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魔!”石泉水腦海里突然蹦出了這個詞。
“尸魔?小姐如此巨大的尸魔不知道要用多少鮮活的生命才能煉出。”
秋楚說這話,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
尸魔乃是修士用鮮活的生命煉化而成,成功幾率大概只有兩成。
因為太過狠毒,尸魔一度成為修士口中的禁忌,連煉化的手稿和謄本都被焚燒。
在那之後,尸魔銷聲匿跡了很久。
石泉水慢慢往前,同時向後擺手示意樊玄弱她們不要跟上。
“切,一個金丹期修士居然如此大膽。”
“世上有很多人,既然有人找死,我們理他作甚。”
“應該是追求不成,所以絕望了,想用死賭一賭。”
......
秋楚越听越覺得太過分,剛要張口反駁,被樊玄弱一把拉住。
“不要理會他們。”
“小姐,石公子在干什麼?”
“玄弱,听說那小子就是你的座上賓?看來也不過如此。”
樊玄弱一听這聲音,五官就要扭到一起。
“農承道,你嘴巴怎麼總是這麼臭?”
“玄弱,你再厭惡本公子也無用,我父親已經準備好聘禮,樊家都已經同意。”
農承道衣冠楚楚,初看倒像個正人君子。
樊玄弱一把拽住秋楚,秋楚的心思她最清楚。
若是任由她胡亂開口,怕她秋楚活不過幾日。
“誰接受的你去找誰,休來找我麻煩。”
農承道哈哈大笑起來,“玄弱,你就盡管放肆,等我們成婚後,你就沒這個機會了。”
“你們這些人類,想要就過來。”
尸魔終于出聲了。
隱于黑氣中的土蜣蛭終于走出了黑暗。
這些本就是最低等的種族,如今都變成了讓人厭惡的東西。
蟲子的頭頂長出了拳頭大小的小頭,五官同人類樣子。
但整個頭都充滿了煞氣,十分的可怕。
“這些陰邪東西,融合人後,便有了智慧,又吞噬了人所學,當真不好對付了。”
“看來是有人故意引我等前來,目的不純啊!”
“何止不純,根本就是要殺了我等啊!”
......
周圍的人開始覺得不對勁。
可到了此時,再多的狐疑也都要拋之腦後。
這些異變的土蜣蛭比普通的都要大許多,身體表面還有一層黑氣環繞,看起來像是一層保護甲。
石泉水依然站在最前面,但如石人一般紋絲不動。
無數的黑氣纏繞在他身邊,這些黑氣肉眼都看不到。
但他偶得的燕隸鏡不單能護他周全,還能讓他窺得黑氣。
有人在布局,利用這些土蜣蛭迷惑住他們,暗中利用黑氣侵入他們。
一旦他們有所察覺,便難有脫身之機。
“諸位,趕緊離開,你們已經被黑氣纏身,若再耽擱,便沒有機會!”
“什麼黑氣?”
最當真的只有樊玄弱和秋楚。
其余人全當他是瘋子。
“這小子是嚇傻了吧?居然說什麼黑氣纏身?”
“我看他是故意為之,目的是博美人一笑。”
......
周圍的人越說越離譜。
樊玄弱覺得太過了,不過石泉水的話他還是有所感應。
“秋楚,我好像感覺四周有邪氣,你速去將此事告訴我父親。”
“是。”秋楚立刻明白此所說的事情並不是妄言。
樊家有三大寶物,樊玄弱身上便有一件。
“你們是不是太小心了?本公子都未有感知,那小子如何感知?”
農承道面色一冷。
樊家有寶物,他農家也有。
當黑氣涌現時,佩戴的玉佩便有了異樣。
直到異變的土蜣蛭出現,他方才確定是怎麼回事。
幾息功夫,農家的人便圍了過來。
“少主,主人命我等護送少主回去。”
農承道再如何狂妄,遇到危險時頭腦還是十分清醒的。
活著才能享受世間的美好。
所以,再得到奴僕的保護,他直接返回農家的駐地。
“小姐,他走了?”秋楚回去稟告了一聲後迅速返回,看到農承道走了,頓感不屑。
“你以後再在我面前提他,我就將你賣了。”
樊玄弱當然不會這麼做,只是提到那個人,就像吞了幾十只蒼蠅一樣惡心至極。
“小姐,主人說眼下的局勢非常不利,讓小姐趕緊離開。”
樊玄弱揚了揚手,“走不了了,這里必然有人設局,我們就算有人離開,他們也會暗中刺殺我等。我們過去。”
“是。”秋楚應了一聲,立刻跟了上去。
石泉水睜著眼楮,一直注視著四周黑氣的流動。
“石公子,有何發現?”
“這里有三個源頭,一個是剛才那個人駐地發出。”
“那個人?哦,是農家?公子是說農家也參與了此事?”
樊玄弱並不會因為農承道一人而頭腦發暈。
“石公子,農家雖然可惡,但如果這麼做,天下宗門絕對不會饒了他,農家不會如此。”
這話一出口,她便感覺說的太倉促了。
“公子,如今該如何?”
秋楚拔出劍,但看似簡單地動作,她卻感受到像是從泥濘中拔劍。
“尸魔要除恐怕得先去除黑氣源頭,否則我們縱然能殺千百次,它依然會復活。”
“這位小兄弟似乎能感受到黑氣?”
樊正直本來不想來,但和幾位至交商量,結果如石泉水說的差不多。
石泉水之見過一回,但作為長輩,他還是老老實實俯首一拜,“見過前輩。”
“小兄弟不必多禮。剛才......剛才我听到你說農家乃是源頭之一,是否有證據?”
既然有人能看見,找到源頭就變成了最簡單的事情。
“前輩意思晚輩明白,就算農家已然知道源頭,也絕對不會讓前輩等搜查,不若此事交給我這外人便可。”
石泉水一听就明白他的真實意思。
“小兄弟,有勞了。”
“父親!”樊玄弱立即急了,“父親,農家高手如雲,若擅闖,公子豈能有活命機會。”
石泉水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樊小姐,此事乃是在下自願,不必再說。”
樊玄弱俯首拜了拜,“秋楚,你跟著公子去,務必保護好公子。”
“不必了,此行太危險,我一人去反而來去自如。”
石泉水沖幾人拜了拜,便立即前去。
至于他們身上的黑氣,他們自然有辦法應對。
秋楚朝樊正直和樊玄弱各自拜了拜,“望主人不要再逼小姐了,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