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不,是多謝門主。”
杜九爺學了半個時辰,勉強將第一重真訣口訣記住。
“門主的位子是你的,不過你真想做還得靠你本事,烏蛇真訣以你的資質恐怕要三月方可學成。”
石泉水听到門外有動靜,猜測是伙計來了,便讓他去開門。
杜九爺學的頭痛腦脹的,听到去開門,恨不得腳底抹油溜走。
不過,他自認天資愚鈍,若沒有石泉水幫助,給他百年也休想悟透。
“你是......啊,是君心姑娘啊。”
石泉水一看是女人,便有些頭大。
這地方別的不多,就是女人多。
一旦讓她們覺的是有錢的主,就會主動貼上來。
君心沖杜九爺點了點頭,便邁著小碎步進入屋內。
杜九爺一看有戲,便退了出去,悄悄掩上門。
“烏蛇真訣?果然不是我這種愚笨的蠢貨可以學的,回去得好好記住了。”
不學吧,他肯定不甘心。
學了吧,感覺脖子上套了個繩索。
沒等全部學會,他就得斷氣。
至于七蛇幻靈真訣,他早已拋之腦後。
他是獲得了自由,屋內則是如火爐。
一個妖艷的女子,總是讓男人多看幾眼。
石泉水面如清冷的明月,絲毫沒有波瀾。
“君心姑娘放著樓內不待,為何來這污穢之地?”
“妾身只是好奇,一個公子居然想要在這里閉關,難道是為了比武大會?”
君心摸了摸左手,取出一個酒壺。
這酒壺和石泉水喝過的那一個一樣。
“原來是泠家的人。”
君心莞爾一笑,左手又變出兩只酒杯,一一放在地上。
“這酒乃是一妾身家傳,客人來多事想討一杯。”
“今日一早有人用一個我無法拒絕的籌碼要了我一壺,現在應該在公子手里吧?”
她倒的酒卻頗為奇怪,明明流出來的只是一股,卻能在中途分成兩股送入相距一尺的酒杯內。
這控制的力道還真讓石泉水眼前一亮。
“只是如此,你就不用過來,我沒興趣知道酒從何而來。”
待酒杯七成滿時,君心收起酒壺放在一旁,眉頭抬了抬。
“我悄悄在酒壺上做了手腳,只要接觸過的,手上會殘留氣息。”
說著,君心從袖內拿出一只半個掌心的袖珍紫狐,甚是可愛。
“姑娘為何助我一個無名之人?就不怕禍事上門?”
石泉水現在明白她來的目的不過是需要一場交易。
“我需要千年延壽丹,公子身上應該還有一粒吧?”
君心撫摸著手里安靜的紫狐,眉宇之間多了些焦急之色。
石泉水拿出一個丹藥瓶放在桌上,“這里有三粒,不夠問我。”
“公子還真是沒有嫡房心,一粒放出去,妾身都不要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君心手一揮,將丹藥瓶收走。
石泉水拿起酒杯品了一口,“這酒和我手里的不一樣,看來姑娘還是留了一手。”
君心將紫狐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張人皮面具。
“司間有危險,公子戴上面具過去,還得用些小東西,方可做到以假亂真。”
石泉水沒戴過面具,又沒有鏡子,他只能先試著戴著,實在不行,只能請她幫忙。
變成則是一個小玩意,含在嘴里,以氣催動,就能改變聲音。
但一邊說話,一邊催動變聲器,他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適應。
“君心姑娘,多謝了,日後若有需要,在下定然會全力以赴。”
君心點了下頭。
“公子還是小心,江家已經調了數十名高手在搜捕公子。”
“另外,楊冰......哦,就是明淵身邊那個,也是他故意將金主的名字散播出去的。”
“他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公子也要小心。”
石泉水用力點了下頭便快步走了出去。
君心到底是誰,他沒心思去細想。
救出梁夜瑩才是最重要的。
但要救人,就必須進入黑市的核心之地。
那里有諸多明衛、暗衛守衛。
“你怎麼有君心姑娘的令牌?不會是偷來的吧?”
君心的確給了令牌。
“我能偷君心姑娘的令牌,是不是嫌命長?”
石泉水此時倒不像給銀子了,給了反倒讓人覺得可疑。
“你等著,我派人去核實,去旁邊候著,來人,去取些酒食來給這位公子。”
說完,將令牌交給心腹,讓其快去查探真實。
石泉水站在一旁頗為無聊。
來此就是為了查探令狐遙下落,沒想到生出了這麼多的事。
“公子,酒食粗鄙,請勿嫌棄。”
一個小廝拿著酒食過來,將之放在一旁。
石泉水看他衣著破爛,便生出有意幫助他念頭。
“你在這里一個月多少銀子?”
“小人除了這里,還有六份功,加起來也有十三兩,運氣好時,能有十七兩。”
小廝也是如實回答。
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他在這里還沒遇到過一個修士會跟他如此客氣。
石泉水拿起酒壺直接喝了一大口。
不好喝,也不難喝。
“這里面都是大人物?”
“里面自然是有的,不過很難過來,里面有個叫靜妖閣,那里倒是日日熱鬧。”
石泉水從君心那里倒是得到了一些里面的情況。
梁夜瑩被關押的地方距離靜妖閣不過幾步路。
“那里賣什麼的?”
“很多,來路正的、或者不明的都有,不過價格卻是比外面貴。”
石泉水拿出些銀子遞了過去,“替我盯著對面的平心閣,你就去靜妖閣看看,不要被發現了。”
“公子需要什麼?不然伙計看到小人什麼都不買,怕要起疑心。”
伙計也是猜到要干什麼。
不過銀子不少,他琢磨怎麼也能余下一二兩銀子。
石泉水拿出些丹藥瓶,“你去賣了,一瓶五萬兩,多的那部分歸你,去吧。”
小廝看著手里的銀子反倒害怕起來。
這麼多銀子,還讓他拿著丹藥去賣。
怎麼想也想不到這種好事會輪到他。
“是,小人立刻過去。”
他能想明白的是平心閣怕不是善茬之地。
不過,他去過里面,跑過幾次腿,還算認識些人。
但他又不敢私自行動,怕壞了大事。
石泉水品著酒,估摸去的人應該快回來了,便放下酒杯緩緩起身。
沒過片刻,去的人立刻回來了,“君心姑娘說沒有將令牌交給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