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林余隱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鏡子里的少年西裝筆挺，皮鞋光亮，形象鮮明帥氣，一副年少多金的成功人士模樣。
但這些都還好說。
最讓林余感到割裂的是鏡子里的這張臉。
你別說。
你還真別說。
經過那個娘娘腔化妝師這麼一番功夫。
原主天生自帶的痞氣被很好的遮蓋住，剩下的就只有帥了。
帥的純粹，很有那些青春劇里校草班草的味道。
不過林余還是有些不習慣，看著鏡子里的那張帥氣的臉龐，林余甚至從中都找不出幾分原主本來的模樣了。
果然。
改變一個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化妝和P圖！
在林余觀察自己模樣的時候，清墨緩緩踱步，慢慢悠悠的走進鏡子里。
林余通過鏡子看著自己身後的她，頭也不轉的問道︰
“怎麼樣？”
清墨眼神並沒有什麼波動，反而看上去還更淡漠了一些，她好看的冷眸中透著幾分乏味，平靜說道︰
“有些不像你了。”
“我也這麼覺得。”
林余深表認可的點點頭。
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忙完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吃了一頓早餐的林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縱然知道一會是要去吃大餐，但林余還是沒忍住，和清墨家里的佣人要了兩塊小蛋糕吃吃。
很快，到了該出發的時間，清墨穿著一身白色禮服長裙出現，簡單，保守又不失美感。
看著她這一身打扮，林余有些意外的眨眨眼楮。
“怎麼了？”
清墨在林余身邊停下腳步，扭頭問道︰
“我這身打扮有什麼問題嗎？”
“我還以為你會穿一些電視劇里的那種晚宴禮服呢。”
林余看著清墨連肩都不露出來半點的晚禮服，用手比劃著說道︰
“就是那種露一大片後背，又或者是什麼特別風涼的那種裙子。”
听到林余的話，清墨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她嗤笑一聲，冷聲的說道︰
“那種人一般沒資格參加我能參加的晚宴。”
“...”
林余咂吧兩下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電視劇害人不淺！
坐進一輛比普通轎車更長一些的黑色轎車里，林余拿出手機，準備玩會降智小游戲，打發一下無聊的坐車時間。
貼圖簡陋的像素小怪物蜂擁而上，林余控制著主角小人在一片遼闊的平原上大殺特殺。
在林余玩的正起勁的時候，一旁的清墨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你在學校里有幾個女朋友？”
？？？
听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林余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
摁下游戲的暫停鍵，他扭頭看向只畫了一個淡妝，但依舊美的驚人的清墨，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的問道︰
“女朋友？”
“什麼女朋友？”
“還幾個？”
“我壓根就沒女朋友。”
清墨冷眉微蹙，語氣懷疑的問道︰
“你為了那個女孩子的妹妹付出這麼多，甚至不惜來求我，她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林余知道清墨說的是唐蔓蔓，干脆利落的搖搖頭說道︰
“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幫她？”
清墨不理解的問道。
林余低下頭，輕點一下暫停鍵，游戲繼續，林余邊玩邊說道︰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很復雜，不過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林余沉默片刻，又補充了一句說道︰
“至少現在不是。”
清墨細眉不展，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不過她也沒在這兒糾結，而是繼續問道︰
“那她呢？”
“誰？”
林余一臉懵的抬頭問道。
“你今天中午走出校門後第二個走向的人。”
清墨嗓音清冷平靜的問道。
？？？
“走出校門後第二個走向的人？
林余重復了一遍清墨的問題，皺著眉開始回憶。
很快，一個名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林余扭頭看向清墨，只有左邊嘴角上翹勾起，咧出一個諷刺意味十足的笑容，倍感荒謬的問道︰
“你說顧悅？”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不過你是在離開她之後，才朝我這里走過來的。”
清墨不知道名字，但還是給出了一個詳細的提示說道。
“那就是顧悅了。”
林余低頭玩著手機，毫不在意的說道︰
“她是我小弟，跟女朋友搭不上半點關系。”
清墨聞言輕輕皺眉，她看著林余專注于手機小游戲的模樣，沉默片刻後，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心的開口問道︰
“你看不出她喜歡你嗎？”
“誰？”
林余抬起頭，連手機上的降智小游戲都顧不上了，一副听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的模樣扭頭看著清墨，再次問道︰
“你說誰喜歡我？”
清墨皺著眉，不理解林余這副夸張的模樣，但還是輕聲說出了那個名字。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人。”
“顧悅。”
“嗤。”
林余不屑的嗤笑一聲，笑著搖搖頭後，他繼續低頭邊玩著手機邊說道︰
“她不可能喜歡我的。”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
“就算是那天晚上來找你的那個女同喜歡上我，甚至連帶著喜歡她的女同都一起喜歡上我的可能性都比她喜歡我的可能性要大。
“你為什麼這麼確信她不會喜歡你？”
清墨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很簡單。”
林余頭也不抬的說道︰
“因為她不是你。”
“我之前對她做過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比對你做過的事情還要過分。”
“除非她也像你一樣不正常，不然她不可能喜歡我的。”
林余話說的堅定，不容絲毫的質疑。
清墨雖然覺得有些不對，但她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自顧自的低聲喃喃說道︰
“喜歡一個人的模樣是裝不出來的。”
“神經病。”
林余順嘴就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