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阿部吃毒藥的是你,既然如此你就必須負責才行。這樣的話含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毛利大叔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
“那麼死掉的那個人實際上並不是向什麼人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咯?”
沒有再繼續和半夏討論去沒去華夏的問題,卡邁爾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把事情搞錯了。
“看樣子是在責備對方的罪行,反過來規勸對方去自首。恐怕是這樣的吧。”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他也是懂一些關西話的,完全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順便問一下,‘給小阿部吃毒藥’的‘吃’是不是听起來比較接近于‘涂’呢?”
服部似乎發現了這句話中的問題還沒有完全揪出來,接著詢問了另一件事情。
“啊,是的,只不過給人涂毒藥听起來有些奇怪,可能是是我听錯了,應該是吃才對。”
雖然發現自己之前搞錯了關鍵的部分,但是這個問題上卡邁爾還是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既然如此,那個‘小阿部’應該不是指某個人。所謂的‘小阿部’應該是‘糖果球’才對。”
服部笑著指出了這句話中的另一處問題。
“糖果球?”
卡邁爾感覺自己眼楮要冒蚊香圈了。
“在洗手間死亡的那名男子也正好含著一顆有毒的糖果球不是嗎?”
服部提醒眾人。
“確實,這兩個詞的發音的確很類似。”
高木警官點了點頭,之前被先入為主的觀點佔據了大腦還沒發現這一點,但被人點破之後就很容易注意到了。
“可是為什麼要給糖果球加一個‘小’字呢?”
卡邁爾現在只想仰天長嘯,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啊!
“啊哈哈哈……我們的語言還真是莫名其妙呢。”
同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點的服部只能這麼敷衍過去。
“你就當是英文中的各種莫名其妙的固定搭配就行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嘴里的半夏順便鄙夷了一下英文中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固定搭配。
“等一等,這樣就有一個問題,當時讓那個死者吃下有毒糖球的凶手也同樣在衛生間里咯?”
世良真純打斷了這些語言上的探討,將話題重新扯回案件上來。
“沒錯,這位fbi的老兄之所以沒听到凶手的聲音,可能是因為要規勸他去自首的那名男子跟凶手約好了在這個餐廳見面,但是他們坐在不同桌。所以凶手打電話把他叫到衛生間然後再毒殺他。”
“只要能在電話里把他騙到衛生間,接著就只需要把有毒的糖果硬塞進他嘴巴里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說話。再來把手機丟進馬桶沉入水中,就能偽造自殺的情況順便消除通話記錄。”
將自己的推理闡述給眾人听,但服部的目光卻一直盯在柯南臉上。
“可是對于凶手而言,出乎意料的是當時在這間衛生間里的人竟然恰巧有一位fbi的探員,直接就決定要把客人們全都留置在餐廳里。也就是說,那個殺人犯刺客還應該在這個餐廳中才是。”
順著服部的推理說下去,世良真純看向餐廳中嘈雜的人群,平等地懷疑每一個人。
“好,把嫌疑犯鎖定為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男子,依次進行偵訊。既然是青梅竹馬的朋友,差不多應該就是這個年齡段了吧。”
目暮警官大手一揮,先把所有符合年齡的家伙全都問一遍再說其他的事情。
“是!”
高木警官仿佛打雞血一般,開始指揮警員開展工作。
發現暫時不需要自己後,服部蹲下身子,用力揉搓著柯南的腦袋,得意洋洋地發表宣言。
“哼哼,所以說以目前來看,我的進度比這小子領先一步,對吧?”
然而這句話一出口,完全無人在意的半夏便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服部這家伙和他老爸差距也太大了吧?這是生怕世良真純看不出問題來嗎?
“什麼這小子,你是在跟工藤新一對決,不是嗎?”
“啊,我的意思是說我比這小子背後的工藤新一領先一步不是嗎?”
服部一邊開始找借口糊弄世良真純,一邊瘋狂揉搓柯南的腦袋,試圖用這種方式遮掩自己的口誤和尷尬。
“這個小鬼每次都在電話里听過工藤的推理後就表現得像自己的推理一樣說得天花亂墜,所以才會給我一種錯覺,把這小子當成是工藤新一啦。”
服部越搓越感覺柯南腦袋的手感超級棒。
“嗯?說起來,聯系工藤的工作不是交給小蘭的嗎?”
世良真純揚起腦袋,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啊哈哈哈哈……因為小蘭姐姐不是要陪和葉姐姐嗎?所以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
柯南干笑兩聲,很是懷疑這種說法是否真的能敷衍過去。
“不過不好意思,這個案子我是贏定了。”
服部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既然是死者青梅竹馬的朋友,凶手很可能也是關西人,在東京土生土長的工藤不太清楚的風土人情,身為關西人的我可是一下子就想通了哦。”
嚴肅了兩秒鐘,服部的表情就重新飄了起來。
“你這個家伙……不要再擺弄我的腦袋了啦!”
柯南猛地抬手把服部的手打到一邊,開始臭著個臉整理自己已經亂成一團糟的發型。
自從貓咪半夏不在家之後,他已經很少有發型這麼亂的時候了。
打打鬧鬧的功夫,警方那邊也已經將所有符合年齡的男子全都簡單偵訊了一遍,挑出了符合要求的嫌疑人。
听到向目暮警官匯報的高木警官,幾位偵探和等待喂珠子的小貓咪全都圍了過去,打算听一听究竟是哪些嫌疑人。
“嫌犯的範圍縮小成三個人了嗎?”
服部听了半天,忍不住詢問道。
“是啊,雖然符合年紀的男性顧客一共有七位,但是其中四位都有同伴隨行。而且當卡邁爾從洗手間跑出來大喊有人死掉的時候,這四位不是正在跟服務生點餐,就是在請服務生幫他們收拾被小孩弄髒的餐桌,所以都和服務生有過交談。”
高木警官頓了頓,繼續說道。
“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來餐廳,坐在吸煙區吃飯的那邊三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