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師弟和師妹都送出去了。”
曹百闖一個人留下來,不過他師父被高靈犬背著,除了此,其他人都不想再呆下去。
“走吧,還有很長的路。”
石泉水沖一高靈犬點了下頭。
那高靈犬立刻去一旁將石壁打開。
曹百闖覺得十分蹊蹺。
明明高靈犬無法言語,是如何讓他們意會?
又如何它們俯首帖耳?
“前輩,去何處?”
高靈犬打開密道,一道強大的吸力將兩人都吸了進去。
過了幾息,兩人來到一處較為明亮的地方。
下方人頭攢動,有些當場廝殺起來,但其他人都熟視無睹。
“前輩,右下角是我谷內的人,穿灰袍的是二師伯蒙印。”曹百闖眼光掃了一圈,只發現這一隊,“前輩,應該還有些同門。”
石泉水蹲在上方,而上下落差足有五十米,如此高的距離,他可不想冒然跳下去。
“這些人在干嘛?”
幾百上千人擠在這里,四周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地方,除了一個洞口之外,他實在看不出這些人等在這里干什麼。
“前輩,應該是在......”曹百闖感覺有一道很強的神識撲面而來,趕緊收聲。
石泉水很快鎖定散發神識的方位,“那邊穿綠色連衣裙的是誰?”
曹百闖眼光一掃,很快就找到人,“前輩,她是霧鶴宗弟子,叫樊玄弱,是個天資非常出眾的弟子,現在已經是渡劫期修士。”
“她用神識掃我們干什麼?有這麼謹慎?”
“或許是前輩的緣故。”
“我又不認識她。”
“前輩,听說她飼養一些極小的蟲子,估計是看到前輩的厲害,所以才會特意關照前輩。”
神識只是在他身上一閃而過。
就是這麼一個說話的功夫,樊玄弱突然消失了。
當石泉水再次感覺到她時,人已經在眼前,冰冷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你到底是誰?”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石泉水听了都一臉懵逼。
“我是誰好像跟你無關吧?”
莫名奇妙問了這一句,換誰都糊涂。
“笑話,你一個修為如此低的人有什麼資格當前輩?”
曹百闖感覺她是故意找茬,便趕緊上前俯首一拜,“前輩實力遠高于我等,故而喊前輩。”
這本來就是一句非常正常的話。
修仙界,實力強的自然當得前輩,誰都不會以為有問題。
“笑話,區區一個金丹期修士,和你修為一般,如何做前輩?”
樊玄弱祭出長劍,頗有想打一架的意思。
石泉水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在下的確實力低微,做不了前輩。”
他是說的很誠懇。
樊玄弱卻並不放過他,“心劫,你試試他。”
聲音落下,一道身影飛上斷崖,乃是一個女子,實力約是金丹後期。
“前輩,估計是逃不過了。”
曹百闖大致知道樊玄弱性格,是個自視甚高的人,從小到大,除了極個別實力比她出眾人,只要遇到天資出眾的,她都比一場。
石泉水讓他推開,到了這時候,就算再不願意,也無法避開。
“你不是我對手!”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心劫也帶著她師父的孤傲。
從入門開始,她就不斷苦修,加上天資,進入金丹期後才轉頭拜入樊玄弱門下。
當中的努力是別人能看得見的。
但凡差一點,樊玄弱都不可能收她為徒。
就是因為如此,在拜入其門下後,她變得更加努力,就是要向人證明,她的一切都是靠她努力得來。
可是她今天找錯對象了。
“凝水!”
單單這一招,心劫就陷入了無窮盡的麻煩中。
“師父,師妹太狂妄了。”
“師父,這小子實力太強,還是我上吧?”
陸陸續續,又有幾人飛上斷崖,面對心劫的麻煩,他們並沒有想出手的意思。
在樊玄弱門下,所有人能得到的都是他們用實力來獲取。
陷入泥濘中的心劫使出了全力,當她要攻擊時,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地上。
“你們都不是我對手,樊玄弱不想你徒弟難堪,你就自己上吧。”
“放肆,我師父何等尊貴!”
石泉水不想浪費時間,將凝水的範圍不斷擴大。
樊玄弱終于意識到眼前的人實力絕對不是金丹期那麼簡單。
握劍的手隨手一揮,將周圍的凝水全部氣化。
“哼,就這點實力,居然要讓我出手?未免太不把我霧鶴宗放在眼里。你們都退開!”
她的弟子一看師父要出手,紛紛退開,留出足夠的距離。
“這小子至多元嬰初期,居然敢越級挑戰師父。”
“估計是瘋了,不過他那一招似乎沒見過。”
“你們說這小子是先端手還是腿?”
......
石泉水心中暗暗吃驚,凝水的厲害他可很清楚,對方居然那麼輕松就破了。
如此可怕的實力絕非他能觸及的。
“前輩如此抬舉在下,那我也不客氣了。”
對手非常強,他是絕對有自知之明,一般的手段根本沒有機會,除非能領悟新的。
玄天八重劍劍訣是種像深淵一般的劍法。
就算學盡天下劍法,也難窺測其極限。
只要有新的領悟,便可無限突破。
不斷突破、不斷參悟。
“小小金丹期,居然還如此冷靜,要麼就是強裝鎮定,要麼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出招吧。”
“但凡我躲一下就算我輸!”
樊玄弱可是渡劫期修士,縱然面對元嬰期,也有足夠的優勢。
修煉感悟、諸多寶物護身。
如果面對一個金丹期還要躲閃,她在這些年積累下的名聲就要轟然倒塌。
石泉水深吸一口氣,心念電轉,想有新的感悟。
但如此匆忙之下,他如何有感悟?
正當他不知道時,又有幾道身影飛上斷崖,一個個的都是渡劫中期以上的修為。
他們看石泉水的眼神就像在看螻蟻。
“玄弱,這小子是不是太狂妄了,金丹期居然敢挑戰你?”
“樊姐姐,這樣打會不會太無聊了?”一個黃衣女修似乎跟樊玄弱非常親密,縱然在這種情況下,也如親姐妹一般手挽手。
樊玄弱橫了她一眼,“周小妹,怎麼,害怕你姐姐會輸?既然大家都來了,我們就打個賭,若我閃躲,我就給她為奴為婢。如何?”
石泉水真要翻白眼,比武就比武,還要搞這麼大的賭注。