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姐姐說的那位公子,看起來倒是個翩翩公子。”
身穿華服,模樣也是非常俊俏,頭上扎著兩個丸子頭,看起來是調皮可愛的那種。
“您是醫仙宗的弟子?是否有辦法解蠱毒?”
石泉水不想跟她廢話,剛才他查了部分書籍,並沒有找到方法。
“我叫泠水封,冷是三點水加上今天的今,封是封印的封。”
“好啦,公子急著救人,快說說你的治病方法。”
幸好梁夜瑩也在,看到泠水封都要快犯花痴了,趕緊上前拉了下她。
“哦,蠱毒的事情我醫宗倒是有個長老對蠱毒很有研究,不過現在在閉關。”
泠水封朝梁夜瑩做了個噓的動作。
石泉水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都這時候了還神神秘秘的。
“泠小姐,是否還有別的方法。”
“咳咳......”泠水封輕咳了兩聲,“公子的丹藥其實已解了大部分。”
石泉水等著她說下去,可等了片刻,她反而去倒水喝。
“梁司間,她......”
梁夜瑩指了指正喝水的泠水封,微微湊過頭,“她啊是逃出來想去參加比武大會。”
石泉水頓時無語,話說了一半,然後扯到別人身上,這算什麼?
“快說,病人到底怎麼樣?”
泠水封忽然轉過身,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二人身邊。
“很簡單,幫我打入前二十,我就告訴你後面半句。”
石泉水倒退了一大步,看著兩人,心里的不痛快被壓到了內心深處。
“短短幾日我就能做到?你說笑呢?”
修士的確可以突擊訓練增強實力,但那也需要足夠的底子才可以。
“我有時空空間,呆里面一年,也不過相當于外面一天。怎麼樣?只要一天就夠了。另外......”
得,又是欲言又止。
石泉水使勁揉了揉頭,“梁司間,她到底要說什麼?”
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感受到石泉水的語氣有了很大變化。
可梁夜瑩卻是捂嘴笑了出來,更要命的是連泠水封都大聲笑了出來。
兩人如此的舉止,讓人很是懷疑她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你們笑夠了?還沒笑夠,那我先走了,不陪你們鬧了。”
石泉水正要走,梁夜瑩才收回笑意。
“公子,是劍魔宗的弟子,想要用泠水封毀了你。”
“毀了我?什麼意思?”石泉水看向泠水封,她的臉微微泛紅,不像是因為笑而引起的。
梁夜瑩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著石泉水去隔壁一間。
房間里跪著一個伙計樣子的人,臉都腫成了豬頭。
“公子,他想用那種污穢之物讓泠水封喝下,然後讓公子和她相處。”
說到泠水封三個字,她特意壓低了聲音。
石泉水這下明白了,原來有人要壞了泠水封的名節,那他再想出戰那根本不可能。
“劍魔宗是不是瘋了,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如果眼前的不是一個狗腿子,他早就沖上去了。
梁夜瑩右手一抖,掉出一柄短劍,隨手一扔,短劍插入跪的人面前。
“幸好公子沒有跟游神醫交惡,剛才他的弟子甲耳將他們的事情派人告訴我。所以才能阻止。”
石泉水看著這個下跪的人,心漸漸平復了下來。
“只是為了阻止我參加比武大會?未免太兒戲了吧?”
泠水封緩步而入,臉上若冰霜一般,並且眼里的殺氣都快要噴涌而出。
毀人清白,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宗門中,都不會善罷甘休。
梁夜瑩轉身去牽著泠水封,一面安慰她,一面怕她按不住怒火而前去算賬。
“妹妹早有婆家,怕他們會將此事傳過去,公子可有良策?”
石泉水揮了揮手,讓人把伙計拖下去,留在這里實在太礙眼了。
“就算知道是誰指使的,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之下,很容易將此事推脫的一干二淨。”
梁夜瑩扶著人去桌邊,倒了一杯水讓她冷靜冷靜。
“的確如此,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恐怕很難讓他獲罪,就算要查,估計也不會有答案。”
“姐姐,此事我絕對不會算了。”
泠水封捏著杯子,因為過于憤怒,杯中的水都似被放在火爐上不斷沸騰。
石泉水上前撿起短劍握在手里,“如此說來,真正要對付的其實是泠小姐?”
“公子。”泠水封騰的一下站起來,雙手緊緊互握著,“我一定會在大會上將他打敗,以雪此辱”
梁夜瑩捧起她的手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臂,“你的實力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如何能取勝?”
石泉水這下明白兩人的一唱一和,其實內心早已如火山噴發,能強行按下怒火已經非常不容易。
“梁司間,你把他的事情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找出他的破綻。”
原本,他還想問問病人的情況,但想到梁夜瑩不會那麼不知輕重,就打消了念頭。
“還是我來說吧,我在劍魔宗也呆了數十年,我修煉的劍法還是出自劍魔宗。”
泠水封放下茶杯,略微喘了口幾氣平復內心的憤怒後慢慢將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石泉水一字一字地听著。
泠水封說到劍法口訣,還拿劍比劃了一番。
足足嘆了三個多時辰,她才說完一切她知道的。
“公子,劍魔宗劍法乃是劍宗之首,劍法傳承十數萬年,中間並沒有斷層過。”
梁夜瑩其實想說劍魔宗的劍法如果有破綻,在這麼漫長的時間里早就慢慢可以完善劍譜了。
石泉水將短劍遞了過去,“梁司間,很多事情不要說的那麼絕對,劍魔宗劍法的確很厲害,不過你們沒察覺中間少了點東西?”
“少了劍招?不可能吧!”梁夜瑩時常跟泠水封對練,對她的劍法早就爛熟于心。
若是有破綻,她豈能看不出來。
“公子,我修煉劍法,似乎也沒有覺得哪里有問題。”泠水封說著將手里的劍遞了過去。
石泉水擺了擺手,從雜貨鋪內拿出一本劍譜,“這或許是劍魔宗真正的劍法,當中可能被人改過。”
梁夜瑩接過劍,泠水封急忙拿過劍譜,從第一式開始,她就發覺不對勁了。
“這好像就是劍魔宗的滅魔劍法,但怎麼跟我修煉的怎麼不一樣。”
泠水封一邊說一邊往後翻。
偷學別宗劍法實乃大忌,梁夜瑩倒提著劍站在原地,並沒有湊過頭滿足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