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很快將一群人全部帶回警局做調查。
王老板原名王年,他似乎對今天的局面早有預料,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和物證,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完美受害者。
不說完全給自己洗脫了嫌疑,但至少警察沒有理由繼續羈押他了。
王年離開警局的時候,他沒有看到那個武力值極高的黃毛身影,好奇的問道︰
“警察小兄弟,那個打我的人呢?”
“你們可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啊?”
“你看他給我打的!”
王年用手指著自己的被兩團紙塞住的鼻孔,慘兮兮的告狀。
“他已經走了。”
警察隨口說道。
“什麼?”
“走了?”
“怎麼能就這樣放他走了?”
王年尖叫起來。
“喊什麼喊?”
警察眼楮一瞪,王年瞬間收聲,警察這才緩緩說道︰
“你們的性質是斗毆,夠不上刑事犯罪。”
“至于賠償問題,你去和他的律師聊吧。”
說著,警察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王年。
王年好奇的接過看了一眼,差不點連眼珠子都瞪出來。
“方歡?”
方歡這個名字在律師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早在二十年前,他的大名就響徹法律界,勝訴率高達恐怖的百分之九十八!
是法律界鼎鼎有名的超級大律師。
不過在近十幾年里,他的消息少了許多。
據說他是被某個恐怖的大家族收入麾下,成為那個家族的專屬律師了。
這樣的大律師竟然會為了這種比雞毛蒜皮還要雞毛蒜皮的小事出面?
王年嗅到一絲不妙的氣息...
...
“那我就先走了,林余先生再會。”
幾乎可以被奉為法律界神話的方歡客客氣氣的向眼前的這個黃發男人告別,隨後轉身坐上一輛豪華汽車,離開這里。
夜幕深沉,汽車的紅色尾燈匯入車流,變成光河的一部分。
林余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他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唐蔓蔓,柔聲說道︰
“我先送你回學校吧。”
“嗯。”
唐蔓蔓點點頭。
林余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和唐蔓蔓一起上車。
A大距離這里並不遠,沒用多長時間,出租車就已經到達目的地。
林余搶在唐蔓蔓之前付了車費。
兩人在A大校門口下車。
明亮的路燈燈光下,唐蔓蔓的眼楮肉眼可見的有些腫,哭了一整天,眼楮不腫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辛辛苦苦攢下的錢沒了,她一整天的情緒都很崩潰。
現在雖然不哭了,可也還是一副傷心的模樣,乖乖巧巧的站著,像是一朵蔫了的花一樣,看上去就很可憐。
林余忍住心底想要摸摸她頭的沖動,溫柔的開口問道︰
“還有錢吃飯嗎?”
唐蔓蔓點點頭,聲音含糊的說道︰
“有。”
听到唐蔓蔓這樣說,林余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拿出手機,給唐蔓蔓轉了五千塊,林余柔聲安撫說道︰
“回去好好上課,別想太多,錢會回來的。”
唐蔓蔓用力的點點頭,她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眶,看上去又想要掉眼淚。
林余是真怕了,連忙說道︰
“好了,別哭了,快回去吧。”
“現在已經很晚了,一會兒別進不去宿舍了。”
唐蔓蔓點點頭,她听從林余的話轉身向學校走去。
只是還沒走幾步,她就轉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林余,臉上盡是不舍。
“拜拜。”
林余溫柔一笑,揮手和她告別。
唐蔓蔓笑不出來,不過她還是舉起手放在身前輕輕揮了揮,粉嫩的唇微微撅著,可憐兮兮的。
告別之後,唐蔓蔓轉回頭,再次向著校內走去。
這次又沒走多遠,她再次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林余,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可憐。
林余無奈一笑,又朝她揮揮手示意告別。
唐蔓蔓這次沒有揮手回應,她只是輕輕點頭,轉回頭繼續朝著校內走去...
...
看著又一次停下腳步扭頭看過來的唐蔓蔓,林余是真的笑了。
被她氣笑的。
“好了,快回去吧。”
“一會兒宿舍關門你就要回不去了。”
林余笑著說道︰
“而且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呢。”
唐蔓蔓眼神黯淡了些,她點點頭,再次轉頭向校內走去。
林余趁著這個機會直接開溜,省得她一會兒還要再停下腳步看過來,到時候自己都沒話說了!
離開A大校門口,林余沿著馬路一路向前走去,腦海中盤算著唐蔓蔓被騙的事情。
首先,從自己兜里掏錢,以找到詐騙犯為借口補給唐蔓蔓的方法是不可能實現了。
她身邊都是被騙的人,自己又不可能給他們每個人都補上。
開玩笑。
好幾百萬呢!
除非把自己打包好了放在禮盒里賣給清墨,不然自己上哪兒去籌這麼多的錢?
這個方法行不通,就只能在那個王年的身上想折了。
再去打他一頓刑訊逼供?
林余摸摸下巴,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畢竟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雖然在黃漫里他們的存在感甚至都小于零,但在這個世界里,他們可不容半點忽視。
想了想,林余決定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去辦。
之前在S市里遇到的那個黑血幫小頭目,他是不是說過趙大虎和趙蛇在T市?
T市是顧悅大學所在的城市,就在N市旁邊。
問問他們吧,看看他們還在不在T市,如果在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拿出手機,林余猶豫了下,還是選擇打給趙蛇。
這種事情風險不小,後續還有可能要讓他們幫忙找人,所以還是讓趙蛇這個更有經驗的人來辦吧。
吸了下鼻子,想起趙蛇,林余隱隱還是有些緊張。
自己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個能打些的普通人。
至于趙蛇...
嘖嘖。
天知道他手上的人命有幾條了!
找出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林余深吸一口氣,點擊屏幕撥打過去。
沒有任何的手機鈴聲,在冰涼的等待音響了兩聲後,電話被接通,一個低沉的男聲音響起。
“喂?”
“是余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