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槍丹澤爾和秩序守護安德魯看著暗衛被凱瑟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不得不說都體會到了一種由衷的震撼。
那燃燒的聖焰，似乎證明了誰才是真正被神明賜福的存在。
不過如果把韓山和神明劃等號的話，那麼凱瑟琳確實得到了賜福，並且是得到了一本書的賜福。
貞德之書。來自藍星的幻想力量。理論上其實是六階強度。但凱瑟琳的身體扛不住，最多發揮出五階層次，也就是大師級，並且還會不斷消耗生命力。
當然對韓山來說生命力這個其實無所謂，只要沒死就能補回去。
這就是韓山看凱瑟琳實在頂不住給她小小開了個掛。畢竟，總不能真的讓人純靠熱血去拼命吧。
“還太年輕，有勇氣有毅力，只是缺了點智慧……長得倒是很不錯，性格也很好玩。”韓山如今也算是混起來了，高高在上地對女主進行評價︰“不過說實話，這種主角已經很少見了。感覺像上個世紀流行的東西。”
其實相對于現在的年紀來說，凱瑟琳已經算是挺有水平了，能查到主教的陰謀，能放手一搏跑路，能听從韓山的建議一點也不傲慢。
唯獨她實力不足，所以壓根沒什麼兩全其美的選擇。
嗯，下面的戰斗還能打一會。那我也該把這里的事情處理一下……韓山把手中的尸體一丟，轉頭走進天空塔中。
塔內，最深處的密室之中。
渾身被尖刺貫穿的七位王級強者之一，聖火教牧首，正被冰雪封印在其中，勉強維持生命。
“嘖嘖嘖，這個層次也算是神明之下頂尖的了，結果這麼慘。”他看向牧首，神界的本體分析著牧首的過去與未來。
這真的是神明在進行裁決了。
與此同時，地面上，身後燃燒著火焰羽翼的凱瑟琳還在與另外兩人對峙。
丹澤爾身經百戰的直覺在提醒他，眼前的敵人絕對是自己遇到過最危險的之一。這和以前見過的凱瑟琳完全不一樣。
“我有點相信你說的話了。神明在注視嗎？整個教會歷史上也只發生過三次的事情……”丹澤爾喃喃自語︰“每一次都發生在教會的關鍵時刻。平日里永遠保持沉默讓人類自己選擇未來的神明，會對 認為走在正確道路的人和群體投下注視。”
“第一次是最初的牧首和他的門徒，他們讓聖火在大地上燃起，庇護被魔物殺到只剩下數千人的諸多國度活下來。”
“第二次是五百年前教會的發展走向死胡同，被稱為異端的民間改革派。讓整個教會重新被改造，從而扎根在民眾的基層。”
“第三次，也是最近的一次注視，是兩百年前的教義重修訂事件。教會從內到外全部都換了一茬，不知道有多少神官和聖騎士的力量跌落。”
“每一次更替，都是教會內部的大變革，帶來無數腥風血雨，最後才走上正確的道路。你會是第四個嗎？”
“你有勇氣做第四個嗎？”
丹澤爾把話說完，持槍殺出，身上的聖火同樣熊熊燃燒起來。
凱瑟琳持劍斬上，目光中沒有一絲猶豫︰“不是我有沒有勇氣。而是我已經很榮幸地走在了神明注視的道路上。”
“安德魯！你在等什麼！”見凱瑟琳意志已經無比堅定，龍槍丹澤爾明白此人無法用語言動搖，于是帶著身後諸多騎士，奮力一沖。
秩序守護安德魯身上的聖火似乎都在听完兩人的對話後黯淡了一些，但他還是在丹澤爾的呼喚下出手了︰“純潔的火焰將焚去你我的罪孽！”
凱瑟琳一劍劈開老教官的火焰，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透支，神明的賜福或許並非沒有代價。不過……
她也多出了一些神奇的能力。
聖光炮從空中落下，直接打在丹澤爾和他身後的諸多騎士身上。光輝延綿不絕，讓他無法寸進。
隨後，凱瑟琳手中聖劍猛得伸長，化作光矛。
火焰羽翼扇動，凱瑟琳的身影穿過戰場。剎那間來到了教會的監獄上空。
然而，丹澤爾卻已經判斷到了她的下落地點，一個龍槍突刺直接殺了過來，抬手就是大量聖火伴隨著長槍刺出。
羽翼轉動，凱瑟琳回首光矛相對，將丹澤爾打得倒飛出去。
安德魯跳起來，接住丹澤爾︰“好了！凱瑟琳！你贏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主教大人沒有出現，但這個城市已經無人能夠阻擋你。神明的注視之下，你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帶著你的朋友走吧。”
丹澤爾握著武器︰“咳咳咳！愚蠢！神明只會眷顧自救者，安德魯！你已經背棄了神明的信仰，我才不會像你這樣輕易屈服。”
而凱瑟琳卻沒有搭理他們，只是一槍朝著下方刺去。巨大的破壞力在監獄上空開了個大洞，作為誘餌吸引凱瑟琳到來的諸多同伴終于重見天日。
他們中間有神官，有騎士，甚至有路邊的小販，被凱瑟琳救助過的平民。
凱瑟琳站在他們中間，身上的火焰緩緩熄滅。能殺到這里完全超出了凱瑟琳自己的預料。
她無法解釋這一切，丹澤爾說的或許就是真相了。本來她以為自己會死，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理想托付給了韓山。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還沒有到終結的時候。
不過動靜絕對夠大了，周圍估計有幾萬人都听到了他們的對話和戰斗。哪怕主教歸來，也不可能把這些人都殺了。
並且這里還是教會的核心，是聖火教會的起家之地。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遠方傳來。
“看樣子王國也不會完全放任我們教會這樣鬧下去。”丹澤爾咳嗽兩聲︰“不過沒想到來的會是他。”
“大師級強者，前前代勇者之子，鎮守邊疆的傳奇，最接近王級的男人。”
“黎明將軍，帕斯卡。”
韓山在天空中，面對下方的劇情發展好幾次想吐槽，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你們這樣說話真的不會感覺尷尬嗎？
不過也是語言的關系吧，說不定不翻譯的話還是很帥氣的台詞。
但是嘛，真正的帥氣，不是靠台詞。
當精疲力盡的凱瑟琳舉起武器，準備迎接黎明將軍的全力一擊，並且開始走馬燈回憶時。
一個人影出現在她前方，輕描淡寫地伸出手，接住了那道明亮的劍光。
新手村虐菜就是爽。韓山思索了一下，沒有轉身，背對著聖女小姐開口道︰
“你托付給我的理想，還是自己來實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