打越心驚。
他明明能感受到體內奔騰的宗師級力量，可每次攻擊都像打在棉花上，對方總能以毫厘之差避開，而那些看似縴細的劍氣，卻總能在他皮膚上留下刺痛的傷口。
阿萊娜的情況更糟。
她最擅長的速度優勢在林凡面前蕩然無存，對方的劍氣仿佛能預判她的軌跡，數次險些將她開膛破肚。
她引以為傲的不死族恢復力，在霸道劍氣的侵蝕下也大打折扣。
被劍氣劃傷的傷口始終冒著白煙，根本無法愈合。
不愧是東林劍閣最強的武學，霸道劍氣！
“鐺！鐺！鐺！”
連續三道劍氣劈在文董胸口，終于破開他的防御。
“啊！”
文董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撞在一輛汽車上，將鐵皮砸得凹陷變形。
他低頭看向胸口的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紅色的血液混合著內髒碎片涌出，臉上第一次露出恐懼。
“這……這不可能！” 文董捂著傷口掙扎起身“我已是宗師境……”
“你的宗師境，不過是精血催熟的泡沫！”
林凡緩步走向他，指尖劍氣吞吐不定“真正的宗師，是對力量的絕對掌控，而非蠻力。”
阿萊娜見文董受挫，突然尖嘯一聲，周身冒出黑紅色的霧氣，速度驟然提升數倍，化作一道殘影繞到林凡身後，骨刺直刺他的後心“龍淵王！受死！”
林凡卻像是背後長了眼楮，不閃不避，反手一指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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