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齊的,你剛才信誓旦旦說沒事的,現在我師弟這樣了,你說怎麼辦?”
謝一丁抓著齊笑的胸襟,眼楮里都要噴火了。
人沒死,但不修養十幾年休想恢復實力。
齊笑用力推開他,漫不經心地撫平胸襟,面無表情道︰
“我剛才就說過,機率只有一半,是你師弟自己要爭功,關我何事。”
謝一丁強行按下胸中的怒氣。
齊笑的確沒有強求任何人去啟動機關。
“大家都想要里面的寶物,但得打開才可以。”
說話的乃是厲魄震,乃是厲家的長子嫡孫,更是未來的家主。
他的天賦、厲家的權勢和人脈,都讓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有讓人稱贊的本事。
“厲兄,你覺得如何?”
謝一丁見到他,也得畢恭畢敬,就算有再大的怒氣也得忍著。
厲魄震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一些女修醋意滿滿。
“丁家也想攀上厲家,真是痴心妄想。”
“那也不一定,人家有個漂亮的妹妹當然有資本了。”
......
听得多了,謝一丁也就能當做沒听見。
他的確有個妹妹,也非常漂亮。
從她築基後,上面求親的都快將他廳堂里的地磚都快踩爛了。
家里也有意將其許配給厲家。
不過厲魄震的本性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
他妹妹又是倔強的人。
真要將她強行嫁給厲家,恐怕真要逼她離家出走。
至于他,有一萬個理由不想他妹妹加入厲家。
厲家權勢滔天,自然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他妹妹嫁過去,恐怕只能當個妾。
厲魄震向謝一丁示好,其實也只是為了他的妹妹。
當然只是玩玩而已。
“丁兄,令弟的傷為兄會負責。”
丁一丁象征地點了點頭。
他原本就不想跟厲魄震有太多的交際。
可就是這麼隨意的表態,讓厲魄震對他有了怒火。
他可是厲家的長子嫡孫,更是未來的家主。
見到他的哪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
一個小家的庶出,居然如此自以為是。
齊笑可把厲魄震臉上的微妙表情都讀懂了。
“厲公子,六星法陣著實厲害,在下實在有心無力。”
這根本就是明明白白的諂媚。
周圍的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鄙夷歸鄙夷,想套近乎的還是有很多。
“厲公子,此法陣恐怕還得勞煩您來破解,不然有些人肯定不服您。”
“就是,一個庶出怎會入您的法眼。”
僅僅這一唱一和,就讓丁一丁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但他也知道此時最好是保命,而不是引眾怒。
他直接退到了人群外去看看她弟弟的情況。
剛才因為急著去治傷,沒有看傷勢情況。
“四少爺。”僕從老夏專攻醫術,本來以為傷口是被雷力所傷,“七少爺被人打傷了,是後腰的位置。”
僕從並沒有現場掀開衣服,如果他這麼做,很可能他們都逃不脫。
“是誰?”
“老奴推測是一種叫陰煞掌的掌法。”
丁一丁立刻示意他不用說下去。
老夏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這些所謂的正道中要麼有人修煉了邪功。
要麼已經混入了邪道。
可他有點想不通,為何對他弟弟出手。
如果對厲魄震出手,他還能想得通,畢竟是大家族。
“哥。”
一聲甜美的聲音傳來。
丁一丁的眼淚都快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胡鬧!”
眼前的男人如果不開口,根本看不出是他的妹妹丁一凰。
“四少爺,七少爺中的傷非常重,如果不治療恐有生命危險。”
丁一凰喬裝出來,自然不想被人認出,所以很快變回了家丁。
“我知道。”丁一丁當然想讓他弟弟快些回去,可這里的人豈會讓他如願,“前方探查的怎麼樣?”
“前方是斷崖,有十余丈寬。”
家丁的稟告,讓丁一丁感覺被人算計了。
本來來這里輪不到他這種庶出。
一開始他也是狐疑,可來到這里後,懷疑就迅速拋之腦後。
如今遇到了大問題,他才重新想起來。
“你趕緊走。”
丁一丁現在也才想明白,丁家是想要除掉他。
一個家族的庶出其實沒有什麼地位,更不可能繼承家主之位。
理論上,一個庶出對一個家族而言只是多了個開枝散葉的。
可在很多情況下,庶出的死比活著更有作用。
丁一凰來了怎麼可能離開。
就算她哥離開,她都不願意。
好不容易來,豈會空手而歸。
“四少爺,七少爺交給老奴。”老夏也可以戰斗,但他主修醫術,戰斗方面實在不敢恭維。
老夏的話正好提醒了丁一丁。
剛才對他弟弟出手,並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為之。
若是換做別人去,估計不會出手。
但他弟弟不是魯莽到真想以身犯險,是受不了他們的諷刺才去。
這樣一來,家族內的人或許就藏在人群內。
至于出手的人,或許是外面請來的。
有可能是厲家的人。
他這樣懷疑,其實還是跟他妹妹有關。
家族想攀上厲家,區區一個女子自然是可以舍棄。
如果和厲家達成了某種協議,厲家的人要出手,那就很容易了。
陰煞掌?
丁一丁還是想不出有可能是哪一位。
哪怕從受傷的部位去推測凶手當時的站位,還是非常困難。
“先去前面,引凶手出現。”
相對于里面的保護,找出凶手才是最重要。
就算拼死得到寶物,恐怕其他人也不會給他們帶著寶物離開。
先解決凶手,然後再治療他弟弟的傷。
退一步講,凶手不出現,或者鄙人不對付他們。
他們就有時間治療,再不濟可以選擇撤退。
但丁一丁也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凶手既然已經出手,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黯然逃走。
兩個家丁抬著人快速離開。
其余人也沒心思留下來看著財寶,護著人徐徐後退。
丁一丁等到最後一個才離開。
財寶就在眼前,他卻不得不離開。
等他返回來,也許寶物都已經被搶走,他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
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命才是最最重要的。
當他們撤出去時,幾道身影尾隨而出。
丁一丁其實安插了兩個人在眾人隊伍里,有人離開後,安插的人只需動用一個小法術,他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