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交流的戰場轉移到發生了案件的衛生間,毛利大叔嗅著空氣中奇怪的氣味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特地跑到這種詭異的地方自殺呢?”
站在柯南旁邊的半夏捂著鼻子,出門的時候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地方發生案件,完全想不到要提前戴口罩啊。
“然後呢?這位老兄的身份已經查到了嗎?”
心中只有推理的服部完全無視了這些妨礙因素,直截了當地詢問死者的身份。
“額,沒有,他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高木警官搖了搖頭,沒有入手點的情況下想要調查清楚這家伙的身份,恐怕需要不短的時間。
站在旁邊的目暮警官順便補上另外一條信息。
“而且唯一可能查得到線索的手機也掉進馬桶里泡水了。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使用。”
“當時卡邁爾探員是在什麼地方呢?”
把小蘭勸說去陪伴和葉的柯南詢問卡邁爾當時的情況。
“我當時正在跟他相隔兩間的那間隔間里上廁所。”
後退兩步,卡邁爾伸手指向旁邊的一扇隔間門。
“那你又為什麼會認為他是自殺的呢?”
從得知卡邁爾探員是fbi成員後就一直沒說話的世良真純或許是忍耐不住想要參與推理的沖動,開口關心案件問題。
“因為我听見他說的話,‘就算是青梅竹馬的朋友,我也沒有辦法答應這種請求。給小阿部吃毒藥殺死他的人是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就必須負責才行。’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听到他的呻吟聲。我連忙跑過去一看,就發現這個情況了。”
卡邁爾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講述給眾人听。
“所以之後你就趕緊跑到外面,說要封鎖洗手間,然後要求所有客人都必須留在餐廳里,對吧?”
“對,從剛才的內容听起來,他可能是在跟什麼人進行對話。因為他想要去自首,把自己毒殺某位叫做阿部的人的事情告訴警方。所以有可能是被跟他對話的那個人殺人滅口的。”
卡邁爾點了點頭,然後又很快搖了搖頭。
“可是我後來想起來這個人是自己一個人在餐廳里吃飯,而且也沒听到跟他對話的那個人的聲音,所以我判斷他可能是在打電話。雖然跟他通電話的人想要阻止他自殺,結果他卻沒听進去。所以我才感覺他是為了殺人罪行感到自責,然後自殺了。”
“你能夠確定听到的額就是這位老兄的聲音嗎?”
服部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這一點應該不會錯。因為這個人正好在我座位的正對面,而且點餐的時候聲音還蠻大的。”
卡邁爾否定了服部的說法,順便給出了一個有力的證據。
“嘖,那應該就是自殺的沒錯了。”
毛利大叔瞬間就放松下來,給出了自己草率的判斷。
“啊,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是他口中的那個叫阿部的人被毒殺的事情在東京並沒有相關的案件發生,或許是在其他縣市發生的案件,所以現在正在請人積極調查當中。”
高木警官撓了撓頭,因為畢竟是牽扯到了另一件毒殺案件,所以就算真的是自殺也還是得等這方面的信息調查結束之後才能結案。
“我認為那個叫阿部的家伙和死者應該又很親密的關系才對。畢竟當初還加了一個‘小’字來稱呼他。”
听到警方下面的調查方向後,卡邁爾開口提醒目暮警官他們。
“這麼說來,他說的是小阿部咯?”
柯南下意識感覺這背後有點問題,但仔細想了想卻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
“你還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嗎?”
得到這樣的提醒後,目暮警官期待能從卡邁爾口中听到更多剛才沒在意的細節,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過你恐怕也不太能听得出來吧。比如說說話口音之類的。”
卡邁爾這家伙日語說得很流暢很標準,恐怕學習的時候完全沒在意口音這方面的事情。想到這,目暮警官不由得回憶起最開始用奇怪腔調忽悠自己的茱蒂老師,她也是fbi的一員不是嗎?最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阿渚混那麼熟了……
目暮警官逐步發散的思緒下一秒就被喊出聲的卡邁爾打成一團漿糊。
“我想起來了!說話的口音!他說話的腔調正好就跟這個年輕人一樣!”
順著卡邁爾手指的方向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服部臉上。
“誒?我嗎?”
服部伸手指了指自己,但很快就想到更細致的部分。
“這麼說是一個說話有關西腔的人?”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腔調,但是話尾警察敢會有‘呀’、‘啊’、‘ ’之類的語氣助詞。”
卡邁爾在回憶了一下當時點餐時那家伙的說法方式,將那家伙的腔調細致描述了一遍。畢竟只是自己覺得像,萬一實際上是另外一種類似的腔調,那可就給案件的偵破帶來阻礙了。
“既然如此,那個小阿部毒殺事件或許是在關西地區發生過的案件也說不定。”
世良真純給出了自己的判斷,卡邁爾形容的腔調是關西腔無疑了。
“馬上叫人去調查。”
目暮警官開始遙控高木警官。
世良真純再一次開口又一次吸引了卡邁爾的注意。
“怎麼了?是不是我臉上沾到什麼髒東西啊。”
本就在關注他的世良真純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注視。
“啊,沒有……”
“如果你是在研究我到底是男生還是女生的話,正確答案是,女生。”
似乎是得知半夏那里有救“世良”藥,世良真純現在特別喜歡開自己的玩笑。
“只不過胸部還沒長出來啦。”
看著因為自己的冷笑話咯咯咯笑個不停的世良真純,卡邁爾顯然也是愣了,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難不成只是長得相似?
站在旁邊的半夏看著世良真純的這個樣子,真的不清楚這家伙這麼抽象是為了隱瞞自己和赤井秀一之間的關系,還是說真的因為自己能夠提供的藥膏而開心到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