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方的詢問,覃武一臉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了他,
“你是?”
還沒等王鐵江主動作起自我介紹,一旁的何小萍率先插話道︰“他就是我昨晚跟你提到的,負責治療你的主治王鐵江醫生!”
覃武听到面前這個男人就是王鐵江,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起來,並第一時間詢問起關于自己的一些狀況。
而王鐵江可能是礙于覃武營長的身份,說的還是比較詳盡的。
在王鐵江的一番敘述後,覃武便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原來是自己手臂被流彈擊中後,好死不死的打在了主動脈上,結果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只能選擇截肢這種最穩妥且保守的治療手段。
當初在手術的時候,其實就拿截肢來說,那成功率大概也就只有35而已,萬幸的是他覃武就剛好在那35之內,故而小命保住了。
在獲悉一切來龍去脈後,覃武整個人特別郁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慶幸好,還是該沮喪好,因為自己雖然命是保住了,人卻變成了殘廢,以後看來只有退伍轉業這一條路可以選了。
這樣的結果讓他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畢竟他的夢想是當團長,當師長,當軍長,甚至未來當將軍。
現在僅僅到了營長,就要徹底止步于此了,覃武肯定不會甘心的,但是事實擺在面前,他也不好說什麼。
隨後王鐵江在安撫了覃武一番後,他就離開了,畢竟他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忙。
而何小萍原本也想跟著離開的,但是她能看得出這個覃武現在的狀態不是特別好,故而留了下來。
而覃武見眼前的這個小護士並沒有離開,這讓他十分詫異,當即主動開口詢問起來,
“何護士,你怎麼不跟著王醫生一起離開,你難道不用忙其他的事了?”
面對覃武的這番質疑,何小萍沒好氣的責怪了一句,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我看你整個人心情不是很愉快,就特地留在這里陪你聊聊天,讓你高興高興,你倒好,還要趕人,那行,你就一個人待著吧。”
說完,何小萍立馬起身就要離開這里,覃武見狀,第一時間喊了起來,
“那個,何護士,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你等等。”
可能動作起伏太大,覃武直接從病床上摔了下來。
落地的那一剎那,覃武的傷口貌似裂開了,殷紅的鮮血從繃帶那滲了出來,給他疼的差點沒背過氣。
何小萍听到這番動靜,第一時間停下了腳步,並快速的將覃武給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你這人咋回事,說就說好了,這麼不小心,你看傷口都裂開了,你別動,我給你重新包扎。”
說完,何小萍給覃武重新包起了繃帶。
而由于距離比較近,覃武第一次近距離直面這個何小萍,兩個人的距離可能還不到一個拳頭。
覃武看著眼前這個護士,感覺自己有點被她給深深吸引住了,尤其是清晨的陽光透過帳篷的窗戶照射進來,映射在何小萍臉上的時候,他看得有點痴了。
要知道他從小就出身在軍旅世家,他父親覃威從小就對他十分的嚴格,幾乎沒怎麼接觸女性,說句難听點,20多歲的人了,還是母胎單身。
所以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個異形女性,讓他內心升起了別樣的心思。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何小萍的五官長得很端正,標準的瓜子臉,大眼楮,櫻桃小嘴,高鼻梁,全部組合在一起,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漂亮,然後就是親切。
何小萍似乎注意到了覃武看自己眼神有點怪異,故而在最後扎緊的過程中,故意緊了一下。
就這一下,疼得覃武整個人齜牙咧嘴。
“何護士,你輕點 ,有點疼。”
何小萍听到這,則是埋怨了一句,
“疼?你也知道疼啊,你這個家伙眼楮看那呢,我臉上又沒字。”
覃武則是用唯一的左手撓了撓頭,並一臉歉意的回了一句,
“對不起,何護士,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太好看了,感覺就跟那些文工團的女主演一樣,故而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听到覃武這番夸人的話,何小萍整個人的面色變得難堪起來,甚至還有一點不自然。
覃武見狀,立馬意識到這個何小萍似乎有心事,為此,他再次開口詢問起來,
“何護士,你怎麼了?怎麼感覺我提到文工團,你好像有點不太高興,你不會以前就是文工團的吧。”
面對覃武的這番猜測,何小萍直接大方的承認了,
“你猜對了,我以前還真是文工團,而且還是文工團里的歌舞主演。”
覃武听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有點喜出外望,之前斷臂的那些煩惱瞬間被他拋諸腦後了,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八卦一下這個何小萍的過往,
“何護士,真沒想到你居然還真是文工團的歌舞主演,按理說你是文工團的心頭寶啊,你怎麼突然被安排到這個戰地醫院來了,這不合理啊,你不應該在後方巡回表演麼?”
面對覃武的這番質疑,何小萍長嘆了一口氣,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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