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冷冷的斜了林余一眼，沒在乎他賤了吧唧的話，而是繼續平靜的說道︰
“我從進入青春期開始，直到現在，都沒有過...”
停頓了會，清墨抿了下艷紅色的唇，才再次開口說道︰
“性沖動。”
“沒有性沖動？”
林余皺起眉，下意識問道︰
“你是同啊？”
清墨搖搖頭，說道︰
“不是。”
“我是對男人和女人都沒有興趣。”
“更準確點說，我是對...”
“性提不起任何興趣。”
“對性提不起任何興趣？”
林余重復了一遍清墨的話，眉頭不自覺間皺的更緊了些。
這不對吧。
林余回憶著記憶中有關清墨的黃漫片段，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黃漫原劇情里，清墨的表現可以說是跟性冷淡沾不上一個標點符號的邊。
甚至都可以說，她是四位女主中玩的最瘋的那一位。
各種玩play來者不拒，甚至還會主動提出一些！
現在你跑過來跟我說你對性沒有興趣？
糊弄鬼呢你？
在林余默不作聲思索黃漫片段的時候，清墨點了點頭，肯定了林余剛才重復的問句，她一小口一小口的輕啜著杯子里的紅酒，眼中閃過一抹追憶，輕聲說道︰
“因為這個病，我去看過很多醫生。”
“他們都說我這是心理問題，要我去看心理醫生。”
“可去看心理醫生，她們又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治療方案。”
“只是說讓我看一些刺激的影片。”
“讓我...”
說到這兒，清墨又停了下來，她咬著下唇，似乎又遇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話。
遲疑片刻後，她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般的，艱難的開口說道︰
“讓我多開發開發自己...”
听到如此虎狼之詞，林余一時間也愣住了。
清墨吐出這句話後，好像放下了心頭的重擔。
她一口飲盡高腳杯中的紅酒，將空蕩蕩的高腳杯放在桌子上，說話也越發無所顧忌起來。
“我听從心理醫生的安排。”
“看一些黃色錄像。”
“自己用手開發自己。”
說到這里，清墨突然停下，她扭頭看向林余，嘴角微挑，露出一個絕美而苦澀的微笑，開口問道︰
“你只知道那些事情給我的感覺是什麼嗎？”
林余自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便直接搖搖頭。
清墨眸光黯淡，輕聲說道︰
“黃色錄像我看著只覺得惡心。”
“至于開發自己的身體...”
清墨說到這兒，她抬起右手，用左手捏了捏右手手邊的軟肉，緩緩說道︰
“帶給我的感覺就和這種感覺差不多。”
“也就是沒有感覺。”
听著三號女主的自述，林余眉頭緊鎖，覺得事情好像變得復雜起來。
看清墨如今這副黯然神傷的樣子的確不像說謊，可自己的記憶也不可能出錯啊。
四位女主中反應最強烈，玩的最花的女主也確實是她啊。
為什麼兩個人對不上了？
是哪里出了什麼問題嗎？
林余摸著下巴苦思冥想，總覺得在冥冥之間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關鍵的信息...
...
對了！
林余想起了那關鍵的一點，他扭頭看向清墨，冷笑著質問道︰
“你說你性冷淡，對性沒有興趣？”
“那你談什麼男朋友？”
清墨細眉微微蹙起，她下意識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林余自然不可能將黃漫的事情告訴她，便語氣強硬的再度逼問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既然是性冷淡，又為什麼要找男朋友？”
清墨听著林余態度強硬的逼問，她冷冷的勾動唇角，語氣蔑然的說道︰
“男朋友？”
“他不過是我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養的一條狗罷了。”
“他在人前充當我的擋箭牌，我扶持他家的企業。”
“簡單的利益交換而已。”
說著，清墨身體後仰，她縴美的背靠著椅背，一雙大長腿交疊的搭在一起，她看向林余，嗓音清冷中帶著幾分醉意的問道︰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
林余點點頭，男朋友的問題得到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答案，林余便沒有再追究這個話題，而是將心底另一個疑惑問出。
“你那天晚上為什麼會醉成那樣？”
林余很好奇，以目前的接觸看來，她也不像是那種會不顧一切酗酒的人。
“為什麼醉成那樣？”
清墨低聲喃喃一句，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輕笑著說道︰
“當然是因為不開心咯。”
“我找的那個擋箭牌挺有心機的。”
“他不甘心只做我的擋箭牌，他想成為我真正的男友，丈夫。”
“他知道我對他不感興趣，也不對任何人感興趣，所以他就換了個目標，去討好我的父母。”
“想利用我父母來逼迫我和他真正的在一起。”
“他成功了。”
“我父母被他哄的很開心，也認可了他在公司業務上的能力。”
“所以他們就一直催我和他訂婚，想讓我和他真正的確認關系。”
“那天下午他們又催著我和他訂婚。”
“我心情不好，就去喝酒了。”
“其實仔細想想，他的確實是一個很合適的人。”
清墨慢悠悠的說道︰
“他業務能力出眾，能把交給他的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人長的也還行，帶出去也不會丟面子。”
“他還很體貼，很溫柔，很會照顧人。”
“雖然有點野心，但誰又會沒有野心呢。”
“如果非要我找一個人結婚，他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
說到這兒，清墨自嘲般的冷笑一聲。
她眼中帶著幾分醉意的看向林余，笑容中滿是苦澀。
“可是我不甘心啊。”
“林余，你能明白嗎？”
“我不甘心就這樣找一個沒有感覺的伴侶度過余生。”
“我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擁有了我想要擁有的一切。”
“我得到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最好的。”
“我從不妥協。”
“可你現在讓我去接受這麼一個殘次品戀人...”
清墨定定看著林余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真的很不甘心。”
听完清墨的話，林余心情復雜。
喵了個咪的。
明明挺慘的一件事，怎麼就是讓人升不起可憐她的心呢？
還什麼︰我從出生那天起就擁有了我想要擁有的一切~
听上去真讓人不爽啊！
哦！
我懂了！
這個病治不好，肯定是老天爺給你的報應就是了！
當然，吃人嘴短，林余只是在心底怨氣十足的念叨了幾句。
听三號女主說了這麼多，林余把問題又重新轉移到最初的那個問題，問道︰
“你說的我都懂，我也對你的病表示惋惜，可你還是沒回答我為什麼你要選擇包養我啊？”
說完這句話後，林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雙眸微微眯起，上下打量清墨兩眼後，他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清墨，你可別告訴我，你想包養我的原因，是因為那天晚上的...”
...
清墨沉默著不出聲，只是眸光復雜的看著林余。
林余的心在這種沉默之中愈發的沉重起來。
終于。
清墨緩緩開口，打破了沉默。
“更準確一點來說。”
“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