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談論因果
“他跟你的因果太近，你若是強行修改他的人生軌跡，那麼你的人生軌跡肯定也隨之會發生改變，這樣就相當于影響了你自己。”時分慎重道︰“而真實的你原本並沒有經過修改後的那段經歷，所以，這份因果需要你來承受。”
聞言，涼莫沉默了一會，詢問道︰“如果我選擇承受呢？”
“那就要看他對你的影響有多大！”時分平靜道︰“一般來說，越是親近之人，對自己的影響就越大，如果我推斷沒錯，你若是強行修改他的人生，你最輕都是重傷，而且還是在天地塔的保護下！若是嚴重一點，直接身死道消。”
“這麼嚴重？逆轉生死都沒有這麼嚴重。”涼莫詫異道。
“這和逆轉生死存在著本質的不同，逆轉生死，只是改變當事人的運轉軌跡，在付出一定代價後，規則會自行修正，所以宇宙規則也不會過多干預。”時分解釋道︰“畢竟這份因果影響不到你，應對起來自然輕松一些，但是一旦影響到自己了，那麼整個時間線都會發生改變，這樣會造成過去時空和現在時空完全對應不上，其代價自然不同。”
“就比如你之前復活的姜凡，他的人生軌跡根本就影響不到你，可即便如此，其反噬後果都抵得上正常時空復活一位帝級強者。”
說著，時分語氣變得慎重起來，“你可以改變任何人的人生軌跡，但是，唯一的前提是不能影響到你自己，這份因果不是你能承受下來的，畢竟，這是宇宙規則之上的大道規則不能容忍的，面對大道規則，除了道主之外，沒誰敢逆道而行。”
“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一句話，道主之下皆螻蟻。”
“我知道了！”涼莫應了一聲，看著面前的涼雲，心中隱隱有些不忍。
“你雖然不能改變他的人生，但是嘛，其它的可以改變。”時分突然說道。
“哦？比如說？”涼莫連忙問道。
“他這個身體太虛弱了，應該是從胎里就如此。”時分傳音道︰“你可以幫他改造一下，不過，因為是你親近之人，你需要付出一點代價，但是這個代價應該在你的承受範圍內，通過這件事，你也可以從旁驗證我說的話。”
“那就試試！”涼莫沒有絲毫猶豫，對于改造身體，對身為四品丹師的他來說輕而易舉，丹經中就有很多種方法。
嗡！
涼莫心念微動，整片時空完全停止了下來。
緊接著，涼莫虛空一抓，一顆拳頭大小的鮮紅果子便出現在他手中。
“去！”
涼莫輕喝一聲，果子化作流光盡數沒入涼雲體內，霎時間，強大的氣血之力在其體內浮現，然後，涼莫手指微動，數道符文也隨之沒入涼雲體內，將這股濃烈的氣血之力封印住，之留下一絲慢慢蘊養其身體，否則，涼雲的身體會直接爆體而亡不可。
做完這些，涼莫心頭忽然一震，一股強烈的危險瞬間萌生。
嗡！
正在此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自虛空中悄然聚集，如烏雲壓頂，令人窒息，這股力量，帶著滄桑古老的氣息，與以往任何一次遭遇都截然不同。
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仿佛有無形的大手在攪動天地，星辰之力隱隱躁動，一幅末日降臨般的畫面緩緩展開。
“這就是大道規則麼！”涼莫仰頭望向那無形的壓迫之源，喃喃道。
“畢竟是最高層次的規則。”時分連忙道︰“涼莫，他和你因果糾纏太深，已經超出了我的預估，開啟天地塔吧！”
聞言，涼莫沒有猶豫，天地塔直接出現在頭頂，塔影直接將兩人籠罩住。
嗡！
緊接著，一股實質的波動沖天而降，直接穿透天地塔的防護，在涼莫驚詫中，盡數沒入其體內。
噗！
只是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涼莫面容潮紅，一口鮮血直接噴涌而出。
隨後，威壓緩緩消退，靜止的時空很快恢復平靜。
“不愧是大道規則，和宇宙規則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涼莫眼中閃爍著驚疑與敬畏，“被天地塔削弱了這麼多，卻依舊讓我受傷不輕。”
涼莫強忍著體內氣息的翻滾，將這種不適的感覺死死的壓制住。
“我沒說錯吧！”時分平靜道︰“若是沒有天地塔的保護，你現在起碼得重傷，這就是因果的反噬。”
涼莫沒有說話，而是調息身體內的不適之感，經此一事，他對于大道有了一個直面的理解，尤其是因果方面，另一方面，對于道祖的強大，他也隱隱有些新的認知，難怪說道祖之下皆螻蟻，能讓大道規則都無可奈何的人，豈能不強的可怕？
嗡！
時空恢復正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涼莫看了涼雲一眼，最終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咻的一下直接離開了這里。
現在的涼莫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實力不夠，如果實力足夠，規則便不再是約束他的枷鎖，他也不會這樣束手束腳。
漫無目的的走在功勛路上，涼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涼莫，不要想著改變歷史，已經發生的事情，即便你無意間的引導，最終還是會回歸到原來的軌跡。”時分像是知道涼莫在想什麼，淡淡道。
“我想試試！”涼莫忽然停了下來，眼神中露出一絲莫名的神色，“雖然結局已定，但是既然我能回到這里，就說明一切都是不確定的，只要我不做出實質性的動作，未來的結果就會順著軌跡走下去，至于結果如何，並不一定會相同，這樣，即便是大道會降下懲罰，也不會很嚴重。”
這是涼莫突然想到的一種辦法，只要他不直接出面進行干預，大道規則就不會判定他違規，同時，涼莫只要稍微引導，這樣就會產生不一樣的結局，在他看來，只要改變安薇兒的結局即可，至于其它，涼莫都可以不在乎。
“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你別後悔就行！”時分的聲音略顯無奈，“時空法則雖然賦有改變事實的能力，但是，結果早已注定，無論你怎麼引導，歷史軌跡都會回到那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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